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過我敢肯定你是沒有看到我了。”
“你坐在哪裏?”
“恩……倒數第二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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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適決定換一種方式:“小來夏,什麼時候可以上床睡覺?”
“哦。”我站起身來朝臥室走去。
“喂喂,你還沒刷牙洗臉呢。”
我於是又轉身向盥洗室走去。鬼適發出一聲歎息:“都是簡天造的孽……”
我一邊擠牙膏一邊道:“鬼適,今天他吻我了說……”
“恩恩,我知道,他吻你不就等於吻我麼?”
我怒,舉著牙刷瞪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吻的是我!”
“是是,他吻的是你。”
我於是滿意地開始刷牙。如果這時候有旁人在的話,沒準會以為我精神分裂。
鬼適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小來夏,你確定簡天是真的喜歡上你了麼?”
“你什麼意思?”我滿嘴泡沫的問,“你擔心他又在耍我?”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簡天他確定他自己喜歡上你了麼?”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沒,我隻是……隻是隨便問問……”鬼適沉默下去,沒有再出聲。
第二天一整天,莫離都沒有來上課。
他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從昨天的情形看,他鐵定跟黑社會脫不了關係。於是我滿腦子都是江湖械鬥的電影畫麵,驚得自己滿身冷汗。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放學,我收拾了書包就往門外衝,卻迎麵撞上簡天。
他抓住我道:“你這麼急是要去哪裏?”
“呃,那個,我……我……”
“你難道忘了我們今天要排練麼?明天可就是複賽的日子了。”
我吐了一口氣:“沒忘。”
“那你是要去哪裏?”
“我……隻是想去廁所。”我咬牙。
“那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我抓了抓頭發,“算了,我不想去了。”讓一個男生等在女廁所門外,他以為這樣子很好看?我偷偷瞟了他一眼,難道這家夥鐵定了心要與我形影不離雙宿雙飛?……啊呸呸!我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笑,是因為我突然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我跟著簡天一直走到他家,一路上我始終有點忐忑不安——莫離他雖然經常遲到,但還不至於整天缺席,如果他今天是因為有事而不能來,應該昨天就跟我說一聲,讓我代為請假什麼的。但是他昨天什麼都沒說不是嗎?
一直到開始排練的時候,我心裏仍在想這件事。
鋼琴聲突然停了下來,簡天麵色凝重地看著我:“來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誒?”
“一路上都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現在也是。”
“沒……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可能……可能是明天要比賽了,心裏有點緊張吧。”
簡天釋然一笑:“別緊張,排練得多了就會對自己有信心的。這第三段,我們再來一遍。”
“哦。”我深吸一口氣。在這種時刻,我還是選擇了事關自己切身利益的一方,畢竟明天就要比賽了,能否拿到第一名,關鍵在此一搏。
然而,莫離,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