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此人是沈家的人!”龐昂的手下頓時焦急了,但看到沈玉嘉越來越近,借著火光瞧清他模樣後,是驚怒交加的喝道。
“什麼,這怎麼又來沈家的了?”侍衛們是更加迷糊了,完全不知道是才是對的。
沈玉嘉突然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道:“沈家造反,乃是陛下一手策劃,要的就是引出隱藏在宮裏的所有敵國探子,而本官便是負責這一切的欽差,此有令牌為證!“
沈玉嘉一抹腰間,便把當年出使哈密時,龐旭交給他的令牌亮了出來。
此令牌沈玉嘉之所以一直戴在身上,便是因為這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和軍中,他跟著顏芷綺出征,為了方便,自然要帶在身上,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見此令者,如見聖上,關鍵時刻拿出來裝裝逼,那絕對是純金無假。
果然,令牌一現,頓時便吸引了幾名侍衛上前仔細查看一番,不由嚇得立即單膝下跪,恭敬道:“拜見大駙馬!”
有了幾個開頭的,隨後的那批侍衛紛紛惶恐不安的下跪叩首。
“嗯,很好,給我抓住前麵的黑袍人!”
“是!”
這一下侍衛們終於不在迷茫了,紛紛怒視龐昂等人。
“王爺怎麼辦?”那幾個奸細看到這一幕,立即嚇傻了眼,紛紛尋求王爺的幫助。
龐昂的確不能露麵,因為他的身份太尷尬,這一次他徹底失算了,沒想到沈玉嘉這家夥還有令牌,這不得不讓龐昂大罵龐旭這小子,給他什麼不好,居然給了一麵聖令。
大齊聖令隻有一麵,許多年都沒有主人了,而那一次,也是龐旭剛剛稱帝,沒有強硬的後台,必須要依附沈家的幫助,而沈傅此人乃老狐狸一條,這聖令到了他的手裏,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龐旭也是考慮許久,才賜給沈玉嘉,因為這家夥是駙馬爺,按大齊律例,駙馬不可參與軍政,而聖令一旦賜下,必須昭告天下,所以持令者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沈家密謀造反,是眾所周知的事請,有何來什麼探察宮中奸細呢,爾等不信,大可到禦書房詢問陛下。”龐昂冷聲道。
“這……”
幾十個侍衛聞言,便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沈玉嘉。
沈玉嘉暗罵一聲“老狐狸”後,便搖頭道:“王爺,這等小兒伎倆,你也好意思用。”
再次聽到王爺一詞,侍衛們都是一頭霧水,可沈玉嘉緊接著便點醒他們道:“此人乃是大齊逆子龐昂,率神衛營混入宮中,行刺陛下,爾等若是不行,將他身邊幾個侍衛的衣服拔下,看清其身上的紋身記號,便一目了然了!”
“他連這也知道!這可如何是好啊?”龐昂身邊的幾名侍衛聞言,都是一臉恐懼的看著王爺。
“稍安勿躁。”
龐昂冷哼一聲,屏氣凝神的看著沈玉嘉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大駙馬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豈會是這等凶殘的賊子。”
沈玉嘉一聽這話,不由樂了,而龐昂在話一出口後,便心知不妙了。
是啊,傳聞沈玉嘉的確手無縛雞之力,可是……那是很久以前了,聽聞他現在武藝不凡,當年率領一匹護衛就闖入汴梁皇宮,將太上皇營救出來,這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幹的嗎?
而後來,許多有關大駙馬的傳聞也都證明他會武,龐昂此言明顯是無用之語。
“龐昂,你的消息可真不夠靈通啊!”沈玉嘉譏笑道。
龐昂已經變得一臉鐵青,他掃了一眼那些看著他的侍衛,突然冷哼一聲:“擋住。”旋即便向後逃去。
見龐昂竟然跑了,那些侍衛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要上去捉拿,可是之前在龐昂身邊的侍衛們立即上前攔住,兩撥人瞬間站在一塊。
“讓開,不要讓龐昂跑了!”沈玉嘉說著,便衝入人群。
“給大駙馬殺出一條血路!”
一名侍衛長顯然是忠心於西齊皇家的,得知龐昂竟然混入宮裏,那是怒不可止啊,立即指揮侍衛為沈玉嘉開路。
沈玉嘉朝著這個可愛的家夥豎起大拇指,大吼一聲道:“等捉住龐昂,本駙馬求陛下提升你為禁衛大統領!”
“啊!那多謝大駙馬了!”侍衛長聞言是大喜過望,指揮的也更加認真了。
這一切,隻能說是一個巧合,也是為什麼,之前將沈玉嘉逼入死角的龐昂,沒有出聲提醒侍衛趕過來,因為他的身份很尷尬,絕不能曝光,本想著盡快解決沈玉嘉,亦或者等侍衛發現沈玉嘉後,他立即抽身退走,可是沒想到,沈玉嘉竟然還藏了一招,直到自己再次抓住他的劍刃時,這家夥還用上,廢掉他的右手。
沈玉嘉終於衝出人群,便看到龐昂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了,而這方向,正是禦書房。
“絕不能讓他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