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鴻循著眠春的氣息而來,陰暗是角落裏,卻隻剩下一堆血跡,再無其他。
憤怒瞬間侵襲了蒼鴻的心髒,蒼鴻不懂這突如其來的感情是什麼東西,從來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心中有一股氣,很脹,很想找地方發泄出來,可是看著眼前的血跡,有的隻是越來越多的氣被聚集起來,絲毫無從發泄。
蹲下身,蒼鴻伸手欲將地上那雜亂的氣息分辨出來,還未觸及,他就察覺到眠春被轉移的氣息。
沒有死,那就還有救。蒼鴻再次循著氣息而去,夜色漸漸將他的身影隱去。
青竹走了一陣,卻沒有聽到他追上來的腳步聲,心中的鬱氣越來越重,她就不懂,為什麼就不讓她放河燈?又為什麼突然好好的又要離開了。
再也沒有心情逛燈會的青竹,漸漸脫離人群,來到一旁的樹下,靠在樹幹上,看著不遠處依舊在放著願望河燈的人們,心裏糾結不開。
巡視了一圈,確定蒼鴻沒有追上來,青竹發泄似的用手輕捶著樹幹。
“這死狼妖,竟然真的不追上來,哼,別想我輕易原諒你。”
青竹在嘴裏念念有詞,一邊也在自己一個人泄氣著,或許真的是自己太任性了,所以他厭倦了吧?
一想到這個,青竹心裏一陣委屈,卻又在瞬間醒悟過來,“不對,我隻是……怎麼能?”
青竹不停的暗示自己,對蒼鴻隻是利用,隻是利用,再無其他,但是無論她在怎麼自我暗示,心裏那抹不掉的情緒,依舊深深紮根,難以清除。
青竹有些害怕那些不受控製的東西,本該隻對他才該有的在意,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蒼鴻的身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可惡的男人!”青竹狠狠的捶了一下樹幹,整棵樹回應似的的搖晃了一下。
“何事惹的姑娘如此生氣?誰家相公放著這麼好看的娘子不要,竟然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呢?”
在青竹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冒出了一個一身黑衣,手執花燈的男子。
聞言,青竹訝異的抬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龐,和蒼鴻的笑有幾分相似,卻又不一樣,有那麼一瞬間的發呆。
男子對於她的窺視,絲毫不介意,大方的讓她欣賞自己的美貌,也明目張膽的欣賞眼前的她。
看了很久,男子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但請在卻看膩了,“告辭!”簡單兩個字,她就想離開,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人,青竹沒多少好感。
反而男子卻似乎有意與她糾纏,“姑娘莫急,這花燈會,才開始沒多久,怎麼就離開了呢?”看看遠處在放河燈的一眾男女,他又道,“姑娘,是否願意與在下一同去放個河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