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番外九到十一】
【番外九】林威的對話
這絲日炎又發生了許些變化,顏色反複無常,時而陸凡藍純粹到極致,時而火紅閃耀地令人無法直視。日炎往陸凡身上越聚越攏,直至完全融入陸凡的身體中。
陸凡被劃破的衣裳,裏麵有昨日被灼傷的痕跡,這會竟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愈合,疤痕消失後的肌膚,與常態無異。陸凡咧開嘴笑了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抬起頭,雙眼在林威身上聚焦,目光的熾熱讓林威一驚,慌忙後退了兩步,卻被身後的石子絆倒,一個跟頭栽在地上。雙手撐著身後的地麵,向後退了幾步,抬頭仰望著陸凡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哼。”陸凡冷笑了一聲,一腳砸在了林威的脖子上。
林威悶哼一聲,眼前一片漆黑,像那三十多人一樣,倒在了地上。畢竟這也是勳達的老總,雖說對自己有太大的冒犯,但也不能殺了他,名人的事件總是會受到關注的。
陸凡轉過身,不再去管林威。現在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可以感覺到力量在體內翻滾,源源不斷地湧出。陸凡現在隻想發泄一下自己體內竄動的能量。
“啊!”陸凡大喝一聲,一腳猛地跺在了地上,一股氣流以他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可以很明顯地那股藍紅交錯的氣流刮起了周圍的物體,甚至不少暈厥中的人也被卷起。那一腳深深地陷入了地麵,延伸出了一條條深深的裂紋。這一聲大喝更是令人心中一緊,像是什麼猛獸甚至是神獸,有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壓。
眼前一黑,陸凡又一次暈厥,倒在了地上。隻不過這次臉上沒有帶著痛苦,而是掛著一枚微笑。
柳茵與許坤的頭發都被氣流衝亂,如果當時反應不夠迅速,一定會被吹倒在地,兩人急忙跑去救治暈厥的陸凡。
許坤先撩開了陸凡的衣服,昨日的灼傷已經恢複如初,皮膚也不是柔嫩而是與其他部位一樣堅韌。上麵沒有一點疤痕,像是從未有過那傷口。
陸凡的脈搏很正常,隻是普通的昏迷。柳茵替陸凡捋了捋頭發,將幾撮燒焦的發絲拔去,表情有些憐惜:“這股力量……”
許坤搖了搖頭,抬起了陸凡,往家的方向回去。
……
“你們這一天天的出門究竟是做什麼?”謝熏看見昏迷的陸凡,眉頭緊緊地皺起,連忙將許坤的藥箱拿出來,嘴巴還不停地抱怨著:“身手明明那麼好,怎麼還老是受傷。總不會天天都被火球砸到吧,這麼幾天都昏了幾次了。”
“誒,你說得對,還真是被火球給砸著了。”許坤將陸凡放在床上,替他蓋上被子,衝謝熏說道:“嘴巴嘟著幹嘛,都能掛個水壺了,外麵呆著去。”
“不去!”謝熏坐了下來,翻了翻許坤的醫藥箱,這幾天閑來無事她也沒少學醫療護理的知識。
許坤推了謝熏一把:“我要把他脫光光檢查,你要看看?”
謝熏聽了臉一紅,站起身子就往外麵跑,攔都攔不住的樣子。許坤把門關上,才幾秒鍾,謝熏又把腦袋探進來。
“又幹嘛?”許坤又要上前關門。
謝熏指了指柳茵,試探地問道:“幹嘛柳茵就能在這裏呀,她不也是女生嗎?”
“我們三個一起光屁股長大的,能比嗎!?”許坤一瞪眼,嚇得謝熏縮了縮身子,趁著這間隙許坤把門鎖上了。
謝熏坐到了沙發上,嘴巴還嘀咕著:“也不對啊,小時候誰懂事啊,看到了又怎麼樣,總不會現在還在一起洗澡吧!”嘴裏這樣說,但謝熏心裏也明白他們有秘密要談,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好奇,打開電腦玩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還是等他自然醒比較好。”許坤關上了藥箱放在了一邊,坐到了柳茵的身旁,一起看著昏迷中的陸凡。那股淡淡的微笑沒有從前的清冷,看起來份外迷人。
“我覺得,他最後那一下,像是在發泄。”柳茵開口判斷,許坤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繼續說。”
“還是我們說到的能量問題,陸凡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股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讓林威的火焰無效化。而林威把這股類似於火焰的能量稱為日炎。這日炎隱藏在陸凡的體內,在這時候爆發出來,而陸凡的身體並不能承受那麼大量的能量,隻能用這種方式將它們全部釋放,保留自己可以承受的留在體內。”柳茵沉著地分析著。
許坤聽了連連點頭:“有道理,這股能量有多龐大我們無法想象,被當做廢棄物排出的這一些,如果不是以圓形分散而是集於一點發出的,那力量該有多大。可是,這麼龐大的力量究竟是哪來的……”
“恩?”許坤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抬頭,雙眼恰好與柳茵對視。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出聲音:“那股我們獲得的能量?”
