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對她怎麼樣？她怎麼知道？橫豎她人現在已經在這裏了，他要殺要剮，不也是一句話的事？
看那個光頭，幾招之內就把那三個混混擺平，再加上其它的人。
她可沒有白目到認為自己可以擺脫眼前這麼多黑衣人的地步。對方有十幾個人，她才一個。
“我人都已經在這裏了，隻能隨便你怎麼樣了。”
沐悠然學他，語氣也是淡淡的，仿若生死完全不重要一般。
展少凡有幾分讚賞的眯起了灰眸，手上的力道不見減少，倒是增加了幾分：“如果，我說要帶你出國呢？”
“你，你瘋了？”沐悠然駭然，直覺要站起來，展少凡卻扣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不走，難道留下來讓警方的人聯合國際刑警，來把我抓個正著？”
“展少凡。”沐悠然此時已經明白了，展少凡已經全部知道了一切：“你自首吧。你逃不掉的。”
“這可難說。”
展少凡笑得極有自信，眸光看向遠處的大海：“你應該聽過一句話罷：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既然到了海上，那自然是隨他想怎麼樣了。
“展少凡。”沐悠然的拳頭緊了緊，讓自己冷靜下來：“你這樣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的證據被警方掌握在手裏，你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嗬嗬嗬嗬。”展少凡笑了，倏地，臉上的笑意又掩了幾分，盯著沐悠然：“我給過你無數次機會，不過你一次也沒有得逞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拿到那些東西的。”
沐悠然一怔，不甚自在轉開臉：“你壞事做太多，自然有人看不下去。”
“嘖嘖，是啊。我壞事做得是多。可是悠然，對你，我可曾虧過半分？”
他勾過沐悠然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從你第一天來我身邊開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我並不跟你計較，任你在我身邊蹦達，做那些小動作。你跟商昊南第一次吵架，跑來我家時，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我放任你將我家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卻一無所獲。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它的？”
“我不在公司的時候，你一次又一次進我的辦公室，想要找出你要的。可是悠然，這些事，我哪件不知？我又哪件未容你？”
“展少凡。”沐悠然承認，拋開彼此對立的身份，展少凡對她，確實不錯，可是，那又如何？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毒梟，她是警察，隻此一點，她就不可能放過他。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展少凡點頭，臉上的神情絲毫不憤：“所以。我明知你的目的，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縱容你，你可知為何？”
沐悠然沉默，內裏何嚐不知道答案？
如果不是當初借著展少凡對她有情，她又怎麼可能應下這個任務？
“小悠然，你不會不知我喜歡你罷？”
他這話，不止一次說過，沐悠然並不意外，可是展少凡下一個動作，卻讓她震驚。
他扣著她的後腦，毫不客氣的吻上她的唇瓣。他的唇瓣，冰冷，沒有一點溫度。沐悠然一怔，第一反應就掙紮了起來。
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是展少凡的對手？
他力氣比她大，身手比她好，扣著她的腰，完全不給她機會拒絕，靈蛇長驅直入，沐悠然恨極，張唇一咬，對著他的舌頭重重的咬下去，他卻在此時退後些許，避開了她的攻擊，沐悠然一次不中，又對著他的唇瓣咬過去。
竟然將他的唇咬破了。
“嘶。”展少凡退開，撫上沾血的唇，神情染上幾分陰戾之氣：“怎麼？容你設計我，利用我，不容我討點利息？”
“展少凡。”沐悠然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看他的目光，複雜難辨：“我是警察，你是毒梟。我是利用你，那也要你心甘情願的為我利用不是嗎？”
“不錯。”展少凡點頭，她說得有道理：“可是那證據真是你從我手上拿去的麼？如果不是有人幫你——”
話鋒一轉，他突然笑了：“我倒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能引得麒麟堂為你出頭？沐悠然，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麒麟堂？什麼麒麟堂？那是什麼東西？
腦子裏閃過顧靜婷的臉，難道，她也是個混黑的？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沐悠然讓自己冷靜：“展少凡，你死心吧，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海｜關那邊，你就過不了。”
“那我還真要讓你失望了。”展少凡摟緊了她，神情帶著幾分玩味：“我不但能自己逃出去，我還有本事把你也帶出去，你信不信？”
“你——”沐悠然氣極，想從他懷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