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試著用催眠的方法想看看能不能從潛意識裏幫她找回一點記憶。但我發現讓她進入催眠狀態非常簡單，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這跟她以前的性格很不符合。雖然平時凡凡是個讓人感覺很好相處的人，跟誰都能很快相熟。但其實她對所有人都有很大的戒備感，不容易對人打開心門，這可能跟她的童年和身世有關。”
水靈像是回想起了什麼，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現在被我催眠的凡凡就像是一個對世界沒有防備的孩子，奇怪的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有得到任何信息。就好像……就像是一個被格式化的空文件。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木晨風在去斯坦福商學院讀研究生之前是在北大讀的心理學，當初對於他忽然轉專業，教授還很是可惜了一番。要不是木晨風當時已經有了一家遊戲公司，根據他的本科成績斯坦福大學那邊是堅持建議他讀心理學係的。
所以水靈這麼一說，他也立刻明白不對勁了：“嶽父跟我說過，凡凡剛回國的時候就給她的腦部做過全麵檢查了。結果並沒有受傷，對嗎？”
“沒錯。所以當時我們都認為她的失憶是因為精神上受到刺激和驚嚇引起的，而且她除了失憶以外的確表現出了驚恐害怕。從那時開始，我一直記錄她的狀況，結果發現她的情況更像是自閉症的症狀。我把筆記整理後發給我以前的教授看了，他也覺得很不尋常。所以他建議帶凡凡重新做一次心理評估。他還給我介紹了個人。”
“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嗎？”木晨風一下就抓住了關鍵問題。
“嗯……我在讀研的時候就聽說他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教授說他這兩年正好在s市，可以幫我介紹。隻是這個人性格古怪，隻接待三種人。錢多的，病怪的和美人。至於錢多不多，病怪不怪，人美不美都看他的心情定標準。”
說到這水靈皺了皺眉，看了看木晨風繼續道：“雖然聽上去挺不靠譜，但如果是斯蒂芬教授推薦的人，我覺得還是值得一試的。”
“嶽父怎麼說？”
“沈伯伯說沒問題，但要征得你的同意。”
“既然嶽父都相信你的判斷，我也沒問題。什麼時候去，我安排下時間。”
“不用了，他隻允許我一個人陪同。而且插隊的預約都排在兩個月後呢！”這種要求不僅不近人情而且真的很古怪啊。偏偏還有這麼多人就相信他，或許真的有本事吧。
“你確定沒問題？”木晨風看出水靈似乎有點緊張。
“沒問題。”就算不相信那個怪人，至少可以相信教授。
對於木晨風來說，沈凡是不是能恢複記憶，並沒有什麼區別。他答應沈世安保沈凡一世平安喜樂，不管沈凡是現在這樣還是恢複以前的獨立能幹，他絕不會食言。
說起來，如果沈凡一直這樣也許還更方便木晨風照顧。她要是恢複了記憶，按照自己在沈氏集團聽到的傳言，恐怕是個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