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草坪上,一位穿著髒兮兮的衣服的少年悠閑的平躺成一個“大”字,微熱的陽光灑在他那清秀的臉龐,嘴裏叼著一根青草慢慢的咀嚼著,很享受那種澀澀的味道,格外的愜意。小鳥站在樹枝上好奇的看著他,忽然飛起落在了他的額頭,少年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天性多動的鳥兒在少年的額頭上待的時間長了,感覺有些無聊,又飛到了另一個枝頭跟一個同類對唱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回蕩,好像在追求那個漂亮的同類。
也許是陽光太強烈了些,少年右手擋了擋眼前的陽光,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到離身邊不遠的一個大樹下,提起籃子慢悠悠的向回走去。他叫蘇沐,從懂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誰,也可以說他是一個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是他爺爺在河邊撿到了他,他爺爺跟他說起當時的情景就長歎
“可憐的娃兒,一出生就沒人要,要不是我那時候在河邊看見了你,沒準兒你就淹死了,也好,老朽無兒無女,身邊連個伴兒都沒有,以後你就我孫子了。”
從此,蘇沐就和爺爺相依為命。
蘇沐沒走多久就到了河邊,這條河是村子裏的命泉,村裏吃的水都是從這打來的。少年伸長了脖子仔細遠望,終於在河邊很不起眼的位置看見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在釣魚,麵相慈祥,白須及胸,手裏握著一個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魚竿,一手撐著下顎打著盹。他就是蘇沐的爺爺,至於他爺爺的全名叫什麼他並不知道,隻知道爺爺姓蘇。蘇沐眼珠轉了幾圈,嘴角微微上翹,顯得分外的調皮。他提著籃子躡手躡腳的迂回到爺爺身後,忽然從後麵捂住爺爺的眼睛,老氣橫秋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小兔崽子,別鬧了,魚都被你嚇跑了。”蘇爺爺笑罵道。
“爺爺,就算我不嚇您,您也釣不到魚,您天天都在釣魚,不過從小我也沒吃過幾回啊。還是別釣了,看看,我今天采了好多野菜呢,夠咱們吃的了”蘇沐得意的揚了揚籃子說道。
“看你這一身灰頭土臉的,又跑哪兒瘋去了?”
“嘿嘿,跟虎子他們玩了一會兒捉迷藏,我鑽到一個大土洞裏了”蘇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虎子他們呢?”
“他們回去了,我曬了一會兒太陽”蘇沐又憨憨的撓了撓頭。
“你小子天天跑來跑去的,不讓人省心。”蘇爺爺笑罵道。忽然他眼睛一亮,“嘿、、、上鉤了!”說完手猛的一收,一條兩斤左右的的鯉魚被鉤住嘴巴慢慢的往岸上拉,魚竿被拉得快疊在了一起,蘇沐既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今天有魚吃了,擔心的是這個魚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萬一斷了可就夠讓人抓狂的。看著大鯉魚被一點一點的拖上了岸,蘇沐連忙拿網兜住,生怕他逃脫了。
“哈哈,鐵蛋兒,今天有魚吃了。”爺爺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恩!”蘇沐興奮的點了點頭。爺倆收拾好東西回到了家。
王村,也就是蘇沐所在的村莊,占地很大,有四百多戶人家,因為離城很近,也就十多裏的路程,運輸比較方便,來往的商人比較多,商人們有時候在村莊交易些小東西,所以在方圓百裏的村莊中大王村還是比較富有的,蘇沐的爺爺原先並不是大王村的,他是外地來的,至於他老人家的老家在什麼地方並沒人知道,就連蘇沐也不知道,村裏人隻知道十二年前這個老人抱著一個嬰兒落戶在了王村。因為蘇爺爺是村裏唯一一個肚子裏有墨水的老人,才高八鬥,就連城裏的秀才都比不上他,倍受村裏人的尊重。蘇爺爺還有一個絕活——木雕。一段平常的木頭疙瘩到了蘇爺爺手裏就能大變樣,跟活的似的。平常蘇爺爺就雕刻些動物什麼的賣到城裏,他對金銀不感興趣,夠花就行,一個木雕隻收幾文錢,很受城裏人的喜愛。
爺倆邊走邊聊,不一會就走到了村口,剛好碰見王虎的母親,“蘇老,今兒中午回我們家吃飯吧,虎子他爹在城裏買了雞,肥著呢。”王母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