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問我道:“剛剛我跑得太快,沒注意,門口那個人見我們來來回回跑得那麼急的有沒有說什麼?”“沒有。”“我就知道,這Z鎮我一進來就感覺忒怪。這的人也怪。”老明道。
正在我準備接他話之際,一直守在門邊的霍先鋒突然對我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們全部停止了說話,門外穿來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到近,踏踏踏踏,走到我們門邊突然停了下來,我們不說話,門外也不說話,就這樣沉默著。
終於,霍先鋒忍不住了,對門外吼道:“哪個人”“幾位,我們招待所有規定,如果男女沒有結婚,是不能住在同一間房的,請出示你們的結婚證。”門外響起那年輕人的聲音。
由於這時我們的精神都處在高度緊張,我仔細去聽那聲音,沒有一絲波動,沒有一絲感情,再回想進入這Z鎮以後所見到的人,竟然全都是一樣的,語氣平淡而無味,表情也全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無論是表情或是語氣,幾乎都沒有一絲的情緒。
雖然毫無情緒,但這畢竟是個人,我們都放鬆下來,小雨子對門外道:“我們不住一起,等會我們就回自己的房間,現在隻是在商量一些考古的任務。”
那人聽完後並沒有回答她,隻是門外又響起了他的腳步聲,這次是由近到遠,到一個地方時腳步聲停了下來,隨後傳來他的那張椅子承受壓力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老明歎了口氣道:“或許都是我們太多疑了,所有人,在我這裏再等一個小時。”說完他用自己隻能聽到的聲音道:“也隻能等了……”由於我坐得離他很近,我也聽到了他的話。
這一個小時,對我們來說幾乎是一年,剛開始每過幾分鍾我們就會有人問過了多久了,到後來也沒人問了,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我們甚至不敢去看窗口,不敢看從窗口照射進來的陽光,因為我們的表顯示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終於,一個小時到了,老明站起了身,最後看了一眼表就道:“現在表上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過七分,霍先鋒在這裏呆著,保護裝備,其他人跟我來吧。”說完就打開門出去,通道上,那年輕人依舊還是那樣坐著板凳低著頭靠在牆上。
“小同誌,請問現在幾點了?”我們走到那年輕人身邊,老明迫不及待的問道,剛剛我們在房裏看他似乎很冷靜,現在才知道他那是裝的。那年輕人依舊低著頭道:“下午三點半。”
“卡。”小雨子從腰裏拔出92式上膛並將槍口按在那年輕人的頭頂上。“現在到底幾點?你是誰?”小雨子怒道,我們知道她其實心裏很害怕,這是一種害怕過度的表現。就像老明教我們的,將恐懼轉換為憤怒,將會是一個很好的武器,隻是我和小雨子都將這方法用錯了。
但是現在槍都拔出來了也收不回去了,而且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還是三點半,隻有一種可能,那人和那些路人在騙我們!老明一大腳將那年輕人踢倒在地,從腰間拔出92式,然後一隻叫踩在那年輕人剛剛坐的板凳上,現在的老明就像戰爭時期的老土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