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王妃,廉王爺到訪。”豫王府管事,劉管家對譚愛亞據實已報道。
“廉王爺,他來咱們豫王府做什麼?”譚愛亞沒好氣的橫眉一掃。
“小姐,這您還看不出來,廉王爺多半是衝著咱們府上王爺來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廉王爺在朝中的那些傳聞,傳的可難聽呢。”小桃猜廉程誌的心思,可謂是一猜一個準。小桃剛說完,就見劉管家跟著讚同的猛點頭。
“王妃,要老劉說,這位廉王爺不見也罷。廉王爺在朝中確實聲譽不太好。更何況,咱們王爺前陣子被歹人拐帶,還被送到了那樣的地方,倘若再與廉王爺走得慎密,這一旦傳揚出去,怕是好說不好聽啊!”因為豫若曾經在南風館待過一陣子,又是南風館當紅的頭牌小倌,所以如此惹人非議之事,最好還是少招惹為妙。劉管家出於對整個豫王府的聲譽著想,顧才會如此提議道。
“嗯,劉管家所言確實有理。”譚愛亞認同的一點頭:“既是如此,那劉管家,你就帶我把廉王爺給回了吧。”譚愛亞輕輕一擺手道。
“噯,老劉這就去!”劉管家邁步抬腿就往出走。剛走到門口,他就眼尖的看見了三個人影。劉管家忙走幾步,直奔上前,壓低了聲音,好似做賊般的對李帳房責備道:“老李你怎麼帶他們母子兩個到這來了,沒見王妃在裏麵坐著呢,這要是讓王妃看見,還不全都……”
孰料就在劉管家責備沒眼力見的李帳房,督促著李帳房趕緊把來人領走時,忽見譚愛亞帶著小桃從花廳信步而出。
“劉管家,李帳房,他們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啊?”譚愛亞雖是將府裏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劉管家還有李帳房去管,她自己樂得輕鬆做甩手掌櫃,可對豫王府的下人,譚愛亞倒是門清的很。光見一次麵,她就能記得住誰是誰,聽過一次的名字,她更是不會忘,這也是她異於常人的一項本事。“新來的?”
“是。”不等譚愛亞眼前這對母子應話,劉管家就心急口快的替他們二人應道。
“劉管家,這是你家的親戚?”譚愛亞很少見劉管家如此性急,這老管家平日裏無論處理什麼事都是有條不紊的,今日也不知這是怎麼了。焦焦躁躁的,就好似心裏揣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似的。有問題,肯定有問題。譚愛亞雖是瞧出了端倪,卻沒有點破,而是故意套話道。
“昂?嗯,是!是!”劉管家沒說過謊,整張臉憋成了醬紫色,吭哧了半晌也隻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王妃您有所不知,他們兩個都是老劉家的遠方表親,前兩日家裏遭了災了,就上京來投奔老劉來了,此事也請示過王爺了,王爺首肯,才讓他們二人留下的。”李管家見老劉支支吾吾的,在這麼下去,就別遮瞞了,一準要露底了,於是連忙出麵替劉管家打圓場道。
“哦?是這樣嗎?!”譚愛亞輕輕地一挑柳眉。試探地目光直望向了小桃。
小桃眉頭緊擰,好似是對李賬房的話滿心的疑惑般。見自家主子望向她,她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據她所知,劉管家的家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遠方表親。既是如此,眼前的兩位豫王府的老奴為何要說謊呢。
小桃狐疑地盯著那垂著頭,畏畏縮縮根本不敢抬頭示人的婦道人家冷睨一眼,忽的一下便讓她瞧出了端倪,眼前這婦道人家,她是見過的,隻不過是在她很小的時候,那時候豫老王妃也還在世,別看豫老王妃乃是豫王府堂堂的正妃,身份尊貴,可豫老王妃對豫王府的下人們,從未拿過什麼王妃的架子。是為難得的好主子。
小桃記得,那是有一年,豫老王妃體恤下人,宴請所有豫王府的下人的親眷前來豫王府吃酒席,那時這位婦人就在其中,隻不過,她那時可比現在要年輕漂亮多了,她是誰的親眷來著,小桃仔細的在腦中翻攬著。忽的……
“主子,她是……”
“小桃,老李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來下,是那日,王妃交代的賬目……”李帳房關見小桃蠕了蠕嘴角。就知道自己編出來的謊言怕是要被拆穿,他怎麼光顧著,遮掩竟是把這茬給忘了。
小桃乃是府中一位老奴之女,老王妃還在世時,曾經宴請過他們這些老家奴的家眷,而那一次,眼前這個婦人就在其中。為了防止小桃戳穿自己的謊言,李帳房隻得硬編出了個理由,生拉硬拽的扯著小桃迅速地逃離了譚愛亞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