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越走越近,幾乎是到了臉對臉的程度,這時殷臨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又一次的出現了那種緊迫感,而且力量越來越大,越來越重,他再一次的無法呼吸了,而那個女人卻還站在他的麵前微笑著,就像是在欣賞著他死亡時的過程一樣。殷臨的脖子又開始被收縮著,舌頭再一次的伸了出來。
忽然,殷臨感到了自己麵前的燈光開始了快速的閃動,那一明一暗之間,這個女人的臉卻慢慢發生了變化,明的時候,是一張微笑的美人臉,而在那暗下來的時候,卻又成為了老肥那個猙獰的樣子。等一下,老肥?他不是被柳爺弄暈過去了嗎?為什麼現在又站在自己的麵前了呢?
那現在躺在柳爺身邊的人又是哪一個?殷臨此時強行的扭動起了自己的腦袋,卻憑借著眼角的餘光發現,柳爺根本就沒有站在自己的身邊,而在那裏躺著的人正是柳爺。
殷臨再一次的慌了神,他不知道為什麼柳爺會倒在地上,為什麼老肥會又一次的向自己出手。那種將要窒息的感覺又一次的出現,殷臨卻是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不想辦法的話,他和柳爺隻怕都會死在這裏了。等他再把目光轉向那個女人臉的時候,卻發現那張女人的臉已經漸漸和老肥的臉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同一張臉,或許說成為了同一個人。
而人有往往在最危急的關頭才會爆發出自己的潛力,此時的殷臨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他的腦子還可以思考,於是他一狠心,直接就向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那種疼痛感立時就傳到了大腦,緊接著又從大腦向全身的各個部位擴散開去,他隻覺得全身一麻,好像一切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了起來,老肥依舊在掐著自己的脖子,那惡狠狠的樣子卻令他討厭,他立刻就抬起了手,抓住了老肥的手腕,但是那手腕卻比想像中的要堅硬得多,殷臨半天都沒有扒開,於是他就對著老肥的鼻子揮了一拳過去,就在老肥的腦袋向後一仰的時候,他脖子上的緊迫感卻立時鬆了下來,可是等到老肥又把頭收回來的時候,力量又得到了加強。
看到這一招有效,殷臨便一拳接一拳的打向了老肥的鼻子,不一會,他就看到老肥的鼻子開始流出血來,那淡紅的血跡順著他的鼻子流到了嘴裏,又從嘴裏流到了身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嚐到了血的味道,老肥手上的力度竟然減輕了,而且他的眼神也開始不斷的閃爍,就好像是是從暈迷中清醒過來一樣。接下來,他的眼珠就開始上下的旋轉了起來,而那手卻完全的鬆開了。
感覺到老肥失去了力量,殷臨便立時把頭抽了出來,而那個站在自己麵前的老肥,腳卻是打晃了幾下之後,直接就後仰著栽倒在了地麵上,再一次的暈厥過去。
殷臨捂著自己再次被掐的喉嚨,又開始了一陣咳嗽,但同時他卻跑到了柳爺的身邊,想看看他怎麼樣了。但是等到殷臨把柳爺的身體翻過來的時候,他卻發現這個一直倒在地上的依舊是老肥。怎麼會有兩個老肥呢?那柳爺又去哪兒了呢?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殷臨卻一直感覺自己還是在夢中一樣。
他趕快回頭看向剛剛被自己打得鼻子冒血的老肥,卻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再次轉頭看向那張羊皮地圖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臉卻好像依舊留在地圖上沒有離開過。那種莫名的恐懼再一次的侵入了殷臨的心頭,他覺得,隻要這張地圖還留在這裏,那這一切的怪事就不會得到停止。
好像一切的源頭就在這地圖上麵,殷臨立刻就向這地圖走了過去,伸手就抓住了地圖的一角,想將它從牆上撕下來,可就在這時,他的手臂又被人強行的拉住,回頭一看,竟然就是那兩個奇怪的老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又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這兩個家夥就好像是雙胞胎一樣在阻止著他的行動。
但是他們越是阻止,殷臨就越覺得這幅地圖對他們是最重要的東西,想要破除眼前的一切幻覺,就要毀掉這份地圖。殷臨本來身體就瘦,隨便的一用力就把手從那兩個老肥的手臂中掙脫了出來,同時一把將這地圖從牆上扯了下來,就要舉到火把上燒,這時一陣奇怪的尖嘯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震得他連身子都直不起來,整個人就蜷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