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雲子似是沒有注意到寒烈的表情,隻自顧自的說道:“從血夢的記憶當中,我知曉了當年大戰的情形。原來,萬年前的盤皇位麵,竟是如此的興盛。不像現在,區區神變期就可以稱宗做祖。萬年前,踏入道顯之境後,才配做修行界中的一方之主。道顯之上,還有道極、道虛、太虛、乃至至虛之境。隻有踏足太虛之境,才可稱得上是一代大能。上古大能們,都是可以移山填海,翻雲覆雨的存在。那時,才稱得上是長生不老。傳說,踏足至虛之境後,甚至可以像盤皇那樣,創造屬於自己的位麵。”
聽到這裏,寒烈已是熱血沸騰了。原來修行之途,還有這麼長。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現在究竟有多麼渺小。不過,這反而激發了他前進的鬥誌。起初,他隻是為了讓家人團聚,一起過上好日子,才奮發修行的。但現在,他卻是真正找到了前進的理由和方向:踏足傳說中的最強之境!
看到寒烈眼中閃出的濃濃鬥誌,霞雲子微微一笑。本來,他還怕寒烈會因此而喪失進取心。想不到,這弟子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要知道,他當年知曉此事後,幾乎都對修行絕望了。因此,還心性大變。當然,這是題外話。
搖了搖頭,霞雲子一臉沉重的說道:“可惜,萬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盤皇位麵就元氣大傷。不止各路功法和法訣斷了傳承看,禦物之上的修士也被屠戮至盡。而且,還被一個太虛級別的大能封印了。封印之後,我盤皇位麵就與洪荒位麵失去了聯係,就連進階道顯境界所需要的荒神之力也沒有了供源。因此,萬年以來,我們盤皇位麵才沒有一人能踏足道顯之境。”
“不過,我好像聽蕭長老說過。當時盤皇的敵人完全有能力滅盡盤皇位麵所有生靈的,隻是有一位鴻鈞道人出現,才避免了慘劇的發生。”寒烈透出一絲疑惑,不解的問道。
“哼!鴻鈞道人?倘若換做是那幾個家夥,或許會被騙到。可惜,我卻是知道鴻鈞是何人的。當年,盤皇以大法力創造出盤皇位麵後,曾一度差點陷入昏迷。而這鴻鈞道人就趁那個時候,偷襲了盤皇他老人家。還好,他與盤皇之間實力差距太大,才沒有得手。試問,他怎麼可能會來幫助盤皇位麵的生靈?”
“什麼?”寒烈聽得霞雲子的論斷,頓時一驚:“可蕭長老卻不是這麼說的,據他所說……”
“打住!我來猜一下他說的是什麼。”霞雲子揮手打斷了寒烈,背著雙手,來回的踱著步。
“嗯,他所說,定是我們盤皇位麵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的時候,鴻鈞道人突然來臨。然後同盤皇他老人家的敵人協商,想用一道封印來換取盤皇位麵生靈的存活吧?”
“正是如此!”寒烈點了點頭,回答道。
“哼!想不到明智現在竟然變得如此糊塗,就連這種程度的謊言也能騙到他。”霞雲子捋著胡子,口中喃喃道。
過了片刻,他轉過頭望向還是一臉迷茫的寒烈,一臉嚴肅的說道:“小烈,接下來的,是我的一些推斷。你聽後就把它放在心底,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點了點頭,寒烈正色道:“徒兒自當保守秘密,不讓人知道。”
“你覺得,明智的話,可信嗎?”霞雲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個,徒兒卻是不好判斷。以蕭長老的身份,應該能接觸到遁天宗的核心。那麼,他所知曉的,也應該是遁天宗曆經萬載時光流傳下來的。按理說,這不應該是錯的。不過,徒兒卻有些疑惑。鴻鈞道人是何等身份,當年存活的修士實力最高不過禦物期。換做是我的話,頂多交代一句即可。而蕭長老卻連鴻鈞道人與盤皇仇敵的約定都說了出來,很明顯,這不太可信。”寒烈摸著下巴,將自己的一些推斷說了出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平日裏,大能與道顯境界的修士交談,話都不會超過三句,更別提道顯之下的修士了。但是,這鴻鈞道人卻對一群頂多是禦物期的小家夥交代的如此清楚。這點,我早有懷疑。可惜,萬年前血夢死得太早,後麵的一些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不過,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遁天宗內,絕對有鬼。而且,恐怕不隻是遁天宗,四大宗門估計都有問題。
我自從得了血夢的記憶後,也曾想過要探尋這一切。可惜,我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這麼些年,也隻是簡單的得了些消息。真正的謎團,卻仍未發現。”霞雲子搖了搖頭,輕聲歎道。
“那……”寒烈正要開口,霞雲子卻繼續說道:“不過,我霞雲子這數百年也不是白活的。我曾花費百年時光遊曆四大陸,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說到這裏,他眼睛一眯,射出一道寒光。
“我在遊曆金烏皇朝的時候,發現有些蠻人在用活人進行蛇祭。處於義憤,我就搗了那些蠻人的部落。結果,卻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