許坤笑了,和那時陸凡的笑容一樣,咧著嘴巴:“雖然這所謂日炎的能力還有待於考證,但我們的陸凡終究不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他也有屬於他的能力,我們的路會很長。”
“也別高興地太早,這能力還有待於考證,也許隻能再特定的情況下才能使用。”柳茵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臉上笑著,而其實心中更多的是擔憂。這麼點強度的魔法,陸凡使用起來應該是得心應手,怎麼可能那麼疲憊。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陸凡的臉龐,吹起了幾絲頭發,柳茵站起來關上了窗戶,“天冷了……”
……
到了半夜,陸凡的房門悄然打開,謝熏的手上拿著一床被子。“唉,看看你們,不讓我進來,我都忘記了要給你換床厚點的被子。”謝熏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
踮著腳尖,走到了陸凡的床頭,看著陸凡熟睡的樣子,謝熏輕笑一聲:“你這家夥不發火的時候多帥啊。”
陸凡呼吸時的溫熱氣息侵襲著靠近著的謝熏的臉龐,俏臉一紅,謝熏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紅唇輕輕地落在陸凡的臉頰上。突然,陸凡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子,嚇得謝熏縮了縮身子,臉也顯得更紅了。
“嚇死我了。”拍了拍豐滿的酥胸,替陸凡將那床被子蓋下,踮著腳尖輕輕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房門關上的一刹那,陸凡漆黑的眸子猛地睜開。看了看身上蓋著的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聲喃喃道:“這個神經病……老子什麼時候不帥了。”
“聽你這麼說來,你的元素力量對他絲毫沒有效果?”一名老者淡淡地開口,他的麵前坐著一個年齡差距甚大的中年人。
“哼,估計不是我的元素力量對他絲毫沒有效果,而是我本身的能量還太低對他沒有影響吧!”這中年人剃了一個平頭,染著不明顯的紅色遮蓋了原本應該有些白色的頭發。
老者捋了捋他的長須,笑嗬嗬地盯著麵前的這個中年人:“阿威,我倒是聽不出你這句話是自謙,還是怎樣的。”
“我的意思是什麼,你心裏還不清楚嗎?”這中年人便是林威,在這名老者麵前沒有表示絲毫的尊敬,反而時常出言不遜。而那老者卻一直有著和善的麵容。
“哼。”林威站起來,狠狠地踹了一腳牆壁。提起手竟然指著老者的鼻子大罵:“你們這幾個老東西啊,恩!?占著那股力量卻天天在後院喝茶,我們這些晚輩一個個在外麵打拚全給你們養身了!”
“沒有我們這些前輩的努力,你們這些後輩拿什麼來打拚?”老者不怒反笑,端起一邊的紫砂茶杯放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著有一股說不出的愜意。
“你還記得我爸是怎麼死的嗎?”林威瞪著眼睛質問道。
“怎麼死的?”老者搖了搖頭,表情像是在回憶:“難道不是因為和你一樣,那麼自大,然後把自己的命送到別人手裏了嗎?我記得應該是這樣。”
“要不是你霸占著力量,不把這力量交付給他,在他危機的時刻你還悠閑地和陳家那老頭喝茶,他能死嗎?你去救他,他能死嗎?”林威往旁邊吐了一口,樣子要多像痞子就有多像痞子。“有意思嗎你?占著茅坑不拉屎,有意思嗎?看著我爸送了命,開心嗎你?”
“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卻還要去到處招惹,他的命已經夠硬了,招惹事情又不是一年兩年,能苟活那麼久連我都意想不到。”老者喝著茶,神態悠然自得。
“TMD!”林威一抹腦袋,髒話脫口而出。“TMD那是你兒子!林華你活了九十來年都活老糊塗了是吧?”
