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貫錢呢,最關鍵的是陸遠大致翻了下賬本,翠雲樓的生意收入逐月下降,最近幾月已經開始虧損,這樣下去怕是要倒閉了。
柳姨皺著眉頭,掰著手指不斷地輕聲念叨,“好像還真虧了!”
她算出了虧損,但具體有多少一時間還算不出來。
看她呆萌的模樣,陸遠打開賬單,“我來給你捋一捋”。
“八月初一,買胭脂水粉花費一百三十文、賣了五壇酒水,共計兩百文,收到打賞七百二十八文。。。總共營收七十九文”
“你等等。。。”
“以後這算賬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柳姨拍了拍陸遠的肩膀,“下個月可別算虧了”。
陸遠苦笑不迭,虧不虧損可不是賬房先生能決定的。
接著她又歎氣道,“得再想點賺錢的門路了”。
要賺錢得先知道為何會虧錢,於是陸遠問道,“為何最近客人少了那麼多?”
“不知道,聽說是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大事,現在人心惶惶,大小官員都人人自危,沒有逛青樓的心思了”,柳姨說道。
結合現在的時間,武德九年,那長安城發生的大事應該就是玄武門之變了。秦王李世民斬殺太子建成,逼李淵讓權。。
正當陸遠苦思生財之道時,一名憨厚的青年,推著一車煤炭來到了翠雲樓。
他氣呼呼地對柳姨說道,“這煤又漲價了!”
兩袋煤就像沒有重量一般,他一手一袋提在手中,徑直拿到了後院。
“這是阿牛,幹活很利索”,柳姨讚歎道。
陸遠將小車放好,看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阿牛,“我叫陸遠”。
“俺叫阿牛”,他憨憨一笑。
唐初的平民每日一般隻吃早晚兩頓飯,由於青樓工作的特殊性,翠雲樓在申時吃第二頓飯,大約就是下午三四點左右。
幾人圍在長桌上吃飯,主食依然是胡餅,不過還有幾種陸遠不認識的蔬菜,放在鍋裏熬煮而成。
味道一般,但勉強能吃。
餐桌上,陸遠見到了另外兩名女子,都很漂亮。
一人叫做李筱兒,年紀稍長,約莫十七八歲,善撫琴,在洛陽城小有名氣。
另一人名喚蘇婉茹,身段嫵媚,長袖善舞。
青兒沒什麼特長,於是就負責照顧這幾人的飲食起居。
“薑姐姐,長安城有什麼好玩的嗎?有沒有認識幾個風流的公子哥啊?”,蘇婉茹一臉好奇地問向薑洛。
薑洛還沒有說話,青兒便搶先說道,“沒意思,給蕭家老爺祝完壽,我們就回來了,哪裏都沒去”。
“真是太可惜了”,蘇婉茹說道,“什麼時候我能去長安玩玩”。
“哎哎,阿牛,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李筱兒看著狼吞虎咽的阿牛,眼角直跳,他也不怕噎著!
“筱兒姐,我不吃了”,阿牛撓了撓頭。
“別光吃餅,吃點菜”,她給阿牛的碗裏加了一勺菜,同時也給陸遠添了一勺,“吃吧,別客氣,我做的菜好吃吧?”,李筱兒一臉自豪。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