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童蘇蘇,漠無表情地走到辦公桌邊坐下,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吩咐下去,然後便開始處理公務。好像又回複到了緊張有序的工作時間,變身為鐵麵無私的冷傲總裁,再也沒有搭理童蘇蘇一句。
童蘇蘇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憑著她與吳世勳的多次激烈過招,她知道,隻要他擺出了這麼一副人家欠了他的債沒還的樣子,就是不打算再招惹她了。
看來這個貪得無厭的變態色狼,今天終於打算放過她了……
雖然危險暫時得以解除,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卻著實令人尷尬,尤其是在童蘇蘇還下身光裸,衣不蔽體的情況之下。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段等待衣服送過來的難捱時間?原本準備走到沙發邊坐下,可是一想到剛才就是在那裏,她被吳世勳當成一個性(ai)玩偶般百般欺淩玩弄,她就仿佛有了心理障礙。不願意再坐那張承載了她的屈辱經曆的寬大沙發,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一眼那邊。
於是,童蘇蘇隻好裹著吳世勳的衣服又走回到了窗邊,故作平靜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她的心裏一點兒也不能平靜。就像塞滿了千頭萬緒的亂麻繩似的,找不到一絲絲頭緒,沮喪懊惱極了。
因為,經過了今天下午的這件事情。她和吳世勳之間,似乎就更加牽扯不清了,幾乎可以說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不對,他並沒有脫光,他一直還是衣冠楚楚的。所以,她並沒有看到他赤身(裸)體的樣子。
說來說去,還是她虧大了。而那個惡心變態的壞男人,一星半點的損失也沒有,隻是又占到了她的大便宜。
還有一件窩心又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一個處女?被男人這樣過,是不是就表示有了性經曆?
雖然吳世勳並沒有和她真正進行到最後那實質性的一步,可是她身體最隱秘寶貴的部位都已經被他全線攻占,被他肆無忌憚地看過摸過也親過了。這麼親近直接的接觸,不也就和發生了那種關係差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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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許林帶著幾分詫異和不解的神情走了進來:“總裁,您還沒有回家麼?”
吳世勳從自己那紛亂複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漠無表情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漠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我去幫您訂飯。”許林立即周到地說。
“不用,你回去吧。”吳世勳淡淡地回絕。
“哦。”許林略微猶疑了一下,還是坦然說道:“我剛才看到童小姐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見我在樓道那兒,她連電梯都沒有等,就匆匆忙忙跑下樓了。”
吳世勳一言未發,冷峻不羈的麵容卻顯得更加酷寒難測,空氣中仿佛有一道陰沉的寒流重重襲過,讓人無端覺得周身發冷。
許林耐心地等待了片刻,依然沒有聽到他的任何回應,便又說:“總裁,那您忙吧,我先走了。”
“你去跟著她。”吳世勳此時,卻冷冷沉沉地開了口,語調有點沙啞,也有點緩慢,似乎在考慮著怎麼說:“看好一點,不要讓她出什麼事了。”
“好的,總裁,您放心吧。”許林爽快地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而坐在舒適老板椅上的吳世勳,卻抬起手指疲憊地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心底感到從所未有過的煩悶與躁亂……
確實,為了避開和許林打照麵,童蘇蘇一連跑了好幾層樓梯,直到氣喘籲籲感到再也跑不動了才去乘坐電梯。
她現在,誰都不想看見。
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就像一場難於啟齒的無情惡夢,粉碎了她心中對感情的所有美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