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盛逸旻家的鑰匙,夏瀾汐把他搬到了她的宿舍。
反正也是公司的宿舍,讓盛逸旻醒來再給她借宿費就行了。
剛才在開車的時候,她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將盛逸旻扔到沙發上後,夏瀾汐才分出神拿出手機。
都是吳譽洵發來的消息。
“你最近有沒有空?”
“有個活,你幹不幹?”
夏瀾汐將手放到下巴上,心想反正最後也不會成。
簡短的發了一個字就應付過去,“說。”
“有個人給了我一堆數據,讓我幫他寫個算法,你也知道我最近忙著婚禮的事,哪有空給他做,我把他推給你,你和他談價格?”
之前已經收到過多次相同的消息了,每一次都是充滿希望,每一次也是無比失望。
每一次都是聊完就沒有下文了。
和以往一樣,夏瀾汐不會拒絕吳譽洵,“好啊。”
夏瀾汐很快就收到了有個人加她的消息,她機械式地通過。
無論對方說什麼都答應。
談完需求和價格後對方突然就消失了。
又是一個浪費她時間的人。
熱水打在夏瀾汐的身上,衝刷了她的一身疲憊。
不去管沙發上的人,夏瀾汐回到了她的臥室,鎖擰到了底。
剛把鎖落下,她就聽到客廳傳來一聲悶響。
盛逸旻掉在地上了。
她本想放任不管,憐憫心作祟使她無法棄之不理。
盛逸旻睡得很熟,如果在這時她對他做什麼想必他也不知道。
夏瀾汐突然來了興致,她拿出了她的眉筆,將盛逸旻的臉畫成豬頭。
看著她的大作,她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又感到悲涼,她又做無意義的事了。
拉起盛逸旻一條腿,她將他甩到次臥光禿禿的床上。
安心地又躺回到她的床上,她又直直坐起。
盛逸旻感冒了就不好了。
麻煩。
就要走到盛逸旻麵前的時候,夏瀾汐一個沒站穩,腳趾頭重重的磕在了床板上。
她的腿被絆倒,正好壓在一個肉牆上。
鑽心的疼痛從腳趾尖傳遞到她的大腦,淚水不由自主地流出。
簡直太疼了。
好幾分鍾沒有緩過來,她慢慢低下頭看,她的整個腳上都布滿了鮮血。
這下令夏瀾汐感到無比惡心。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一聲不吭拖著殘腿打車去醫院掛了急診。
盛逸旻一睜開眼就看見白花花地天花板,他摸著額頭坐起身子,宿醉讓他感到頭疼。
這是哪兒?
他走出去,隱隱約約有一絲熟悉,這不就是安排給夏瀾汐的宿舍嗎?
夏瀾汐人呢?
抬頭看時鍾,都九點了,夏瀾汐怎麼不叫我起床?
主臥門開著,盛逸旻走進,入眼可見的淩亂,沒有一處可下腳處。
本應該在床上的人也不見蹤影。
盛逸旻從客廳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夏瀾汐打電話。
夏瀾汐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病床上睡覺,那陣魔音將她從睡夢中拉出。
她看都沒看來電人是誰,將電話接起,等著對方說話。
對方沒有出聲,夏瀾汐便將電話隨手掛斷,又閉上了眼。
盛逸旻撥出電話後久久沒人應答,看了一眼屏幕。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掛我電話?
他立即給李行打電話,“夏瀾汐上班了沒?”
“還沒有。”
“給我查。”盛逸旻不信他還找不到夏瀾汐。
很快,李行打來了電話,“盛總,夏瀾汐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