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就滾!”挨了一記耳光,又遭一番痛斥的楊夢顏也惱了。她將抽出來,緊握手中的兩柄短劍重新別回了腰間,憤憤然的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越牆而去。
“師兄是個笨蛋,大笨蛋。那女人明顯就是勾三搭四,他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楊夢顏氣惱的想要哭嚎,可她又怕太引人注目。所以隻得強忍著滿腔的怒火和委屈,低低地啜泣一路,回到了風情樓。
剛一進風情樓,她就直奔向屬於她的那間香閣,房門一甩,便失聲痛哭:“師兄你個笨蛋,大笨蛋,那個譚愛亞分明就是個蕩、婦,狐狸精,賤、女人!”終於不用再壓抑,楊夢顏邊哭邊破口大罵了起來。
“夢顏,罵得好,罵得對,那個女人就是個蕩、婦,狐狸精,賤、女人。若不是她用旁門左道迷惑住了若兒,若兒又怎會不肯與你回咱們這風情樓來,甚至為了那狐狸精似的女人,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婦人的話語伴隨著婦人的腳步,推門而入。婦人好似會未卜先知般竟是一下就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幹娘……”聽聞婦人的聲音,楊夢顏迅速起身,更是抬手一把拂去了臉上的淚水。努力地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低低喚道。
“好了,別裝了,委屈就哭吧。哭完了好受些。若兒會如此,幹娘也是早有預見的,隻是委屈了我們夢顏了。”婦人抬起手,緊緊一擁楊夢顏綿軟的身子,柔聲細語的輕哄道。
“幹娘,您一早就猜到師兄他不會隨我回來?”別看楊夢顏惱歸惱,可是該聽的重點,她可是一點都沒有遺漏掉。
“是啊。”婦人輕撫了撫楊夢顏剛剛因哭鬧而有些雜亂的發絲,將滑下的發絲細細的楊夢顏攏到耳後別好。
“那幹娘您還要夢顏去喚師兄回來,您這不是拿夢顏尋開心嗎?!”楊夢顏再次氣惱不已,既是眼前的婦人知道她請不回師兄,怎麼竟是還要她去呢?這不是白惹她傷心不快呢嗎?!“幹娘,夢顏不依,夢顏不依嘛!”楊夢顏仗著婦人對她的溺愛,嘟著粉嫩的嘴角嘰嘰呀呀的叫嚷了起來。
“夢顏,你聽幹娘說。”婦人輕挽起楊夢顏纖細的青蔥玉指,帶著她往屋中的椅子上坐:“來,坐下聽幹娘給你說。”婦人待楊夢顏與待豫若那可是天差地別,婦人待楊夢顏就好似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可待豫若呢,就好比是對待她殺人時,使著趁手的利器,從不噓寒問暖一聲,用完就隨意的一丟棄便好。
婦人待楊夢顏那是千依百順,可待豫若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要求十分嚴格。“幹娘知道你對若兒的心意,可若兒他呢,他待你可並不是那麼回事。幹娘之所以要你去勸他回來,是想讓他知道,這風情樓裏,唯有我們夢顏是待他最好的人。就算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如同你這般待他這麼至情至性的女子了。”
“幹娘,您,您說些什麼呢?夢顏,夢顏聽不懂!”楊夢顏赤紅著俏顏,嬌滴滴地叫嚷道,婦人這話,讓她覺得臉頰莫名的燥熱不堪。“什麼至情至性的羞,羞死人了!”楊夢顏跺著小腳哼哼唧唧道。
“呦!看我們夢顏,臉都紅了。竟還跟幹娘扯什麼不知道呢!幹娘倒覺得我們夢顏啊是心裏明白的很呢。”婦人嗤嗤一笑道。
“幹娘……”楊夢顏禁不住又是嬌滴滴地羞赧一聲。
“傻丫頭,幹娘也是從你這歲數過來的,又怎會不知你心中的那點小小心思。你就別再瞞著幹娘了。”
“什麼叫瞞著您,我本來就沒想跟師兄怎麼樣嘛!”楊夢顏死鴨子嘴硬道。
奈何她那點小小女兒家的心思,卻逃不過婦人銳利的雙眼:“哎,本來幹娘還惦念著等若兒這次回來,就張羅著給你們兩個牽線搭橋,促成你們二人的婚事呢,誰承想,我們夢顏壓根沒那個念頭,既是如此,那就怪幹娘多事了。”婦人邊說邊禁不住地哀哀長歎。
“幹娘,您說什麼?您說您要給夢顏和師兄保媒?!”楊夢顏張嘴吧嗒嗒的似是一條小魚,她好似是太羞赧了,所以差點錯過這樣的好契機。
“是啊。不過夢顏你既是沒這份心,那幹娘也不勉強,若兒是事,幹娘再……”
“幹娘,夢顏,夢顏喜歡師兄!”不等婦人把話說完,楊夢顏鼓足全部的勇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