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近鄉情更怯吧。
之前沒把話說明的時候,自然可以無所顧忌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現在不一樣。
兩個人就好像是都有了偶像包袱一樣。
季清辭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自己才醒來的時候,眼角有沒有眼屎。
有眼屎的話慕寒昱有沒有看見。
總不能她都有眼屎了,還能那麼名正言順的聽他表白吧。
這個問題可把季清辭愁死了。
而慕寒昱想的則是,該怎麼開口進行下一步。
就是提出讓季清辭做他女朋友這件事。
隻是考慮到她年紀還小,甚至還沒有上大學。
所以他也在猶豫,在糾結。
二人就這樣抱有各自的小心思,一直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
晚上的時候醫生也有查房。
查房之後就可以熄燈休息了。
季清辭先找護工幫慕寒昱簡單洗漱了一下,讓他換上了自己從家裏帶的衣服。
之後就是她去洗漱了。
出於各種考慮,她不光仔仔細細的刷了兩遍牙齒。
還把自己臉上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下。
確保自己不會出現尷尬現象。
隨後她就笑意盈盈的走向了慕寒昱。
至於為什麼笑?
當然是想抱著他睡覺了。
準確的說是,抱著慕寒昱,哄他睡覺。
等他睡著之後自己再下床。
現在二人甚至都還沒說到重要的話題呢,自己還不能顯得那麼著急。
病房開的暖燈下,慕寒昱的病床被搖起來一點點。
他正靠在那裏翻著手機。
說是在看手機,其實視線一直在往季清辭會出現的方向飄。
季清辭走到他跟前的時候,有些疑惑的問:“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
上次她看到他戴眼鏡,配上柔軟塌下來的發型,恰到好處露出鎖骨的家居服。
那個打扮的慕寒昱簡直讓她難忘。
慕寒昱被她問的初始有些愣,隨後反應過來:“眼鏡?我這次住院的比較倉促,所以沒有帶在身上。”
聞言季清辭像是有些失落:“好吧。”
小女孩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了。
慕寒昱隻好說:“你喜歡看我戴眼鏡的樣子是嗎?那我之後經常戴給你看。”
季清辭一聽眼睛都亮了,撲到了他跟前:“可你一直戴眼鏡的話眼睛會不舒服嗎?如果會不舒服的話,還是不要經常戴了。”
她固然喜歡看慕寒昱戴眼鏡的樣子,但她肯定還是要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
慕寒昱很開心她會這麼關心自己:“如果一直戴的話,耳朵那邊確實會被壓的不舒服,但我也不是經常戴,我度數不高,戴眼鏡的時候基本就是我看資料和電子產品的時候,是用來保護眼睛用的,你放心,不會不舒服的,但會讓你一直看到。”
他的這副皮囊,如果季清辭能喜歡的話,就是他的榮幸了。
“好。”
其實季清辭想要的更多。
她想摸他的鎖骨,想吻他的喉結,想做很多很多的壞事。
但現在還不能直接說出來,她怕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