“我已經和你解釋了很多遍了,我們的祖訓就是……”老者話到一半就被林威打斷。
“我們老祖宗的遺訓是在特定的情況以外,堅決不能在常人麵前使用自己脫俗的能力,我也是沒有辦法。那是我兒子,我當然想救他,可是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不用元素之力被人一巴掌不就打散架了?”林威接著林華的話說了下去。
“喲,你不是挺懂得嗎?那麼懂了還要來和我研究這個問題做什麼?”林華嗬嗬一笑。
“我就是不明白,TMD什麼叫做特定的情況,我活了那麼些個年了也沒見過你的特定情況。你兒子都快被人殺了,這也不算特定情況?”林威依舊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停。”林華衝林威搖了搖手:“你不用把話題扯到那麼遠,你心裏想著什麼我都清楚,不就想我將力量傳承給你嗎?”
聽林華這語氣,還以為他真要將力量傳承給自己,林威立刻露出了笑容,哪知林華話鋒一轉,語氣從柔和變得嚴肅:“我最後告訴你一次!這力量除非我死了,否則不可能傳承到下一代!”
林威氣的直咬牙:“你天天在家呆著養尊處優,怎麼不想想我們這些後輩的難處?恐怕有一天我們林家要被別人給吞了,你也不會出手吧?這可是你留下的產業,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沒有特定的情況,我一定不會出手,沒有到死那天,我一定不會將力量傳承於你。”林華又重複了一遍,睿智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孫子林威:“前些日子不是有股能量出現了麼?也不算少了吧,你的力量也提升了不少,還不滿足?”
林華又喝了口茶:“這幾家人裏麵,隻有我們林家最不安分,你看看你爸,再看看你,再看看你弟弟,還有你兒子林振,你們誰是個安分的主?我就奇怪了,我脾氣也不差,怎麼到了你爸那裏就什麼都變了?我也沒見過其他有誰家的人那麼心切想要討這力量的。”
林威沒有說話,林華借著這茬繼續說:“還有林振,好說歹說他也是你兒子,沒有元素天賦又怎麼樣?你就給當條狗了?你說我沒有救你父親,那你呢?看著自己兒子被打成那樣,如果沒發現那少年是打傷你弟弟的人,你會出手嗎?林振也像你,像你爸,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自己卻沒多少本事,你看別幾家的第四代都多本分?就你兒子,一天到晚鬧騰。”
“林振他鬧騰說明他還有心,你讓陳家那孩子鬧騰一個試試?自己沒本事了,還一天到晚黏著呂家那姑娘,也不知道丟人。”林威哼唧了幾聲:“還有那蕭家的人,哪能鬧騰啊?一個個都恨不得去跳海的,能悶成那樣都是奇葩。”
“嗬嗬,那呂家的姑娘也樂意和陳家的孩子黏糊著呀,人家這是聰明,知道自己不行,沒有天賦,那至少找個比自己強的媳婦。入贅又怎麼了?總比老被你家林振攆著打好啊。呂家那裏還有個大閨女,你讓林振也去勾搭上?”林華嗬嗬笑著,但不難聽出這笑聲中的不耐煩。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林威也聽得厭煩了,氣憤地站起身子,就要走出房間外麵,臨走時還不忘回過頭說一句:“嗬嗬,總有一天我們林家給別人吞了,到那時候姓林的誰還認你!你自己帶著這臭皮囊和一股子力氣進棺材吧!”
“嗬嗬。”看著林威離開的背影,林華無奈地笑了笑,喃喃自語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時候叫做特定情況嗎,雖然我也不知道,但我的感覺是,不久以後。”
林華閉上了眼睛,呈現一個放鬆的姿態,不知是假寐還是沉睡。
柳茵和陸凡、許坤坐在餐桌邊,板著指頭算著日子:“好久沒有幹點事情了,最近沒有什麼任務呢。”
陸凡昏睡了兩天才醒來,現在的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還有日益強健的趨勢。雖然依舊沒有弄清那股力量該如何使用,但能夠讓他的體質增強,那就是不錯的。
“怎麼,你什麼時候開始還喜歡做任務了。”陸凡笑道,對於任務,柳茵是他們三個人裏麵最懶,最厭煩的了。
“那還用說,一定是沒錢了唄。”許坤在一張紙上不斷地練習著自己的陣法,希望能在最快的速度中畫出最準確的陣法。
柳茵哭喪著臉,一把抱住了許坤的肩膀:“許坤哥哥,還是你最懂我了,所以,所以……”
“所以借你點錢是吧?”許坤一臉無奈,每次柳茵擺出這副姿態,他都要出不少血。
柳茵聽了,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要多銷魂有多銷魂:“許坤哥哥,這怎麼能說是借呢?”
