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說著,他們同時消失在了安息島,趕路之時,紫金不禁問道:“二位,你們已經將《蠱》練成了嗎?”金線道:“哪有那麼容易?隻不過嘛……還是有所小成的。”
紫金又道:“那你們有把握治好情傷嗎?”
金線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不是還一個都沒有治過嗎?試試吧,試試就知道了。”一臉激動的表情,像足了那些個瘋狂的醫生,人們罪惡意識中常常出現的醫生。
紫金不禁有些失望,也怪當時盤天交代他的時候沒有把事情給說明白,他要是知道那些個修煉有情道的修士是被當做小白鼠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因為金線說不知道能不能治情傷而失望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狼忽然問道。
顯然,問的是關於那身中情傷的修士的情況。
紫金回道:“自從主人開禁後,便閉關去了,叫我等盯著寰宇世界裏的情況,就在前不久,我收到破弩的傳音,說一名修士有情傷發作的情況,所以我就馬上來通知你們了,具體的情況,恐怕要問破弩了。”
“原來是這樣啊!”阿狼淡淡的回了一聲,便不再追問了。
很快,他們到達了破弩天,見到了破弩,而見到破弩的一瞬間,阿狼和金線臉色就不禁一變,卻是第一時間就發現,破弩也有情傷發作的跡象,若是在之前,他們一定發現不了,可如今,對《蠱》小有研究的他們,可以一眼看出來。
“你——”金線想要說什麼,卻被阿狼給阻止了下來,阿狼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傳音道:“先別說,以後再說!”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考慮到,一來,破弩的情傷還沒有發作,要解決,也不急於一時。二來,他們沒有十足的信心治療好破弩的情傷,僅憑破弩和霸神的關係,加之破弩的情傷很有可能是因霸神而起,阿狼也絕對可能拿破弩做實驗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了分散破弩和紫金的注意力,應該是也發現了自己和金線的異狀,阿狼問出了同樣一個問題,也是在問那名中情傷的修士的情況。的確,正如紫金說的那樣,破弩對那名修士很了解,但聽他詳細的說來——
按理說,破弩的破弩天界是以器靈生物為主,在破弩天,一件最最簡單的兵器,都很有可能產生器靈,這,就是破弩天的奇妙之處了,要知道,若是在其他的天地內,要培養出一件擁有器靈的寶物,那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破弩天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的修士進入其中,就是為了得到一件好兵器的認可,那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而破弩所言的那名中情傷的修士,正是這些進入破弩天的修士之一,而非破弩天的靈修!
話說這名修士中情傷的原因有些荒唐,竟然是喜歡上了一副畫,因為那副畫被毀,而造成了情傷的發作。這,多少讓阿狼和金線有些不解,不過,一想到那副畫很有可能有蹊蹺,萬一孕育出了器靈,那不就等於是畫成精了嗎?那就不難理解了。
人喜歡妖精的事情,那太普遍了。
不過,情況好像又和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因為,那幅畫根本就沒有產生出器靈,僅僅隻是一幅畫而已!
一副美人畫!
阿狼和金線越加的感興趣了,一名修士對一幅畫上的人這麼著迷,那可絕對是很離譜的一件事,畢竟,但凡是修士意誌力還是比較堅定的,豈會這麼容易迷失本心?中情傷不就是情掩了心智嗎?
“——據我所知,那名修士在得道修煉之前,乃是凡間界的一名士子,特別喜歡畫作,他喜歡的那副畫,正是在他身為凡人的時候得道的。而又據我所知,那幅畫應該是出自一名散仙之手,在他還是凡人的時候,自然可以吸引他,可不想,後來他成成仙成神之後,也一樣那麼喜歡,幾乎一刻不離的將那畫帶在身上,一有時間,就會拿出來觀摩一翻,當真是把那幅畫當做情人了。後來,在一次爭鬥中,畫被毀,他也就仿若被殺了最心愛的人一樣,從此墜入了傷心之中,引發了情傷。”破弩一口氣說完,“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了。”
“不對,你應該沒有親眼看見過吧,你怎麼知道事情是這樣的,你不會騙我吧?還有,你沒有搞錯吧,那幅畫就真的沒有產生器靈?會不會是產生了你不知道呢?一名神喜歡上一幅畫,這……這多少可讓我有些不敢苟同啊!”金線當即道。
聽罷,破弩也不搭話,隻見他左手在虛空中隨意一抓,再攤開,已經有一名白衣男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那男子也太迷你了,他的掌心容下此人綽綽有餘,說道:“這就是那人的對頭,對那人了如指掌,你大可以問他!”
