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事?但說無妨。”
“古善師叔真是爽快人。”燕浩齊沒有想到程隅會直接問話,將之前準備的所有說辭都拋下了,問道:“不瞞師叔說,我已經在那法相塔二層進進出出數十次了,但是總是不得其法。古善師叔如今已經成功闖到了第四關。我是想向師叔請教來的。”
程隅想起和燕浩齊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法相塔。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陣法堂裏的弟子,怎麼對類似體修試煉的法相塔如此感興趣?”程隅問道。
燕浩齊見古善竟然知道他是陣法堂的弟子,當即驚詫萬分:“古善師叔不虧是長老弟子,平時就算不常在門派之中,都對弟子了如指掌。”
麵紗之下的程隅輕笑:這燕浩齊要是知道自己就是程隅,怕是要氣的跳腳了吧。
“不瞞師叔說,我從小就立誌當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後來修仙了這想法不但沒有變,反而愈來愈深。但凡有擔當的修士哪個不是身強體壯,威風八麵。哪有我這般,這般……”燕浩齊找不到一個很好的詞來形容自己。
程隅打量了一眼燕浩齊,眉目清秀,少年之期,也端的是一副書生之相。沒有想到他的想法倒是奇特。
“好,隻是如今我得先去一趟天翰大殿,待我出來你盡可問詢。”程隅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爽快的答應下來。
“太好了,謝師叔,不若我現在就陪你過去吧,我怕下次再遇見你的時間不知是何時了。”
程隅也了解他的這份急切,當即點頭同意。隨後兩人一同前往天翰大殿。
“其實說來,我這次就是去找有關法相塔的玉簡。”程隅坦白說道。
“哦?師叔何必去天翰大殿,據我所知這四相塔的任何線索在天翰大殿均不會有提及。”
“這是為何?”
燕浩齊抬眼望了程隅一眼:“古善師叔,這可是門派專門為弟子設立的四相塔,千百年來有無數的遂陽弟子在其中試煉過,成功破關的大有人在,要是人人都把破解之法記載下來,那我們後麵的弟子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闖過其中,豈不是失去了試煉之塔本身的意義。”說著怕程隅誤會他之前的舉動當即說道:“我也並非想要古善師叔將其中致勝關鍵告知於我,隻是想向師叔請教一二。”
“我想不是修士不願留下破解之法,而是每個修士自身因素不同,他人的破解之法也許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就如程隅是天魔體,在法相塔第一。第二層之間本是就有先天的優勢,自是無法成為其他修士破解之道。
“不過,古善師叔既然是去找法相塔的玉簡,倒不如像我這般找一個曾經闖關成功的修士提點一二,不過過了第四層的全部都是金丹修士。遠的不說,就說執法堂的程遠真人,當即就是在金丹初期之時闖過此關的,古善師叔盡可去請教一番。”
不過等說完之後,燕浩齊才笑道:“你看我,一時倒是忘記了古善師叔有個師尊是元後修士,何必舍近求遠的問程遠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