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唯一的畫麵是弱吉死的時候的樣子,小雨子扯下潛水服在包紮她的傷口,我無神的躺在沙灘上,在貴州地洞沒事,在海底古城也沒有人出事,那些怪物拿我們都沒辦法,在兩小時前我覺得我們已經非常牛了,但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弱吉不是死在那些怪物嘴裏,不是死在沒有氧氣沒有食物沒有水源的地方,不是死在那些反科學現象中,而是,死在了人類手裏。
這多諷刺呀,無數次的出生入死,無數次的與那些猛獸和種種奇怪的東西舍命搏鬥,但是卻死在了兩顆子彈之下,想到這我不禁大笑起來。
小雨子並不理會我,隻是默默的包紮著傷口,過了會她走到我麵前說道:“幫我把子彈弄出來。”我歎了口氣站起身拔出潛水刀擦了擦道:“這裏沒火,會感染,你還是等會吧。”
小雨子堅持道:“再等一會我就會發高燒,然後生病,接著就撐不過今晚,去見弱吉了。你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他的嗎?”
我歎了口氣,要是在平時,我早該跳起來指著他罵了,但是現在我怎麼也憤怒不起來,雖然剛剛休息過了,但內心的疲憊是怎麼睡覺也睡不回來的。
我讓她坐在沙子上,擦好了潛水刀就準備割開她的肩膀。“等會,撿根木棍給我。”我去撿了根木棍給她咬著,她衝我點了點頭,我在她的槍傷口那劃了一道小口子,然後將子彈給挑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預防感染的措施。隻能期待她不會感染而死,已經死了一個了,絕對不能再死第二個。
雖然在半年前我和他們誰都不認識誰,但是這半年的出生入死,不知不覺已培養起了感情了。
給她包紮完傷口後她就暈倒在了海灘上,我觀察了一下這小島,跟剛剛我們在的那個島沒什麼區別,隻是比那個孤島大了那麼一點點,這個小島也可以稱之為孤島。
我拖著她到孤島的中間躺下,爬上椰子樹摘了兩顆椰子,我不知道這些椰子成熟沒有,但現在她極需水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用潛水刀將椰子劃開一個小口子,拿著椰子的口子對準小雨子惡毒嘴巴,椰子水不停的流出,流到她的嘴裏。椰子水流盡的時候,我將椰子剝開,用潛水刀一塊一塊的劃著椰子肉送進小雨子的嘴裏。然後拖動著她的下巴幫她嚼著。
就這樣忙碌了一晚,第二天她依舊沒有醒來,我繼續去摘椰子,也給自己喝了點椰子水,不過隻是一天喝四分之一的水分,其它都給小雨子了,樹上的椰子畢竟有限,我不知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所以能節約多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