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喬海波想都不想大聲回答道,“你想哈,這車,我家悠悠小姐出事那天,要不是開了樊董的車,肯定就會開自己這輛車,而她向來喜歡深夜飆車,也就是說,她那天注定是要出車禍的!”
喬海波一口氣說了很多,似乎刹車這個懸疑懸在他的心頭太久,已經擾得他心煩意亂,現在,終於有地方可以傾訴了。
江秋來聽得很不是滋味,連司機也覺查出的疑問,為什麼樊誌銳就查不出問題呢?是樊誌銳沒放在心上,還是,那個做手腳的人隱藏得太深,樊誌銳暫時還挖不出來呢?如果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收手,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下一步會是什麼?江秋來想著想著,眉頭就擰在了一起。
“江小姐跟銳少是好朋友,你不介意的話,勸銳少再查查!我總覺得,悠悠小姐死得很怨,這裏麵搞不好真有什麼陰謀!”喬海波篤定地說,似乎自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那你自己怎麼不跟銳少說呢?”江秋來反問道。沒想清楚之前,她是不會輕易發表意見的。
喬海波大笑一聲,說:“江小姐真會開玩笑,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我一個小小的司機怎麼敢隨便跟銳少說?現在工作不好找,若不是我爸給樊董開了十幾年的車,我哪有機會得到這份工作?你還不知道吧,別看我隻是樊家的司機,我的待遇可是跟辦公室的白領一樣的,四金一險,全都上齊的,像我們司機,能找到這樣有保障的工作,還是很少的!”
喬海波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江秋來隻知道,他一定有什麼懷疑,想說,卻不敢說。
“那,不如這樣,你如果有什麼不方便說,但又想讓銳少知道的事情,你不妨說給我聽,我試試轉達給銳少,你說怎麼樣?”江秋來知道,不用樊誌銳做誘餌,自己是聽不到喬大哥心裏的那個懷疑的,而這個懷疑,自己卻是想聽至極的。
喬海波猶豫了一下,“這個……不大好吧?我跟你才第一次見麵,怎麼好意思呢?”
“喬大哥真實的意思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信任我,對吧?”江秋來決定使用激將法。
“哪裏哪裏!”喬海波果然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當我是朋友,有什麼就直說吧!我看得出,你是很關心樊家人的,如果你因為擔心自己的工作,不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到時候,樊家的人吃了虧,你不是更歉疚?”江秋來軟硬皆施。
喬海波沉默了。
江秋來知道有希望了。
果然,汽車快到樊家大門的時候,喬海波開口了,“我也隻是懷疑哈,我記得悠悠小姐出事後,有一次,我碰到樊家的露露小姐跟我一個修車的行家在一起,露露小姐還給了對方一個信封,好像裝的是錢!”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修車的行家?”
“我來樊家開車也就是最近的事,之前,我就是在修車行做的!”
“你不敢告訴銳少,是怕被懷疑你挑撥樊家人的關係?”
“太對了!”
喬海波把車停在大院裏,扭頭叮囑江秋來,“你隻要讓銳少知道有這麼件事就好了,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好嗎?”
“放心吧,我有分寸!”江秋來給了喬海波一個鼓勵的微笑,推門下車。
這次,隻有華蓮一個人站在院裏迎接江秋來。
歐洲風格的庭院,華蓮半白的頭發在風中飄舞,瘦削的身軀,疲勞的臉色,一點都不像這個美麗庭院的女主人,倒像是老管家。
“歡迎你,秋來!”
華蓮依然上來親熱地牽江秋來的手,把她往屋裏帶。
“每天在師傅那裏學完,晚上還要來我家,會不會很辛苦?”花蓮關心地問。
“沒有啦,我很喜歡來……你家!”跟自己的親媽分你我,真是件受折磨的事。
“是嗎?那就好,我也很喜歡你來我家!看到你,感覺就像我女兒回來了!”華蓮憐愛地看著江秋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把你跟……不在世的人聯係在一起。”
“不會!這是我的榮幸!”江秋來很是灑脫。怎麼可能介意,高興還來不及!
走進樊仁的房間,男護工剛剛給樊仁擦洗過身體,正要出門倒水。
“樊董情緒不大好!”護工路過兩人身邊,低聲地報告。
花蓮點了點頭,示意護工出去,然後拉著江秋來走到樊仁的身邊,溫柔的說:“老樊,沒關係的,張大夫都說了,慢慢你就會控製得到大小便的,我們慢慢來,別急啊!”
江秋來明白了,樊仁剛才估計是拉床上了!她十分清楚樊仁此刻的心情,很快,她想到了一個讓樊仁開心起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