“臥槽!?”許坤連忙弄開柳茵的手,從懷抱裏掙脫出來:“說什麼呢你,談錢多傷感情,我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你忍心讓妹妹我餓死街頭嗎?”柳茵的眼睛楚楚動人,如果不是與她長時間的相處,知道她動若瘋兔的性子,任誰都會誤以為她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淑女。
“怎麼會讓你餓死呢,你怎麼會餓死呢,快餓死的時候傍個土豪就行,絕對餓不死的。”許坤咧著嘴巴嘿嘿地傻笑。
“哼!”柳茵氣得鼓起了嘴巴:“等我傍個大款吃好的喝好的,你們就幹瞪眼吧!”還想說什麼話,謝熏捧著一碗湯從廚房走出來。
許坤腦袋伸長了一探:“誒,大公雞嘿!”說著就伸了筷子過去。
“誒誒誒。”謝熏衝許坤白了白眼:“你可別吃太多啊,這是我做給陸凡補身子的,你吃個雞頭就夠了。”
“補身子!?”一聽這話許坤不樂意了,指著陸凡說道:“陸凡怎麼看都是身強力壯的啊,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才要補好不好!”說完也不顧謝熏翻他白眼,夾起一隻雞腿就往嘴裏送。
“不要臉!”謝熏和柳茵異口同聲地罵道。
“來來,陸凡,多吃點。”謝熏替陸凡盛了一碗湯放到他的麵前,笑眯眯地盯著陸凡,就差沒拿著勺子把湯喂到他的嘴裏。
陸凡尷尬地一笑,“別這麼熱情吧,有點受不了……”
“啊?我有很熱情嗎?”謝熏對自己的表現渾然不知,坐直了身體,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湯,但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陸凡。
“這樣子湯都不撒,這誇張……”許坤自顧自地輕聲嘀咕了一句,埋頭啃著雞腿。
吃飽喝足……
這幾天柳茵他們沒有提起陸凡受傷的事情,謝熏也沒有去問。柳茵和許坤討論過,是不是該把這些事情告訴謝熏,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謝熏都看在眼裏,女孩子心細,更何況那麼明顯,怎麼還會相信他們三個是普通人呢。
討論到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不能告訴謝熏,這也不關信任之類的事情,隻是妖夢的存在是一個秘密,不能在陽光下的秘密。知道了這個秘密的普通人,並不一定會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惹來一些麻煩。
許坤呆在陸凡的房間裏聊著什麼,柳茵開門進來,把幾份印滿黑字的白紙摔到了陸凡的床上。
“什麼呀?”許坤挑了挑眉毛,看到柳茵一副不樂意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什麼了,拿起紙張笑了笑:“我猜這一定是新任務。”遞給了陸凡一份,兩個人認真地看了起來。讓柳茵煩躁的事情也沒幾個,無非是有了任務,來了親戚之類的。任務的下達都是直接到柳茵手中,再由柳茵交付給陸凡兩人,三人一起執行。
“徐浩峰,嘿,耳熟啊這名字。”許坤想了想,一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
“大淫棍啊。”陸凡也想起了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前段時間在城內很火的一個人。強?奸殺人案嘛,被關進去了。“怎麼,又被放出來了?”陸凡仔細地看了看資料,有一行裏麵寫著“保外就醫”四個字。
“嘖嘖,這有背景就是不一樣。不過之前才給他判了十來年,這也太少了,怎麼也要死刑啊!”許坤憤憤不平地說著:“這次剛好,落到我們手上了,看我不弄死他!”
“弄死人的事情不一直是我來做的嗎?”陸凡瞥了許坤一眼,不過現在許坤的能力也不小,對付一般角色都沒問題,但遇到陸凡這樣的,可不會給他畫陣法的時間。“怎麼的?這次換你來?”
許坤還沒說話呢,柳茵就搶先說道:“我來!”
陸凡兩人聽的一愣,不約而同地掏了掏耳朵,然後問道:“你說什麼?我沒怎麼聽清,再說一次唄?”
