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一久,這蒼蕪外圍有一位元嬰女修鎮守的事情就不脛而走了。至此,那些衝著妖修而來的修士就漸漸少去。隻不過讓程隅沒有想到的是,消停了一段時日之後,此處卻吸引了一大批對陣符頗感興趣的修士,來此地隻為破程隅在外圍各處設下的靈符幻陣,這讓程隅哭笑不得。
程隅所布的陣法品階不算太高,但是奈何處處布置了高階靈符,等閑不能觸碰。對此,那些前來破陣的修士初時多是急於破陣,被靈符傷的不輕。而後均是學得聰明了,尋了靈符師打頭陣,將那靈符研究徹底了,才想辦法破陣。
對此,程隅也很是歡喜,若拿置棋來說,她現在就相當於布棋之人,等著外麵的修士們來解棋局。是以,程隅開始不斷的布陣,靈符也從低階布到了五品。
蒼蕪山脈外圍的靈符大陣也因此吸引了南境各處的陣符師前來。
如此,等到程隅引來的第一個元嬰靈符師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幾年,尋常五品靈符自然已經不能阻止這位靈符師,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破去。
程隅靈光一閃,開始布上了六品靈符,在其內還配以了佛靈符。
如此新奇的靈符陣,引得那靈符師興奮不已,守在外圍一邊研究,一邊嚐試著破陣。
“雲淨,我們今日就出陣看看。”程隅這些年也沒有時時刻刻守在外圍,而是抽空進入了蒼蕪曆練,等外麵的靈符被破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出來重新布局。隻不過這次她倒是想去見識一下外麵的修士。
雲淨對此卻並無興趣,程隅隻得由著他回了洞府修煉。
程隅尋了一條專門為自己留下的密道來到了靈符陣外圍,身上的修為也用隱息符稍稍遮掩在金丹中期修為。
“你們說那位真君都來此處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能破陣?”兩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坐在一棵大樹下說道。
“想必要不了多久了,據說這位真君可是鴻鵠派北冥長老的師弟,途經此地,就被這些靈符吸引。”
“你說的可是北淵陣符大派?”
“自然,對於這真君來說,恐怕破裏麵的靈符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哦,是麼?”程隅現身出來,驚得那兩個金丹修士忙站了起來,神情戒備的看著她。
“兩位道友不必緊張,我隻不過是途經此地,前來看看。”程隅笑道。
見程隅並無惡意,兩人也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高個男子道:“這麼說仙子也是被此地靈符所吸引?”
“正是。方才聽你們之言,那位來自鴻鵠的真君此時還在裏麵?”程隅問道。
“不錯,自從那前輩來了,最前方那處靈符陣就沒人敢再前往了。”那修士回道。
程隅向前行去,就聽身後這兩修士道:“道友莫非也是靈符師,那不若和我等一起前往駐地,也好為你引薦。”
“駐地?”程隅回身。
“哦,是這樣的,此處靈符陣具是高階,為了防止那些修士到處亂闖,被高階靈符所傷,是以由遂陽一個四品靈符師魏景平道友主持大局,在外圍開辟了一個駐地,專門供我等前來破符的修士休憩。”
魏景平?程隅當年在製符堂學藝之時就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