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一個夢,夢裏粉白色的花瓣紛飛,我不知那是什麼花,有著醉人的香。
夢裏我可以翩翩起舞,像蝴蝶一樣輕盈。
夢裏有一個女孩發出銀鈴般的脆笑,她的聲音很美。
夢裏有一方蕩著碧藍的湖,我把手放在湖水中,溫涼感浮遍全身,湖中映不出我的身影。我並不害怕,隻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溫暖。
天好藍好藍,湖亦出奇的藍。
夢裏有人對我說,跟我走吧……
一覺醒來,隻覺得身邊都是芳草的清香,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你還不知道麼,本姑娘熱愛大自然熱愛的緊呢。接著才感到一陣涼意襲來,心中鬱悶,難道我又忘記關窗子,不過你不知道麼,其實這是常事了。不情願地睜開了一雙不算大的眼睛,隻能立馬又給閉上,好刺眼的光……本來眼睛就有些近視,於是我自己一向對它們是愛護有加,不僅滴眼液伺候,還每天三次按摩,雷打不動。等等,補充強調一下,我的眼睛雖然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的那種,我自認為長的還是蠻漂亮的,就是眼睛不好是我今生的一大缺憾。
等等!光!怎麼會有光?我瞬間睜大了雙眼,我敢說達到了它們的極限,可得到的還是刺痛的雙眼和強烈的光。為什麼會有光?顯然是因為有太陽咯。太陽?!好吧,我知道自己還在做夢,於是側個身繼續睡。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睡覺的,隻是書上說美女都是睡出來的,充足的睡眠有益於養顏,看看這是有根據的哦。於是,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好難受,不由打了個噴嚏,唔,好癢……隻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孩子趴在我的麵前,手中拿著一棵草,草尖就劃在我的皮膚上,清涼酥麻。
“你幹什麼?!”我起身坐了起來,心道哪家的孩子,這樣調皮。誰知道那孩子“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哎呦喂,我的小少爺啊,您這是怎麼了?”一個中年婦人急忙地跑了過來。
“榮媽,這個賤丫頭打我!”那孩子頓時止住了哭聲,一骨碌爬了起來,哆哆嗦嗦地躲在了中中年婦人的身後。
咦?他們怎麼穿這樣的衣服,是哪個朝代的我不了解,應該是古代的衣服吧?可是……不管了,小孩子怎麼可以信口雌黃呢!
“這位姑娘,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絲毫沒有禮數?你爹娘沒有教過你做人的道理嗎?”中年婦人凶神惡煞的對我說,而那孩子卻是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在她身後竊笑。
“呦~我說大嬸,不,大媽,不,大娘,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得意的看著她的臉色在我的稱謂變換中越變越黑。那小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饒有興味。
“這位姑娘,請放尊重些。你欺負我家年幼的小少爺在先,怎能還這般無禮?”哪個榮媽麵無表情的繼續她的長篇大論。
“我怎麼欺負他了?”我站起來一邊把玩著自己腮邊的發絲一邊斜著眼睛問道。
“你……你打他。”榮媽聲音開始發抖了。
“您看見了?請問您哪知眼睛看到了?左眼,還是右眼?”我繼續追問,“請問你的少爺他是瘸了還是瞎了?”我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孩子,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心虛了。
“這……他哭了。”榮媽也轉過頭看她那小少爺。
“他哭他的,關本小姐什麼事?誰知道他是被臭蟲咬了,還是怎麼了?說不定是閃了舌頭呢。”我依舊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孩子,他的小臉已經紅成了一片。
“榮媽,打她!就是這個賤丫頭打我的!”那孩子聲嘶力竭的衝我吼,然後整張臉都埋了下去。
然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肩上一陣酸痛,整支右臂都動不了了。這一下,我的整個身子都不平衡了,向左倒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還有沒有道理了!如果是夢,為什麼會痛?如果不是,那這又是什麼……
“少爺,我們走吧。榮媽做了你最喜歡的桂香糕。回去晚了該受你爹責罰了。”該死的死老太婆一臉慈愛的看著那個渾小子。
“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生生把剛要說出口的話咽下了肚子,即使自己已經一肚子火氣。
一老一小就在我的“目送”下揚長而去。我一邊為自己不平,一邊試著站起來,可惜根本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