“對對對,我對燕珍了如指掌,隻要是他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上仙想要知道些什麼盡管說,隻求……隻求上仙饒我一命,吾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人一臉獻媚的說道。
“玄仙?”阿狼一眼便看出了那人的實力,竟然隻是一名區區的玄仙,竟然就是那名中情傷修士的對頭,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那名修士竟然會受情傷之苦,應該已經成神了才對,眼前這名玄仙有可能是他的對頭嗎?有資格嗎?
不過,破弩已經確認過了,阿狼倒沒有懷疑的必要,直截了當的問道:“回答我兩個問題,一,你和燕珍的關係;二,那幅畫真的沒有產生器靈,隻是簡單的一幅畫?”
“是是是!”那人連連稱是,道:“我和燕珍乃是朋友的關係,當然,事實情況是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就是他,搶走了我的一切……”這是一段很長的恩怨情仇,可阿狼還是耐心的聽了下去,他,隻想證實眼前這人是知道燕珍的事情的,從中,他也不難聽出這人很混蛋,燕珍將他當做好朋友,好兄弟,他卻無時無刻不想著除掉燕珍,不過,這些和阿狼沒有太大的關係,這份定力他還是有的。
“那幅畫確實沒有產生器靈,我可以肯定!”那人最後道。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金線問。
“因為,那幅畫就是我偷去毀掉的!”那人道,說著說著,自語了起來:“真沒有想到,那幅畫真的沒有一點威力,可是,他在修煉的時候明明總是看著那幅畫,要是那幅畫沒有威力,他的修煉不可能那麼快啊!”
“他的修煉很快嗎?”阿狼問。
“至少,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有人三千年便修煉成神的,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那人有些顫抖的說道。
聽罷,阿狼微微點頭,示意破弩將人收起來,在破弩收起那人的時候,不禁說道:“我這裏還有一些見證人,你還用詳細的問一問嗎?”阿狼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前輩竟然已經問了,那我再問,實在有些多此一舉!”
如此,一路無語,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顆星球上,見到了燕珍,果然,燕珍身中情傷,阿狼他們一眼便看了出來。
其實,阿狼之前想著把燕珍的情況搞清楚,那僅僅隻是出於一種好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他隻要確定燕珍是不是受了情傷,再將之抓住當做‘小白鼠’做實驗就可以了。
當阿狼他們見到燕珍的時候,他,正在和一群人爭鬥,更準確的說,他正在攻打一座山門,這支修真門派叫做重劍宗,據破弩介紹,是一支很強大的宗門,有一名上位神坐鎮。
上位神,別說是破弩天了,就是在天界,那也絕對是很強的存在,所以說,重劍宗很強。
而燕珍隻不過是一介下位神而已,如此,無疑是蚍蜉撼樹,燕珍為什麼要這樣做,據說,正是誤認為是重劍宗的人盜走了他的那幅心愛的畫,故此,找上了重劍宗的門,欲要報複。
卻不想,真正偷走他的‘心肝寶貝’的卻是他認為最好的朋友。
“咦?”破弩露出一絲不解,自語道:“怎麼成中位神了?”
“怎麼回事?”阿狼忙問。
“就在我通知紫金之前,這人還僅僅隻是一介下位神而已,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中位神了,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破弩疑惑的說道。
“我們從安息島過來,也就一會兒的時間吧!”金線也道,不禁乍舌,這,豈止是快啊,簡直就是快得嚇人。
這,讓阿狼他們對這個叫燕珍的修士更加的感興趣了。
“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吧!”阿狼忽然說道。
“下去?”紫金一時間沒有明白阿狼的意思,問。
阿狼也不回答,一笑,已經和金線化作一道白氣,沾附在了燕珍的身上,見此,紫金和破弩連忙效仿,也沾附了上去,這,就是阿狼所謂的下去看看的意思了,而燕珍,一點也沒有發現,他身上忽然間多了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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