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開學(2 / 2)

文儀笑笑,再次話鋒一轉道:“聽說皇父出了一計,令天祥東奔西走不少日子,最近還回到長安得罪了不少老臣,不過此計我都是極是讚同,感化於民,從我做起,若我們這些可以吃飽穿暖的人都不能伸出援手,還指望苦苦度日的黎民嗎!”

“嗬嗬,這也隻有文兄才能做到這點,換作他人,畏首畏尾,擔驚受怕的,要等真正的祥和太平來臨,恐怕還要拖上幾十年甚至好幾百年了。”

“皇父當年不是說過,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等可不能無視後代的能力啊。”

“啊!”

沈玉嘉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他現在想起來,倒是經常吐露一些令這些人吃驚的話,不由更讓他老臉一紅,也不好解釋什麼,隻能悶頭喝酒。

兩人在亭中相談許久,直到子時,才意猶未盡的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沈玉嘉先陪著文儀到了一趟司徒府,拜會了司徒相爺,其後才趕往了西郊學府。

到是在去司徒府後,司徒婉晴看來是又想表現自己一下,便要求陪同,文儀不會拒絕,沈玉嘉就更不會拒絕了。

陪著文儀在學府裏逛了許久,文儀到學府的大致結構倒是挺滿意,但有許多細節還是忍不住指出來,沈玉嘉也帶著刁掌櫃沿途跟隨,將文儀的要求一一記下,後做修改。

在學府待了大半天,直到晚上幾人才趕回天水府中。

下了馬車,文儀在進門前,突然問起了沈玉嘉如何處理難民的問題,沈玉嘉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明,文儀考慮片刻,感覺倒是新穎,但此舉沒人用過,究竟行不行的通還是一個問題。

“學府供給難民居住,從百姓收取的學費解決難民所需,此舉做好了便是大善,若做不好,皇父可要成為天水百姓心中的女兒了!”

沈玉嘉沒想到這文儀有時候還懂些幽默,這女兒家胳膊肘往外拐是自古認定的,沈玉嘉處理難民的事請要是真弄不好,的確招天水百姓的恨啊。

“文叔放心,這點我早想好了,保管他們毫無怨言!”

“哦,那鄙人可要恭候佳音了!”

兩人說完,對視一笑,同時邁入府中。

風雪時聚時斷,時狂時靜,轉眼十二月來臨。

天玉元年冬末,天水學府提前招生終於開始了,本來是預定在十一月中旬開啟,但苦無一個坐鎮文學的夫子,便隻好拖到今日。

天水學府外,早已經是擠滿了人,看來沈玉嘉連日的宣傳工作倒是沒白做,得知天水學府的師資力量,天水百姓是狂喜無比,連一些附近城鎮的人都特意跑來入學,由此可見要招滿學子倒是不難了,而難的是難民的處理問題。

誰也沒想到,沈玉嘉竟然把難民和普通學子歸為一處,唯一不同的便是難民學子居住的地方是學府裏的廂房,而且還是沒費,這讓外地花錢的學子大為不滿,可還沒過一天呢,突然間,學府門內的堂室中,一直讓學子弄不明白的空白巨大石碑,竟然開始有四名工匠快速開鑿了。

一連五天,四名工匠都在不停的在石碑上雕刻,而學子們也漸漸發現,這上麵的蒼頭小字是什麼意思了。

“咦,怎麼會有我的名字?”一名學子驚愕道。

“切,沒看到我在你前麵嗎。”另一名學子冷笑道。

“不對吧,為什麼連我的都有,我可是學木藝的啊。”一個老實巴交的學子撓著腦袋迷糊道。

不多時,堂室裏外就圍滿了身穿白袍的學子們,並且紛紛指著石碑唧唧喳喳沒完,一個個饒有興致的笑談不止。

“為何在此處聚集,阻擋走道?”

突然一聲嚴肅的詢問,驚得附近幾個少年學子紛紛轉頭,待看清來人後,立即恭敬的拱手彎腰道:“文師早上好。”

文儀點點頭,便再次詢問了一句,幾名學子立即開始解釋,待文儀聽明白後,不由目光一掃,待看清是石碑情況,便笑道:“好了,這是你們的功績,卻不是你們個人的,而是你們代表父母的,此碑名為‘善緣碑’凡我院學子,出錢求學者,名字都將永久的刻在此碑上,傳代萬載。”

“啊!這……”

聽到文儀的解釋,這些學子才恍然大悟,頓時將前些日子惱火外來難民白吃白住的人,怒火刹時間是一掃而空,反而有些尋思著要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名字落在最顯眼的地方,畢竟這石碑可是從下往上刻的,這最上麵的名,才是最引人矚目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