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立應該也早就知道了穆音的判決,但他卻始終沒有提過一個字,也許這次穆音真的讓他失望了,又或許穆音在他心裏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重要,一切都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所發生的一切在醒來的那一刻都化為了泡影,隻是爸爸並沒有闖入這個夢,爸爸真實的離開了我。
兩天之後我收到了墨川跟幼裏發來的電子郵件,他們所支援的地方是西部的一個小山村,最近裏麵村裏才通上了電,村子裏幾乎沒有手機信號,這封郵件還是專門跑了趟當地的縣城在網吧裏寫的,由於不知道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聯絡,所以這信裏寫了滿滿當當幾千字,裏麵大部分講了他們在村子裏的一些日常瑣事,還附了很多張圖片,照片裏墨川坐在簡易的民居大廳裏替那些腿腳受傷的村民看病,旁邊的幼裏則是積極的打著下手,在一片金黃的油菜地裏幼裏雙手高舉享受著自然帶來的樂趣,帶著草帽的墨川坐在田梗邊笨拙的替村民收拾著農具,每一張照片裏都能看到他們燦爛幸福的笑容,就是這許許多多的時刻無形中讓他們的距離變的更近,這是我所希望的。
而我與花立距離已經漸漸的縮小為零,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跟阿姨坦白後,感覺沒有以前那麼的自在了,阿姨每次都刻意給我們兩個製造單獨時間,而我在單獨麵對花立的時候竟然開始變的無比的緊張,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光明正大的可以反駁他討厭他,每每看到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總是在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放大,臉紅心跳便越發的頻繁。
今天還是一樣,吃完晚餐後劉嬸收拾好廚房就下班了,阿姨早早得就出門了說是約好了幾個老同學一起搓麻將,自從我坦白後阿姨的麻將會也就越來越頻繁,這大概或許隻是個借口。
電視屏幕上購物廣告還在繼續播放著,花立躺在沙發上,頭低低的埋著,大概真的是累了即使在噪聲的汙染下還能穩妥的睡著,我拿了毛毯躡手躡腳的來到沙發前,果然他睡的很沉,勞累的關係使得他的呼吸聲都變的很沉重,我小心翼翼的把毯子蓋到了他身上,餘光又瞥到了他的臉上,額前的頭發淩亂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睡眼,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上前佛手替他整理了下額前的頭發,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時間我的本能竟是逃跑,就像是盜竊未遂的小偷被當場抓包那種慌不擇路的感覺。
我拚力的甩開花立,脫手的那一瞬間由於太過緊張塑料拖鞋一個打滑整個人跪倒在地上,膝蓋一陣生疼,花立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從沙發上起來,伸手直接把我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