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著地，看著猛猛炫的艾達，有些絕望。
………
周日的聚會開始了，看著身後溫馨的小窩，埃米爾卻久違的感到解脫。
對比貓咪的體型，艾達的胃口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為了不讓她搗亂，他買光了一家生產魚幹的店鋪，然後還包下了一個書店所有的兒童讀物！
作為聚會的新人，埃米爾也決定帶上一把左輪前去赴會，哪怕這個所謂的宴會是官方召開，給守夜人以及獵人們準備的宴會。
到了晚上九點，他前往拜訪了布萊克·普曼。
這個時間正好是工廠下班的時間，路燈的開啟時間正好是八點開啟，十點前關閉。
這是市政廳給工人們的福利。
托了工業化好時代的福，工廠主們也不再是人們刻板印象中隻會數錢的肥豬。
他們意識到每天十六個小時隻會讓手底下的熟練工過勞死，而多餘生產的物資隻能和以前一樣被倒進河裏。
從頭開始培養工人這更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
一天隻需要工作十二小時，這是一個合理的數字。
工人們都能得到足夠的休息，也有一點自己的私人時間，並且工廠生產出來的物資剛剛好滿足市場需求，不會讓自己生產的東西變成便宜貨。
混在人流中，埃米爾很輕易看到了不遠處的布萊克。
他快步走過去，跟著他進入馬車。
“拿著，如果你想不想暴露自己的話。”
馬車上，布萊克將一件黑色帶兜帽的長袍遞了過來，柔順的黑袍之上還有一張銀製麵具，麵具上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蜥蜴，帶著一絲絲神秘氣息。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麼?守夜人和獵人裏，也有一些我很看不順眼的存在……他們或許遊離在瘋狂邊緣，或者對於金錢與權利有瘋狂的渴望。如果你不想被人騙到褲子都沒有的話……一切都需要小心。”
他又叮囑了一句。
“我會小心的，但我如果被人挑釁怎麼辦?”埃米爾拍了拍腰間的槍套。
“走個過場而已，放心吧，我會帶你進入一個比較合適的小圈子。”
二人坐在馬車上，來到了上城區的伊撒爾區。
這裏就在克羅亞河邊上，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那橫跨東西的鋼鐵大橋。
還距離伊撒爾區，埃米爾就已經感覺到了上城區有別於中產聚集地的氣息。
在這裏，隻是一座鋼鐵大橋，東邊的路燈已經逐漸熄滅，隻有星星點點的燈光，而在上城區，高大的建築鱗次櫛比，每家每戶都燈火通明。
在這裏，光是房屋門口的燈火，就足夠構建出一條永不熄滅的燈火長龍。
在這裏，十點的街頭依然人來人往，紳士淑女們穿著筆挺的西裝與長裙，散漫的享受著夜晚時光。
下城區和這裏相比，真如同地獄。
帶著這種感慨，馬車停在一幢裝修豪華的莊園前。
“馬丁，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的，老爺。”
車夫恭敬點頭，駕駛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
“你不穿鬥篷麼?”
戴好麵具，看著身邊依然西裝筆挺的布萊克，埃米爾問道。
“我?我不需要。”
說罷，他將一瓶係著絲帶的酒給了門口的侍從，先一步進入莊園。
埃米爾見此麵色一黑，自己可沒有帶什麼禮物，難不成把自己的左輪交出去當禮物?
於是他隻好裹緊黑袍，麵不直視，跟著布萊克進入莊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