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腕相連，秦澈便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淩玉展的後背，從他的股溝沿著背脊一路撫摸上去，停在他露出的細長的脖頸，然後輕輕地把他的頭朝自己勾來。
他一寸一寸地親吻著玉展的唇瓣，從上嘴唇到下嘴唇，從唇珠到唇角，一點一點，不斷含弄撚揉著。
淩玉展原本蓄好功力的手掌輕輕地垂下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如此好聞，又如此讓人安心，被他抱著的時候，好像可以沉下心什麼也不用想，隻是舒舒服服地躺著，等著他，剩下所有的路他都會牽著你走。
這一瞬間，他似乎又被這種感覺迷惑了，他自欺欺人似的任由自己沉迷在他溫柔的吻裏。這一刻，至少這一刻，他們好像還是最親密無間的樣子，什麼都還不曾發生過。
許久，淩玉展輕輕闔上了眼，又慢慢地睜開，雙眼恢複了清明，堅定而用力地推開了秦澈，他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輕笑了一聲，“這又算什麼？”
他鬥笠上的紗布重新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臉，秦澈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覺得他的語氣難過極了，讓他忍不住想再上前好好吻吻他。
“你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又開口道，“直說吧，不用再殫精竭慮地算計，也不用再使苦肉計了，直接告訴我，我說不定還會……”說到這裏，卻又說不下去了。
我說不定還會把你謀求已久的東西給你。這句話，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他很好奇那東西是什麼，卻沒有開口詢問的勇氣，甚至就想這樣拖著，拖過一天是一天。
“玉展……”
“算了。”淩玉展偏過了頭，“沒什麼，你不用告訴我，我們出發吧。”
秦澈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他隻是點了點頭，似乎也不在乎淩玉展到底要去哪兒。
趕路的時候，看著秦澈表情平靜的側臉，他終究還是冷冷解釋了一句，“柳雁樓的消息稱，我手上這個令牌，很像無霜宮的護法令牌。傳聞無霜宮人經常在東南方出沒。”
秦澈側臉看他，問道：“你要去無霜宮。”無霜宮在江湖向來神秘，秦澈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對它不甚了解。
“是。”淩玉展點頭，沒有解釋的意圖。
“你覺得你的生父會是無霜宮的人？”
“不去看看又怎麼會知道呢？”他坐在馬車裏，挑起簾子看向遠方。其實他並沒有多麼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隻是生活多麼沉悶無趣，他總要找個事情做。還有，剛拿到這塊令牌沒多久，他就遭遇了一次暗殺，他也要去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總不能讓自己時時處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