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河套村大部分人悄悄和王德彪拉開些距離。

這些人並不算牆頭草,雖然農村人很抱團,可他們不敢和官方硬剛。

王德彪一看要壞菜,趕緊對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飛眼兒。

明明是個男的卻瞬間賈老太附體,躺地上翻滾兒加蹬腿兒的嚎,跟死了全家似的。

“誒呀馬丫!不讓人活啦,憑啥郭家溝的跑我們村撈魚呀,沒天理啊”!

“這是許老三,之前他親弟許老四死在奶子上了”。

顧小北看著楊樹林,總感覺這貨說話有什麼語病。

公安大喝“行了,再撒潑就帶你回去參加學習,過完年再放你回來”!

尖嘴猴腮瞬間鯉魚打挺跑人群後麵去了,他隻是想給郭家溝的人添堵,可不想把自己添進去。

這年頭參加學習比以後的拘留還遭罪,不僅身體受折磨精神也受折磨。

還得以罰款的名義交夥食費,妥妥的花錢找罪受。

“我們是在執行公務,不是帶人撈魚。再說河裏的魚是你們的嗎?這是國家財產!你們撈魚打申請了嗎”?

一通大帽子把河套村的人扣蒙了,他們本來就不占理,這時都老實了。

見河套村的人都不知聲,公安以為他們都消停了。

“好了,刨吧,我看誰還敢起刺兒”!

顧小北一把搶過洋鎬,他要親自刨。

其他人沒注意到但他注意到了,那個王德彪正在給幾個人示意,正是楊樹林剛才指出來那幾個。

這是想把事兒鬧大,以為這樣就不會繼續刨了,王德彪確實是這麼想的。

隻要錢給夠,就算進去蹲幾年也沒人在乎,他們又不考公務員。

顧小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全力一鎬下去,刨進去十多厘米深。

這時他才想明白,為什麼在這兒扔屍體。

用現成的冰窟窿不會顯眼,已經刨開的河麵結冰沒別的地方厚,更容易刨開。

顧小北估計冰窟窿這裏的冰層少說30厘米厚,其他地方怕是有半米厚。

晚上氣溫少說零下三十幾度,氣溫越低冰越硬。

大晚上想用人力將冰刨開,估計得好幾個人輪流刨,還得刨好久。

扔屍這種事怎麼可能人多,所以他們才選擇這裏。

以顧小北的力氣,用不多大一會就能刨開。

王德彪和幾個民兵對視一眼點點頭,似乎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幾人悄悄將槍交給別人,不能用槍。

要是動槍就不是坐牢是槍斃了,甚至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好說。

一共四人瞬間衝向顧小北,他們打算一起上將顧小北打傷,今天這冰也就刨不下去了。

等到晚上,趁沒人的時候趕緊把屍體轉移,這事兒也就算了過去了。

他們也是沒辦法,大冬天屍體不好處理,埋不能埋燒不能燒。

喂野獸倒是行,可那得背出去老遠。

容易被發現不說,搞不好自己也得喂進去,畢竟野獸也知道先吃新鮮的。

算盤打得賊響,可惜直接被顧小北給摔了。

顧小北假裝被他們嚇到,胡亂揮舞小洋鎬。

他沒打算下死手,人多不方便,但他得讓這幾人喪失行動能力。

洋鎬一邊是尖頭一邊是扁頭,兩頭都容易弄出人命,顧小北將洋鎬豎著往人身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