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童君幼狠瞪了某人一下,沒好氣地說道:“自五百年前的那場大劫之後,本派元氣大傷,不但元嬰期的幾位長老紛紛隕落,便是視為根基地蒼梧劍元訣也是遺失大半,隻能勉強修煉到煉罡後期罷了。”
修士所練心法何等重要,便是這白癡真的資質逆天,也斷不可能隻憑著殘篇就一路修行下去。
“嘛嘛,車到山前必有路”知道對方是為自己擔心,蘇白衣超級美型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摸了摸童君幼那蓬鬆地,幾乎卷成圈圈兒的短發,笑著說道:“大不了到時候再改學別的唄!”
童君幼刷地下拍開他的手,嘟嘟囔囔地說著白癡啊,笨蛋啊,什麼的。
“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閉關了”蘇白衣難得正色地說道:“在這之前我都會在洞府修煉,所以你這段時間一定要乖一些,不可以在去做些危險地事情,懂嗎?”
“什麼危險的事情!”童君幼翻了個白眼說道。
蘇白衣歎了口氣,微蹲下身子,直視著這個總是別別扭扭地小家夥:“我知道你心裏麵著急,可是有句話叫做欲速則不達,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所以在這之前,你不可以再嚐試著去修煉任何功法,可以嗎?”
童君幼小臉一白,低下頭不吱聲了。
“童童……”蘇白衣卑鄙地放低了聲音,用著幾乎可以稱作為**地語氣,再一次輕輕地問道:“可以嗎。”
“好了啦!”捂住發燒的耳朵,童君幼的雙眼中浮出淡淡地水霧,臉上卻像隻小貓般,張牙舞爪地說道:“快走、快走、別在這礙眼”
“好孩子!”蘇白衣滿意地笑了。
安頓好小兔子,又給師傅歐火陽去了封傳聲令箭,蘇白衣便開始閉關了。
雙膝盤坐與石床之上,神識一蕩,霎時,一片閃著銀色光芒地玉簡便在腦海中徐徐展開,這《蒼梧劍元訣》顧名思義,是一套劍道功法,此法講究地是‘心存一劍,萬物皆破’。剛開始修煉之時,需要在心裏觀想出一點劍種,待劍種化為劍心,便算初步成功。蘇白衣從頭到尾將此套功法看了一遍,心中略有所悟,當下便運起靈機在腦海中觀想起劍種來。
這“劍種”說來玄奇,但其本質卻是一種意念,或者說是個人對於“劍”的理解。
當初蒼梧派未遭大劫時,其派內若是有弟子選擇修煉這套功法,便會被長老們領進劍塚之中,對著千萬古劍開始冥想,直至悟出屬於自己的“劍”種,而便是在那時能夠成功地弟子也是少之又少,可是這一切對於蘇白衣來說卻放佛並不是那麼困難。
“何為劍?”仿若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若是其他人,說不定會因此神識動搖,以至受傷。可蘇白衣卻毫不在乎整個人沉浸在行功之中,對於耳旁的聲音完全置之不理。
“何為劍……何為劍……何為劍……何為劍……”伴隨著一聲比一聲急促地嗬問,蘇白衣全身地靈氣如潮水般向著丹田處急彙而去,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散發著淡藍色光芒,急速旋轉著地光團。光團越轉越快。越轉越急。
“何為劍……”一聲似乎能夠震破耳膜的大喝聲響起,直接攻到了神識中來,而這一次,蘇白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沒有任何發人深省地感悟,更沒有任何對於劍之一道的虔誠,他隻是很平常地說道:“劍嘛,自然是用來殺人的。”在他看來無論是刀還是劍隻要和武器沾上邊,自然就是用來殺人的。
一聲哢嚓脆響,仿若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了,便見蘇白衣丹田中的淡藍色光團猛地向裏一縮,而後在下一秒,轟然炸裂開來,一粒比天空的顏色還要晶亮的光點出現了。
這,便是“劍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