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證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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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次毫無意義的審訊。

沈言被關在審訊室裏,無論對麵的警察問什麼,都始終隻有一句話:“我隻是碰巧進去的。”

盡管酒館裏的監控已經被複原,但也隻能看到,所有人都是被地下長出來的黑色尖刺穿死的。

少年行走於黑色的荊棘叢林中,四周不斷爆出血花,殘肢碎肉崩的到處都是。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黑色的尖刺與少年脫不了幹係,但治安局的警員們在信息室看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出兩者之間有聯係的任何證據。

更令他們無法理解的是,在現場也找不到這些尖刺存留的任何痕跡。

除了那些被它撕裂的身體之外,它就像影子一樣消失了。

“或許……凶器是用冰做成的?”

一個年輕的警員興奮地說:“這樣的橋段我在很多推理小說裏見到過,凶手用冰做了一把刀,殺人之後冰就融化了,小說裏的主角還是通過檢查受害者的衣服上的水漬才……”

小警員越說聲音越小,心虛地看了大夥一眼:“不……不是這樣的嗎?”

蔡雍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體超過70%都是水分,就算不提血液濃度和其他的某些特殊體液,單說尿液這一項,摻沒摻水是根本檢測不出來的,你能指望一個這樣的凶案現場,受害人死後的膀胱能憋的住嗎?”

李建業頭始終看著審訊室裏的監控,也沒抬:“現場沒有任何黑色墨水一樣的痕跡。”

一邊說著他又轉頭看向另外兩名警員,問道:“幾個死者的身份確定了沒有?”

一個戴眼鏡的警員遞過來一疊檔案,一邊說道:“死者一共七人,三女四男,其中一名女性剛滿20歲,還是在校大學生,另外兩名女性死者和四名男性死者都是31歲,是18號城市西區衛星城台源鎮的人。”

李建業接過檔案,繼續問道:“社會關係調查清楚了沒有?尤其是和嫌疑人的關係,或者可能存在的交集,這些都是重點排查的方向。”

“和嫌疑人的具體交集還沒查到,不過……我們發現了這個——”

警員將一枚徽章,和一個裝著監控視頻的金屬卡片,放在透明證物袋裏,遞了上來。

徽章比成年人的拇指大一圈,整體呈現暗金色,看上去像是用不明金屬熔鑄的一隻鳥的造型,外圈套了一層圓環,鳥爪固定在圓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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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枚暗金色徽章的一瞬間,李建業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是日升孤兒院的徽章,沈言就是在這家孤兒院長大的!

蔡雍禾看了看李建業,又看向監控,不確定的說:“所以,那小子是報複殺人?”

李建業:“是或者不是,審一審就知道了。”

說完,他打開了審訊室裏警員的通訊頻道,將剛剛獲得的線索資料同步過去。

審訊室裏的警員姓楊,他一邊假意翻著手上的檔案,一邊用嘮家常一樣的語氣問:“聽說王育民(男性死者之一)有暴力傾向,你在日升孤兒院的時候,他有打過你嗎?”

在這句話裏有一個語言陷阱,他並沒有問沈言認不認識王育民,而是直接默認雙方認識,問了一個更為深入的關係。

正常人即便是否認或者反駁,也隻會停留在是否遭受過虐待上,這樣一來便默認了雙方至少是認識的。

隻要認識,那麼犯罪嫌疑人之前強調的,自己隻是巧合來到現場的說辭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