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裏有鬼(1 / 3)

我出生在一個靠海的小鎮,跟其他孩子們一樣,快樂而無憂無慮的成長,但身邊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發生。大人們似乎也知道些什麼,每年鎮上都有大型的祭祀儀式,大人們每年都非常誠心的祈禱著,有時母親還會帶上我一起去祭拜,而我總會在祭祀的燭台上發現別人所看不見的怪東西。

也許是祭祀的原因吧,鎮上人的工作都非常順利,連捕魚的都發了家,但鎮上的很多有錢人都搬走了。原因是每年鎮上離奇死亡的有好多,鎮長曾請過一些自稱會驅鬼一類的道士,但結果卻是那些道士還沒出鎮也跟著離奇死亡了。

我雖然總是會看到一些怪東西,可是小時侯卻過的很平靜,什麼奇怪的事都沒發生在我的身上,母親經常說是我脖子上的靈符在保佑我。那個靈符很特別,它外表是個六邊形,上麵印著淡藍色的不知名符號,它裏麵似乎還有東西,硬硬地,我從來沒打開過,母親也從不讓我摘下來,聽說是我百天的時候爺爺送我的禮物,就這樣我一直帶著它到了十五歲。我學習一般,所以沒有出去念書,隻是在鎮上的唯一一所高中就讀。

我一直想著就這樣平平安安地度過我的高中,然後我就會離開小鎮去開始我新的生活,或者上大學,或者去打工。但離奇的事卻從此而展開,我的命運、生活徹底被改變了。如果說到開始,那麼就先說說這件事吧。

我們的學校坐落在鎮的最南端,四周盡是些樹木,沒有什麼人居住,顯得孤伶伶的,讓人欣慰的是這裏的風景非常不錯,離海又不遠,美術班的人經常出來寫生。可我第一次進校門的時候就感覺一種無法忍受的壓抑,還有種非常不習慣的潮囘濕和陰冷。

因為離家較遠的緣故在軍訓時我就搬進了學校的寢室,一個屋子能住六個人,大家聚在一起,對於第一次在外麵住的人來說也蠻有意思的。

我上初三時就已經學會了吸煙,當然任何學校都不會無視自己的學生吸煙,所以抓的很嚴,如果倒黴被抓囘住可是會有被記過的可能。所以我跟初中時一樣,通常是晚上悄悄躲在廁所抽,一般都會有好幾個人跟我一樣,還會有人把風。

這天晚上,和往常一樣我拿了根煙和一本雜誌,推門走進了WC。“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感覺到一絲的不妥,但我仍是悠閑的進去了,回頭瞅了瞅傳說中的魔鬼蹲位,叫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發生在這裏的一個關於鬼的故事,故事很老了,現在的人多數都不相信,但還是很少有敢人去這個蹲位大便。這個事,是一個同窗講給我的,故事如下;

“十幾年前,一個冬天的夜裏,一個男生正在靠暖氣的蹲位上大號,而且還舒服地吹著口哨,就在此時,從外麵傳來腳步聲,然後下方突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那個男生嚇了一跳。那隻手上攥著兩疊紙,一疊是黃的、一疊是白的。

“給你手紙。”那個聲音顯的非常蒼老。

“謝謝,我已經有了。”那個男生答道。

“選一個。”聲音顯得有些憤怒。

“不,我已經有了。”

“選一個!”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男生仍是當成有人在開玩笑。

“快點!”

“那……那,好吧,我要白的。”說著,那男生把那疊白紙拽了過來。“白的活三天,黃的活七天。”那蒼老的聲音說完後,拿著紙的慘白手慢慢地縮了回去。

之後,在第三天的晚上那名男生沒有任何征兆的死去.但後來有幾名大膽的學生在那個蹲位上廁所竟然沒事,可不知為何這個故事流傳至今仍有人相信,自然因為這個故事這個蹲位也被賦予魔鬼蹲位的美稱。

我謹慎地向四周瞧了瞧,確定沒人後我點燃了香煙,剛呼出第二口的時候,那個魔鬼蹲位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管理寢室的老師陰笑著向我走來。我倒忘了,這個新來的老頭因為天天無所事事,總想找學生的茬,好讓校長多給他加點工資,真是倒黴,竟然遇到他了。

“有人向我彙報說某些人晚間在廁所抽煙,我正想告訴校長,沒想到在我上廁所時抓到個現行,跟我去趟辦公室吧。”這個姥家夥說著便掐滅我手中的煙,轉身向外走去。

“媽囘的,原來有奸細,怪不得今晚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我憤憤地盯著那個老糟頭子背影,真想發狂地痛扁他一頓。我突然變的有些驚慌失措了,原因事我看見老頭子的衣兜裏竟揣著一疊黃紙!

