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他們休息了會後就將我們一個一個的拉上了地麵,地麵的凝凍似乎已經開始慢慢解除了,我們出來的地麵是在一個山縫中,離我們入洞的那個地方不知道有多遠,指北針這些也都被我們在逃命的途中丟掉了,而且是白天,貴州的冬天就算是晚上天上也很少有星星。
最主要的是我們這重傷員加上加上我一共有兩個,老明的情況如果在醫院裏也算是重傷,但是跟我和霍命們比起來那簡直就不直一提了。蒙雨摸著我的額頭道:“如果他們兩個再不得到及時的救治,第一個死的是遊簡,接著是霍命,然後老明你,你年紀大了,還挺得住嗎?”
老明勉強的站起身道:“什麼年紀大?當初十年浩劫的時候你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生活呀我告訴你!”蒙雨見他還要說下去連忙打斷他的話道:“行了行了,別說沒用的了,趕快找到有人的地方吧。”
我雜笑罵道:“蒙雨,什麼就叫第一個死的是我呀?你不是說我命大嘛?”
蒙雨走到一顆冰凍的鬆樹邊,將樹皮用軍用匕首劃開,割下裏麵的一塊樹木來到我身邊,邊喂我邊道:“不是我說,你命還真大,要是一般人,那早就死得連屍體都臭了,你能堅持到現在隻能用奇跡來形容了。”
我咬著那石頭似的樹木問道:“怎麼吃這個?吃樹皮不是要好一些的嗎?”
蒙雨則道:“樹心裏含有蛋白質,營養價值比樹皮高。吃這個對你有好處。”
老明和陳弱吉在一邊用一些樹支和皮帶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將我和霍命放上去就拖著走,這擔架隻有一邊可以拖動,另一邊是挨著地上的,所以老明和陳弱吉在前麵拖著我們,蒙雨不停的給我們喂著那些樹幹。
在他們拖著我們的時候我睡了一下,不知過了多久我隻感覺到擔架突然落地,一陣疼痛感從背部傳來,我掙開眼看到陳弱吉衝到了一個水池邊不停的喝著池塘裏的水,蒙雨拉著他讓他別喝,池塘的水裏有細菌,會感染。
我再向遠處看去,這是一個村莊,老明正在村莊的道路上到處跑著,村裏的人們都躲他躲得遠遠的,我一看就樂了,從洞裏出來後我們都沒怎麼注意我們身上的衣服,現在一看,老明的衣服早被撕得破破爛爛,而且渾身是血,斑白的頭發也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整個人就像一個剛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血人,村民不躲他才怪了。
大約折騰了半個小時,老明說我們是進山探險的,遭遇了意外,村民們才將我們接進屋裏給我們食物和水並幫我們處理傷口。而老明看見我們都安全了雙眼一閉身體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村民說他沒什麼事,就是疲勞過度,給他處理處理傷口然後讓他好好的睡一大覺就好了。
我躺在溫暖的床上,全身放鬆了下來,疲憊感馬上襲來,我頓時覺得眼皮變得很沉重,接著,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