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楠是係統工程師。一個女孩很少選擇的職業。它不僅會加班,而且繁瑣。
她曾有一個很溫馨的家,但現在她是孤兒。獨自住在老舊的公寓樓中。
夜裏兩點半。何曉楠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裏。打開燈,一個女子坐在沙發上。坐姿十分看好。就像是畫中的人物。
瞬間,何曉楠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光。警惕的看著這個人。
“你是誰?”
女子打量著她,眼神很怪。看的何曉楠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不說就把你送警局!”何曉楠惡狠狠的威脅。走近些她看到這個人的臉很嫩。大概隻有14,5左右。隻是她的氣質實在太優雅了。很難想象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像幅仕女畫一樣坐在椅子……哦,沙發上。能把沙發坐成紅木椅子的感覺,她絕對是獨一份。
女孩笑了,如春天的陽光,柔柔的,暖暖的。似乎還有股淡淡的清香。何曉楠看的愣住,不光是她,相信所有人看到這個孩子都會目不轉睛。誰以後要是說‘不漂亮的女孩就說很可愛,又不漂亮又不可愛的,隻好說她們有氣質’。她就鄙視死他。到現在為止她都沒仔細觀察過這個女孩的相貌。完全被她的整體所吸引。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優雅。甚至看著她,鼻子都出現了幻覺。房間中由於通風良好什麼味道都沒有。但她看著她,就覺得空氣中有這種味道,而且好聞的令人心醉。
“我叫鄭若琳。按輩分來說是你的姨姥姥。”女孩輕笑著說。聲音軟軟的,微微有些口音,隻是這口音極其動聽。抑揚頓挫的好像唱歌一樣。
何曉楠是個音控,對好聽的聲音極其癡迷。聽到這句話心就軟了,明知她是胡說八道也不生氣。
她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和藹的笑容。
“小妹妹你家在哪?知道家裏的電話麼?阿姨可以送你回家。”
每當何曉楠想起這一幕,她總是不斷的問自己。如果當時她沒有露出怪阿姨的笑容,那些事情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那個人是不是就不會露出本來麵目。
女孩站起來。動作粗魯,臉色的微笑也變成皮笑肉不笑。
“本來還想給你留個好印象,非逼我露出原型。小晴是怎麼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這個樣子,太丟我們何家的臉了!給我跪下!”
何曉楠還沒反應過來,膝蓋一軟竟然真的跪下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傳來的氣息讓她打了個冷戰。她想動,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瞬間臉色煞白。難道……!
“看清楚。”疑似女鬼的女孩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畫軸。畫中有4個人。三女一男。正是她的傳家寶。她姥姥一家的畫像。
這張畫是母親唯一的陪嫁,被母親當成命根子一樣。就連她也隻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上學的時候,母親看著這幅畫在哭。第二次是母親臨終的時候。告訴她,就算過的再艱難也不要把畫賣了。這是母親家裏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畫上的人是她的姥姥一家。母親的父母和姐姐。不得不說,姥姥一家都是基因良好,就連母親都是美人,不知怎麼到了她這一代,明顯隨了父親。小臉,丹鳳眼全都不見,連眼皮都是單的。唯一令她感覺欣慰的是,她的身材也隨父親,很……豐滿。胸很大。不像姥姥一家都是A最多B的罩杯。
不對,現在不是看胸部找自信的時候。何曉楠驚訝的發現姥姥的姐姐,也就是她的姨姥姥與這個女孩一摸一樣!連那抹若有若無的壞笑都是一樣的。不得不說畫像的畫師實在畫的太傳神了。太姥爺的清雋嚴肅,太姥姥的雍容華貴,姥姥的溫柔婉約,還有姨姥姥溫婉外表下的叛逆。四人各有儀態,看著仿佛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麵前。
“你是我姨姥姥的……靈魂?”何曉楠睜大眼睛。難道是因為我清明節紙錢沒有燒夠?
“魂個頭!不光靈魂,肉體也在呢!”女孩站在她麵前,彎下腰,一張如瓷器般毫無遐思的臉出現在何曉楠麵前。一字一頓的說:“你姨姥姥我還活著呢!”
隻用了10分鍾,何曉楠就接受了自己姨姥姥還活著並且麵容是個蘿莉的事實。她還是挺開明的一個人。第一,此人確實有非人的能量。第二,此人與她姨姥姥一摸一樣。且知道她們家不為人知的一些事。第三,地上實在是太涼了~~~~~
鄭若琳,也就是何曉楠的姨姥姥告訴她。她們家有上古血脈傳承。她無意間開啟了血脈,並憑借聰明才智找到一處上古洞府,正式踏上成仙之路。隻是沒想到,一瞬間的感悟竟然過了近百年。不說滄海桑田,卻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