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高奉有一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戰艦,專門劈砍大船船槳,讓其動彈不得,成甕中鱉!”沈玉嘉眉梢一挑道。
“是啊,這船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但是勝在堅固,就算派人跳上他們的船,也要被船上的小孔刺出的槍頭給捅成珊瑚礁啊!”黑牛感歎道。
“這可不好辦啊,可試過船底攻擊?”沈玉嘉突然問道。
“船底到沒試過,不過應該也沒用吧,你能下船偷襲人家船底,人家就不會派人防範了嗎,要知道高奉手下的水軍可是個個精銳啊。”
沈玉嘉也知道,對付高奉這等正統海軍,一些小伎倆根本用不上,人家常年海上作戰,什麼樣的戰術沒見過,想出辦法自然行不通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沈玉嘉讓趙穆送走了黑牛,沉思半響,突然讓人招來徐崇,可卻得知徐崇會東海郡了,迫不得已,他也隻要書信一封,讓人送給海州城知府聞單。
一連三天,沈玉嘉有事沒事就叫來黑牛了解一下黃海的情況,對於黃海,黑牛可是十分了解的,甚至連渤海,東海一旦他都很清楚,其中說出來的消息,讓沈玉嘉意識到有些危險成份在其中。
蒙古能聯係上黑旗王,難道就不會聯係其他的海盜頭子了忙,從黑牛口中得知,渤海一旦也有一個海盜王,叫什麼“遼海王”,而黑牛能和蒙古人取得聯係,也是因為這個遼海王的介紹。
如此說來,蒙古鐵騎能天降青州,除了陸遊光的幫助外,多半還有這遼海王的協助了,否則以蒙古的技藝,要一下子造如此多運船,談何容易啊。
“真是多事之秋啊。”
沈玉嘉無比煩惱的搖搖頭,剛走出帳篷,突然收到了聞單的回信。
“哦,來了!”
沈玉嘉三天前就送信過去,今天聞單才回信,這東海島距離海州城不過是幾十裏地而已,不是聞單怠慢,而是沈玉嘉信中告訴他如果沒有消息,就不用回信。
沈玉嘉在來到東海郡前,便讓人八百裏加急送信回天水,如今他們總算是趕到了東海郡,如此一來,隻要高奉不是現在打來,他便能多出一份保障!
信送過來不到半天,便有一行人來到了東海島,這些人都是一群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最小的隻有十三四歲。
“是沈院首!”
“是大人!”
“是皇父大人!”
十幾個青少年小夥子看到沈玉嘉後,一個個興奮的指指點點道。
“這次勞煩大家千裏迢迢過來,是想讓大家幫我做些事情。”沈玉嘉走到這些人麵前後淡笑道。
青少年中,為首的一人走出來恭敬道:“大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吧。”
這個青年沈玉嘉十分熟悉,正是當初協助他做熱氣球的工院八子之一的向古易。
除了向古易,還有鮑寧、盧莫這些工院的高材生。
“圖紙我已經畫好了,那東西你們帶來了吧!有幾門?”
“範老師已經交給我們了,不過我們在大人離開天水後,日改夜改也就造了三門。”
“才三門,罷了,暫時用著吧。”沈玉嘉眉頭一皺道。
其實他也很清楚,這東西雖然被工院摸索成熟了,但要大肆建造也不容易,而且還是為了不走露風聲,但他哪裏知道,如今大西北,瓜州一帶,完全就把他的天玉炮給暴露了!
在楚苓君的引導下,可謂是一鳴驚天,讓本來認為火槍在手,天下我有的忽必烈,是徹底的傻了眼!
西北之地,瓜州城外是一片狼藉,爆碎的屍體遍地都是,血水把黃沙染成了紅沙。
看到這一幕,文天祥心情是複雜至極啊,這已經不是打仗了,而是殺戮!
當十七門天玉炮出現在萬馬奔騰的蒙古鐵騎前方時,炮聲齊鳴,刹時間,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蒙古鐵騎是粉碎一片又一片,本來衝刺有序的鐵騎部隊,也瞬間亂如一鍋粥,戰馬全都慌了,被炮聲,爆炸聲給驚了,不顧主人的喝斥,瘋狂的擺動身體,四處逃穿。
若說火槍代替了弓弩,那麼火炮就代替了戰馬!
馬和人不一樣,當麵臨炮火之威時,它們根本保持不了鎮定。
雖天玉炮隻有十七門,但威力全絕對抵得上千軍萬馬啊!
“稟報軍師,敵軍已經逃亡玉門關,是否要追殺過去?”一名將領從到楚苓君麵前單膝下跪道。
“無需急追,步步逼近!”
“是!”
雖然這名將領很清楚,如果急追過去,定能把韃子趕出玉門關,還雍州真正的太平,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追的太急,敵軍臨死反撲的結果,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