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洋生物衝撞得七零八落的一線防線再次熱鬧起來,以南省為主,大批前線士兵與商人團撤回城市基地,盡管大反攻戰役談不上什麼大敗,而且軍方與商團首領也明顯地向所有下屬令行禁止將前線消息向外泄露,但心裏的恐慌是無法封鎖的,政府這種遮遮掩掩的行為,倒讓各大城市裏的居民更為人心惶惶,未知本身就是一種恐懼,就似一陣陰雲沉壓著的天空,總讓人看不出到底是雷暴雨到了,還是外星人來了。
伍東風在南省僅僅逗留了兩小時,就匆匆趕回京都,作為軍事第一把手,每一瞬間,身邊的信息都是千變萬化的,往往一個小小的變革,就是整個權力發布重新分配的先兆,為了固守自己已得的權力,他就必須處在爭奪戰的第一線,倒是他的一走了之,留下了無數問號給宋軒與張揚二人。
堂堂國家元首,賈自道竟然為一個身為背叛國家之徒現身說法,從中調和,不讓特殊兵工廠的勢力與‘組織’的勢力撞在一起,三者之間到底又有什麼看不見又摸不著的關係?宋軒道:“我看伍委員神色有異,也不讓我們追問下去,這太奇怪了!”
張揚冷冷一笑:“這是中國,沒什麼是奇怪的!”
“我們就真聽他的?就此放‘組織’一馬?”
“說真的,‘組織’之強大令人發指,我們便是真的要對他們動手,也沒什麼把握,賈自道開口大話,想必也向‘組織’打點過吧,其實也就換位思考罷了,身為國家元首,在兩棲大戰這種非常時期,國內任何兩個勢力對碰起來,都是國力的損失,管他是什麼組織!”張揚沉聲道:“但以賈自道的身份說出這話,就讓我們確定了一件事,就是‘組織’早在兩棲大戰前就已經存在,它並不是針對特殊兵工廠而生的,而且和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至於黃日昌一個叛國者怎麼加入,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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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城。
女人就是一種充滿幻想的動物,隻要愛情的苗頭有那麼一星點,盲目的燎原之勢也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說的,就是邢姍姍。
當初還死活不願離開南省,大有與國與民同存亡之氣勢,隻因宋軒一句“等我,娶你”就馬上成了小綿羊,乖乖的前往目的地。愛情充塞大腦之際,兩棲大棲那殘酷的戰場,每日狂飆的傷亡數字通通都拋諸腦後,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也會為了心愛的人穿起婚紗,鏡子前試穿無數次,然後獨自於閨閣之內邊想邊笑。
這樣的女人,盲目之餘,多麼的迷人。
輾轉之際,邢姍姍又總會覺得一切嚐未盡善盡美,諸如婚禮之時何人出席,禮師禮表若幹,場地是否已布置完美,總讓她再一次拿起電話,呼叫為防線忙得死去活來的秋茂。
“茂子```教堂的工程都修葺好了沒?”聲音很甜,換來的卻是秋茂粗裏粗氣的回複:“教堂?”
“對啊,翁城人大多信佛,還有就是熾天使,西式的教堂隻有郊外一幢,但那也太久沒修葺過了!”
“早修過了,裝了兩支重機炮,前麵的空地也挖了戰壕,海洋生物要衝來了,能頂一下子!”秋茂實在不解風情,還想著教堂的戰略位置,惹得邢姍姍老羞成怒,嗔罵道:“什麼戰壕?我是說我和你宋大哥的婚禮。”
“哦!”秋茂才覺大悟,卻強差人意:“婚禮不急,宋大哥沒這麼快回來的。”
“你```”邢姍姍登時氣結:“你不急我急,你是想咒我嫁不出去了?”
“我```唔,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們的婚禮不重要?什麼臭溝壕才重要?你敢向你宋大哥說去?你敢給電視台說去?你敢給幾億關注著我們婚禮的民眾說去?”邢姍姍連珠炮般。
一頓問號過去,茂子也少不了一頓臭罵,有道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可不知道當一個木訥的大兵碰著了才思敏捷的秀才,特別是女秀才的時候,那才是有理沒理都不可能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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