第二天,無精打采的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文和丘,也可以說這事也隻有他們倆可以傾訴或者說隻有他們倆會相信。文就是給我講紙這個故事的人,也是我們班學習最優秀老師眼裏的好孩子,其實在我們眼裏他是跟我們一類的人,比如這家夥的學習,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去縣一中念書的,他堅持在鎮上的學校念書的原因就是在鎮上念書的女生多,而且和他青梅竹馬的麗雯也在我們班,還是他的同桌,我的前桌。文有時還會盯著一個女生看到愣神兒,嘴裏還會不停地叨咕著什麼“來這兒來對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丘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最佳損友之一,在這兒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其他兩位損友。小飛和太子,小飛家裏很有錢,一年前全家都遷到了國外,就再也沒聯係了。太子也在這所學校上學,但是分到了別的班,他不相信什麼鬼神,非常善於推理,最長說的一句話就是“凶手隻有一個!”我們懷疑他是看漫畫中毒。

我正和丘、文詳細的講著我昨晚所經曆的一切,上課鈴突然想起,文立馬迅速的回到座位上,筆直的做好,神態端正的看著門口。

“你有病吧,我還沒講完呐。”看著文,我突然有些後悔給他講剛才的事。

“你知道嗎?給咱們上生物課的是個新來的女老師,聽說還很漂亮呢,我是班級幹部要以身作則。”文的臉上無比的嚴肅,但我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孩子。”丘自言自語地說著。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在旁邊冷嘲熱諷著。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我漫不經心的向門口瞧去,這一看不要緊,我張著大嘴差點叫出聲來!

正文

第一章 黑貓

遇到這種事我昨晚怎會睡的著?在床鋪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直到天有些蒙蒙亮,我才有了些困意迷迷忽忽的進入夢境。

我忽然發現我又來到了廁所,而且就站在魔鬼蹲位的外麵,一股死亡的味道直慣入我的鼻孔,然後就聽到裏麵傳來淒慘的叫聲;“打不開呀……打不開呀……”我驚恐無比,但手卻不聽使喚的伸了出去,一把拉開了那格的門,隻見裏麵蹲著一人臉已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瞪著充滿血絲的一雙比茶杯還大的眼睛對我喊道:“打不開啊……”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瞪著我嘿嘿嘿地冷笑幾聲,臉變的模糊起來,再仔細看時已經變成一女子,穿著血紅血紅的衣服……

直到寢室的張嘹把我推醒,我才發覺剛才的一切隻不過是夢,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那女人的臉卻深深烙在我的腦海中,推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夢裏所看到的女人,她怎麼會是我們的生物老師?與夢中所不同的是她麵色和藹,正在講台上自我介紹。

有人用筆戳我後背,我知道是馨瑤。“啥事?”我問道,眼睛卻仍死死盯著台上的她!“你怎麼了,身體抖的這麼厲害?”馨瑤遞過來一張麵巾紙。我小心翼翼的接過,說實話我現在對紙是相當的畏懼。

“那位同學……”台上的女老師突然指著擦汗的我說道;“怎麼,不舒服嗎?用不用送你去醫務室?”

我更緊張了,她竟然跟我說話!其他同學也紛紛瞧向我。

“老師,他患了重感冒,我陪他回寢室吃藥可以嗎?”丘突然站了起來。機靈的丘看出了些苗頭,而文這個混囘蛋還是目不轉睛的瞅著講台上的新老師。

“可以,去吧。”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和丘奇特的一攙一扶的走出了教室。

丘剛把教室門關好,我就一屁囘股坐在了地上,空曠的走廊我和丘無言對視著。

“她有問題?”丘先看了口。

“不是有問題,是非常有問題,我昨晚夢見她了。”

“於老師這麼漂亮,夢見她也不希奇。”

“可是我今天才第一次看見她,怎麼她姓於嗎?”

