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冷喝遠遠傳來,當下驚得丁解連忙退到程隅等人身後。
幾人舉目望去,就見一群修士閃身而至。
行在最前頭的也就是方才出聲的赫然就是鴻鵠派的葉邢,越過程隅等人望向丁解的目光簡直就是殺意盡顯:“逆徒!”
丁解低下腦袋,掩下眼中的怒意,隨後轉身向遠處遁去。
當著這麼多修士的麵,葉邢也不會真的去追殺一個金丹修士,故作歎息,隨之收回目光卻是看向程隅,不由自主的冷哼一聲。
陰陽怪氣,程隅對這樣心胸狹窄的修士連半句話都不想多說。不單單是因為當年的恩怨,更多的是他連自己的徒弟都不能善待。
那丁解品行不佳,可他的傀儡術卻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從當年的傀儡‘賈山’到如今這具高階傀儡都能看得出丁解在傀儡術上天賦甚高。
程隅徑直上前,越過葉邢向他身後的修士走去,行禮道:“古善見過北冥真君、夜真君。”
葉邢見程隅如此無禮,氣的甩袖離去。
“師尊,爹!”夜瓊也隨之行禮。
北冥修和夜朝賦來此,為的就是明日冰解時維持著天幽湖麵上的秩序。順便讓一眾鴻鵠派弟子入天幽湖曆練。
夜朝賦隻是略微點頭,就帶著一眾弟子去了天幽湖的中心位置。
“原來是你這丫頭啊,什麼時候有暇到我製符閣一坐啊。”北冥長老道。
程隅點頭:“卻之不恭。”心中卻有些歉然,北冥長老定然是和她探討製符術,他對佛力符也頗感興趣,可是當年程隅是修為不濟,如今卻是失了佛力,定不能讓他盡興。
隻希望在天幽湖之行後,這佛力能盡快的恢複。
眾多天楚的修士陸續來了天幽湖,其中有半數皆是北淵修士,卻也有一小部分是來自西極的魔修。而這些魔修站在一處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這極地城附近的修士對魔修可是沒由來的仇恨,稍有不慎就會引得群起而攻之。
翌日午時,整個天幽湖上白霧盡顯,這些白霧竟有隔絕神識之效,朦朦朧朧之間,竟讓她的神識隻在五丈之間,這簡直是前所未有。
身側傳來夜瓊的聲音,道:“記得冰解之時,一定要騰空而立,否則冰解之時就是寒氣最重之際,一旦入體,往後數十年都要承受這寒毒之苦。”
“多謝提醒。”程隅已是運起靈氣支撐自己的身體,保證不會在冰解之時落入湖中。
突然,腳下傳來一陣‘哢嚓’聲,程隅向下望去,就見腳下的冰麵已然碎裂,裂縫越來越深,延伸出去。緊接著無數交錯的裂縫出現在冰麵上,這些碎冰化作無數的白霧升騰而起,使得這個地方更加朦朧。
修士們頓時全神戒備,這個時候修士神識受限,一旦出現危險也很難及時反應。
北冥修和夜朝賦遠遠的站在天幽湖之外的一處岸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霧向四周蔓延。
“雖不是第一次見識,卻仍覺得天幽湖實在是有太多的神秘之處。”北冥修讚歎道。
“不然葉邢也不會每次都要跟著來。”夜朝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