安夏百無聊賴地站在更衣室門口,來回踱步都還是覺得腿有些麻,於是坐到不遠處的一張大理石長椅上。
正思考著晚飯怎麼解決,安夏就聽到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越來越原形畢露,腳步聲的主人似乎不止一個,她正想著會不會是剛剛跟蹤的上官澤迷妹們還沒被甩掉,有些遲疑地轉過頭,對方卻已經強硬地在身後捂住她的嘴,接著眼睛就迅速被黑布蒙上。安夏拚命掙紮,長椅上的書包也被推到地上,她努力想將對方踹開,可是神智漸漸變得不清晰。
“老爺,她醒了。”一道年老的女音響起。安夏尋找聲音的來源,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光線,似乎剛剛隻是睡了一覺。
她剛剛好像被一群人連捆帶綁地劫走了,眼睛被黑布蒙上,嘴巴也出不了聲,然後,事情的發展應該是她現在正在一間小黑屋裏,被歹徒用冷水潑醒。可是,現在這個安靜祥和的環境,自己癱在一張沙發上,這是什麼個情況?
啊,她終於找到了剛剛出聲的人,是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大媽,大媽穿著一條幹淨的圍裙,打量著醒來的自己。
“不是我綁的你!”察覺到安夏的眼神有些敵意,大媽立刻伸出兩隻手在空中做交叉狀,然後無措地看向另一邊。
安夏這才注意到大廳裏還坐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正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透過茶水熱氣她發覺這是一個沉穩內斂的大叔,這大概就是大媽服侍的這棟房子的主人。安夏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因為他的氣質在同齡人群中太過出眾,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叔的五官讓她感到十分眼熟。
不不不,這大叔才不是大眾臉,這是一個帥大叔。
“你……嘶。”安夏用手支撐著自己坐起身來,才發現手疼地厲害,再看看手腕處,已然通紅一片。
真是群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綁匪。
“我,上官澤他爹。”男人抬頭,看著安夏緩緩道。
安夏才支撐起身,瞬間手打滑身體又癱了下去。
“真的假的?”半晌,安夏表示出自己的懷疑。
原本打算開口大罵對方粗暴的安夏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是上官澤他爸。而她憧憬著和上官澤家長的會麵怎麼會是以這樣特殊的方式得到實現。
“你也覺得我很年輕,還不足以是一個成年孩子的父親是不是?”上官父自以為透析一切的一笑,捧起陶瓷茶杯喝了一口茶湯清香的鐵觀音,正要往下說,被安夏利落打斷,“可是上官澤做事比您可成熟多了啊,您是上官澤某個未成婚的大哥吧?啊,還是叔叔?”
空氣一時寂靜得有些微妙。
大媽適時地插上句話,“這位小姐,老爺隻是想瞞著少爺和您見一麵,為少爺把把關,啊不是,”斟酌了一下字眼,大媽又語重心長地點點頭,“幫少爺考察一下。”
安夏錯愕地看了看大媽,又遲疑地看向上官父,上官父額頭的青筋仿佛安夏此刻的心髒,快要爆出來。
完了,這下考察結果肯定不及格了。
上官澤,快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