丘沒有說話,我倆又陷入了沉默。

門“吱”的一聲又開了,於老師驚奇地瞅著坐在門口的我們。

“啊……於老師,那個……他沒事了,我們正要回屋呢。”丘的反應真是快呀。我也識趣的站了起來,在於老師奇怪的注視下,我倆又一攙一扶的回到教室。

放學後,大家如餓狼般飛速奔向食堂,我,丘、太子和文齊聚一桌,他們三個仔細聽了我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事後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按你所說,一周後那寢室老頭如果真死的話……”文沒在往下說。

“那肯定是謀殺!”太子大聲道,旁邊的人都側目瞧向他,我也白了他一眼,真想讓他感受一下鬼的經曆。

“小聲點,我覺得如果一周後如果出了事,那麼這個於老師肯定有問題。”丘說道。

“不能吧,於老師很正常的,她以前在省城的師範念大學,不應該有什麼問題,阿樂(我的小名)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文在替那個女人開脫。

“哪一屆的?我家有親戚在省城,我可以幫你們調查一下。”太子的聲音小了很多。

“我們還小,這事隻能先這麼辦了,太子麻煩你了。”丘說道。

“阿樂你看這樣可以嗎?”太子轉頭問我道。

而我的目光已被一隻黑貓所吸引了,確切的說是一隻黑貓在盯著我,非常可愛的綠豆眼,像牡丹花瓣散開一樣的鼻子和嘴。我正瞧著它,誰知它卻向我這邊跑了過來,在我腳下嗅了嗅,猛然間竄到了我的腿上,我仍是盯著它看,它也瞧著我,眼裏的綠意越來越濃,食堂的一位老人跑了過來把貓抱了起來,它喵喵地叫個不停,臨走時,老人悄悄對我說道;“這隻貓這麼近的盯著你,看來你這幾天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小心點,黑貓從不會無故地跟陌生人這麼親近。”

“阿樂,是得小心點了,我也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丘拍了拍我的肩膀。

太子用筷子敲著碗,冷笑道:“這能說明什麼,以前我家鄰居也養了隻黑貓還天天往我身上撲呢!”我也冷笑道:“可能是你張得太像老鼠了吧。拜拜,我回寢室了。”丘也笑著站起了身,和我一同走向門外。餐桌旁隻剩下憤怒的太子和有些驚慌的文。

“太子,……我感覺那隻黑貓剛才也在盯著我,……很可怕的眼神。”

“一群瘋子!我有點事你慢慢吃吧。”太子走了,隻留下文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

在回寢的路上,丘突然拽著我到了實驗樓,中午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顯得異常的安靜。

“到底怎麼了?不會是怕了吧。”我開玩笑著說道。

“其實我昨晚也做了個古怪的夢,隻是實在說不出口,但是現在事情有些不妙了,我隻能說出來,看看咱們KUSK是否還能再創輝煌了。”

一聽到KUSK我就豁然舒服了很多,那是小時侯我們成立的組織,一個隻有四人的組織;一個專門打報不平的組織;一個留下我們深深記憶的組織。我笑了,“還記得KUSK口號嗎?如果記得的話就說出你的夢吧。”

丘也笑了,“當然記得,但是這個夢真的很離奇,因為它關於……它關於女廁所。”

我徹底目瞪口呆了,原來是女廁所怪不得遲遲不敢說。丘指著對麵的舊廁所說道:“因為後蓋的多媒體樓的關係,作為男生我們根本無法看到舊女廁所,雖然它和男廁隻有一牆之隔。但昨晚我真的看見了,在夢裏我看見了女廁所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裏頭沒有窗,月光從牆上的裂痕中鑽了出來,但我仍看不清裏麵的情形。強風頭過狹窄的縫口傳出‘嗚嗚’聲,再加上廁所裏的滴水聲,四周的動和靜形成鮮明的對比,我能聽見有人說話,卻看不見人。”

“都說了什麼?”我急切的問道。

第二章 鬼血

“像是在念詩,什麼……青草肅澄陂,白雲移翠嶺。月午樹立影,一山唯白曉。”

“聽著感覺,前兩句和後兩句好像不是一首詩,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不會的,那個聲音反反複複念了好幾遍就是這四句。”

“恩,也許是在暗示咱們什麼?”

“也可能會是陷阱。”

“有這個可能,咱們先回寢室吧。”

回到寢室我直奔太子的寢室,準備讓他來破解那四句詩中的含義,可是他們寢的人卻告訴我這混囘蛋不在,好象是為了和別的班搞競賽,偷偷在物理實驗室做實驗。在我們學校放學後任何樓層是不許留人的,現在實驗樓已經鎖了門,他今天是不能指望回來了。但是丘說的這事很邪,我總感覺這就是關鍵,文拿著個水杯正從走廊對麵慢吞吞走來,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一件事,嗬嗬,好辦了。上前去一把摟住了文,文嚇了一跳,看著滿臉壞笑的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大聲叫道,“你要幹什麼,我可不會幹違法的事!”我捂住文的嘴,把他拖進了我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