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亞,此事你可得跟哀家說明白,不然哀家絕不輕饒你。你可知,若兒在哀家心中的地位嗎?!”太後毫不遮掩地威嚴道。
“愛亞明白,太後您且聽愛亞細道緣由。”譚愛亞不疾不徐道。“太後您可知,王爺離家的這幾年都落腳於哪裏?!”
譚愛亞這一聲,可把太後給問住了。關於這點,太後並沒有問過,太後隻想著豫若回來便好。沒有主子的豫王府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其他她也未曾多問。
“太後不知!也未曾有人當著太後的麵提及過。太後可知,那是因為什麼?!”譚愛亞再是一問。
太後不甚明了的輕輕一搖頭。
“是因為王爺這幾年落腳的地方,不太讓人好啟口。所以諸位大人就算心中明白,也未曾敢在太後的麵前當麵提及過。就好比,龐岩,龐都統就知道。”譚愛亞朝著龐岩睇了一記眼色。
龐岩仿佛預料到什麼般,魁梧的身軀猛的一顫。此事他確實是知曉的,當然太後也並非沒有當著龐岩的麵提及過,隻不過,太後是當著龐岩的麵,詢問的別的朝臣,所以龐岩就幹脆佯裝毫不知情,繼續盡職盡責的裝聾作啞的駐守。至於那位大臣究竟知不知曉,龐岩不知,可是他知,這一點確是千真萬確。
“龐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後不禁冷冷道。
龐岩迅速旋身,畢恭畢敬地折腰,頭顱深埋,久久不敢抬起。龐岩心中甚是無辜:此事真的與他無關啊!太後想來,他也隻是聽命護駕而已,這豫王妃怎麼好端端的還把他給扯上來了,他這是遭得哪門子的罪啊!
“太後,實則關於這點您真是錯怪龐都統了。”譚愛亞雖是將龐岩一下子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下一刻,竟是又打算將龐岩給扯下來,替他免了這突如其來的不是。“實則廉王爺對此事也是清楚得很呢!”
“什麼?!”原來譚愛亞是借著龐岩要引出廉程誌。太後聽聞,氣得險些七竅生煙,說來也讓譚愛亞給趕巧了,那日,太後所問之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廉王爺廉程誌。隻是那日,廉王爺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太後跟他問這樁,他跟太後扯那樁,太後本是並未不在意的,如今才知是事出有因!
“程誌,你與龐岩給哀家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日,哀家問你,你為何含糊其辭的一直不肯說?!”太後氣得惱羞成怒道。
“哼。”譚愛亞得意的一勾唇角,雖然連累了龐岩,她心裏稍稍的有些過意不去,可累了別人總比牽著自己也一並栽進去的好,所以譚愛亞隻得對不住龐岩了。譚愛亞在心裏低低的對龐岩念了一聲對不起!
“太後,實則此事怪不得都統大人的……”豫若好心的替龐岩求情道,聽太後的話茬,豫若儼然已是聽了出來。廉程誌廉王爺屬於知情不報,而龐岩則是無辜受牽連,沒辦法,誰讓小女人給廉王爺下套的時候,碰巧龐岩也在場呢。
“怪不得他?那日,哀家問程誌話的時候,龐岩正巧負責守備在屋外,他但凡有心,程誌不說,他也就進來告知哀家了,怎麼叫怪不得他呢?!”太後又怎聽不出豫若是在給龐岩說情。隻是在太後的眼裏,龐岩這裝聾作啞的比廉程誌這知情不報,借故謊稱的還要可惡,可恨!
撲哧一聲,一旁默默站立的崔玉蓮實在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
“嗯?!”太後本是好不容易被豫若分散的注意力,這下在一瞬間又轉回去:“你笑什麼?莫不是在笑哀家?!”太後甚是嚴厲道。
崔玉蓮嚇得臉色發青,膝蓋一曲,噗通一聲直跪在地上,叩拜連連道:“啟稟太後,賤婦不敢,賤婦不敢!”崔玉蓮生怕自己的所作所為連累了豫王府的老老少少,顧才沒有喚自己為奴婢。而是稱呼自己為賤婦。
“看你好似是王府裏的下人。叫什麼名字啊?!”太後不禁想起早前問到過的問題,又再度發問道。
“太後,她是府裏的蓮姨娘,是劉管家的幹女兒,劉管家找來是專門侍候我娘的,她夫家八年前應征入伍,至今音信全無,這次她來京也是來打探她夫家的消息的。”這次不等崔玉蓮開口呢,譚愛亞倒是替她答得飛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