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舊寧靜,雪花如精靈般的紛紛飄落,冰涼的大地被大雪覆蓋,寒風呼嘯,讓人瑟瑟發抖,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死寂的街道遊蕩。
少年臉龐消瘦,一頭淩亂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衣裳早已破爛不堪,赤著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使勁的抱住自己想要獲取一絲溫暖,緩緩的走到拐角處,蜷縮在地上,滾燙的淚水滴落。
“世間溫暖在哪?人之常情在哪?家又在哪?”
“嗬嗬,什麼天意,什麼神諭,呸,都他媽的是狗屁……”
“將我帶來這世界,卻又狠心的將我拋棄,哈哈哈,可笑,既然拋棄我,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在我身上下禁製?罪,你們都有罪!”
“可悲可笑……”
“孩子,你怎麼了?這天冷,要不要到我家來坐坐?”
老婦的臉上布滿了皺紋,麵色慈祥,拄著拐杖,對著少年伸出幹枯猶如枯勁的樹枝般的手指,問候道
“不需要!”
少年一抹眼淚,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艱難的爬起身,離開。
但沒走幾步,豁然倒下……
“咳咳…….咳咳咳。”
“外婆,他醒了!”
少年重新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不見,有的隻是一件溫暖的棉衣,麵前是一盆溫暖的爐火,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孩正驚喜的叫著。
“孩子,你醒了。”老婦慈祥的笑道,手上還拿著一個小碗,說著便走到少年身旁道,“你沒走幾步就倒下了,我看著這雪下得太大,你的衣服又太單薄,,就把你帶回來了,就這樣呆在外麵容易生病,這是藥,你把它喝了吧,驅驅寒。”說著把碗遞給少年。
少年沒有接過碗,冷聲說道:“問什麼要幫我?”
“我說你這人什麼態度啊,我外婆好心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她嗎?”小女孩用手指著我,怒道。
“我讓她救了嗎?自作多情,像我這樣的人早該死了。”少年沒有生氣,隻是平淡的回答。
“你…你是混蛋!”小女孩氣鼓鼓的罵道。
“依依,別亂說。”老婦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道,看著少年道,“孩子,我幫你是看你可憐,現在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少了,死在這條街上的已經不下十人,要是你覺得我幫你是錯的話,你把藥喝完就可以走,我不會阻止你,我還會送你一些錢和你身上的這件衣服。”
少年吐出一口寒氣,嘴角浮現一抹自嘲道:“可憐?哼,我連死的資格也沒有……”說完,一把搶過碗,也不管藥有多熱,大口灌下去。
“那藥燙……”小女孩尖叫道,可話音剛落,少年就已經把藥喝完了。
少年感覺自己的咽喉就像被火燒一樣,從椅子上摔落下來,跪在地上,兩手死死地掐自己的咽喉,絲絲鮮血從鼻孔流出,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長發散落在地,神情恐怖。
“快!快拿水!”老婦焦急的叫到。
“哦..哦哦。”小女孩這才反應過來,跑去拿水。
沒過一會,小女孩就跑了過來,拿了一壺水。
“外婆,給你。”
不料老婦沒有接過,隻是一味的看著麵前跪倒在地的少年。
“外婆,水來了!快點喂他喝下去,不然他會死的。”小依依大叫道。
老婦沒有說話,搖搖手,指著麵前的少年。
依依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也是滿臉驚愕。
隻見少年的咽喉處閃爍著藍色幽光,每閃爍一次,少年的麵色就舒緩一些。
老婦眼裏大方精光,喃喃道:“這小子的氣血強盛,不過似乎被什麼人下了禁製,這禁製對他來說就像是詛咒,不論受多大的傷都會自行恢複,難怪他說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