“我說我去,我去殺了徐浩峰!”柳茵的語氣很堅定,絲毫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陸凡和許坤對視一眼,柳茵現在的表情確實不像是開玩笑,這他們哪能答應啊,從妖夢出來以後就沒讓柳茵動過手啊。兩人急忙搖頭:“不行不行,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們吧。”
“不管行不行,這事就那麼定了!”柳茵自顧自轉身走出房間。
陸凡和許坤都知道,柳茵對於女生的這之類遭遇有著莫名的憐惜,像是徐浩峰的作為,還有謝熏遭受的事情,都會讓柳茵感到憤怒。可能這是對女性同胞的……保護之情之類的,陸凡明白,這次他們絕對阻止不了柳茵。
柳茵在自己的房間,望著窗外的繁華景象,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在她的麵部體現的淋漓盡致。她的手中握著一張照片,她看了一眼照片中的人,嘴裏輕聲地說著:“我幫你報仇啊。”說完狠狠地將照片撕成碎片,隨著這晚風飄到遠方。
關上了窗戶,躺到床上,柳茵閉上了眼眸,思緒中出現一張少女的臉龐。
這個城市總是無法早早地沉睡,黃昏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深夜了,街道卻還未安靜,燈紅酒綠,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景穿梭,不覺中,睡意全無,不禁間,就溶於了這份繁華。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年輕的女人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著,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
夢緣是這裏有名的風月場所,一直被譽為男人的天堂。大廳的裝飾,毫無顧忌地訴說著它本身的奢侈,來往的女人如一的衣著暴露,濃妝豔抹。安靜,性感,狂野,可以在這裏找到你想要的所有。
來這裏的男人無一不是西裝革履,有些一臉正氣,有些捎帶頹廢,但無論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到這裏來都隻有一個目的:消遣。站在夢緣的門口,四個大字就能在腦海裏旋繞:紙醉金迷。
“唉。”同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夢緣門口,這男人的天堂何時有過女顧客,對於來到這裏的女人心中的目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隻是這個女子有些特別。
她沒有暴露的衣著,沒有濃豔的裝束,而是一身可體的旗袍,足登墨色的高跟鞋,安靜地站在夢緣門口,嫋嫋婷婷。江南女子的溫柔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卻又像一枝冬梅,有著股傲然,當你感受到她的溫暖時又不敢離之太近,因為那個距離有著刺骨的寒冷,四周的聲樂都為她安靜。
“進去吧。”夢緣裏走出一個女人,上下打量了門口的女子,臉上分明寫著妒忌,那麼她的語氣一定不會好。“哦,叫我絮姐就可以了。”說著絮姐還翻了女子一個白眼。
女子沒有理會絮姐不和諧的語氣,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麵,高跟鞋在地板上輕踏出些許聲響。
……
“美,真美。”眼前的柳茵一身旗袍,原本淡色的頭發已經染成烏黑。這端莊的旗袍隻有配上烏黑的秀發,才能托顯穿衣之人的高貴。
許坤讚不絕口,熾熱的眼神中不是猥瑣,而是欣賞。就連陸凡也是連連點頭,誇讚柳茵的美麗。
柳茵看到麵前這倆男人的樣子,臉色也有些羞紅,抿起嘴微微笑著,臉頰染上緋紅之色。這個樣子更是迷人,如若麵前的兩人不是陸凡和許坤,那麼一定會春心大動。
許坤誇完了柳茵的美麗,又吧唧了幾下嘴:“嘖嘖,這麼好的一顆白菜就要送去給豬拱了。” 許坤搖搖頭,一副肉疼的表情,不顧對他正瞪著眼睛的柳茵繼續說道:“不過這也是了了柳茵的一個心願,這不是任務又有了,柳茵也能傍上大款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許坤抱拳衝柳茵行了個禮:“吃香的喝辣的可別忘了咱哥倆!”
“我去你!沒一句好話!”柳茵呼啦了一把許坤的腦袋。
陸凡從一個箱子中磨出了一根發簪,發簪暗藏殺機,底部輕輕一按,便會變得鋒利無比。“你考慮好了?等你被占了便宜,回來可別找我們哭喲!”陸凡把發簪遞給柳茵,還不懷好意地衝她挑了挑眉毛。
“我能有什麼事。”柳茵接過發簪,熟練地裝飾好自己的頭發:“好歹我受的訓練也不比你們差多少,就算長久沒動手了,也不至於敗給一個滿肚肥腸的老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