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仐不解,道:“要解藥幹什麼用?”
銀花連忙附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給木仐說了,木仐這才知道,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對方並沒有服下九環斷腸蜜,隻是服下之後,沒有什麼大事而已,心中一時間震驚異常,不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銀花婆婆肯定的點了點頭。
木仐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服下九環斷腸蜜而能夠沒事呢?那還是人嗎?”他再看了看在場眾人,也隻有可能是正在盤膝修煉的阿狼,是那個服下了九環斷腸蜜的人了。
這一看嚇了他一跳,對方也太年輕,實力也就一流凡士之力,怎麼有可能抵擋得了九環斷腸蜜的毒性呢?他萬思不起其解。
這個時候,阿狼正在為體內的蠱毒之氣,而大感棘手呢。因為,腿上經脈的勁氣,也即將吸收蠱毒之氣而飽和了,可是,蠱毒之氣卻還剩下四分之一左右的程度。
阿狼緊閉的雙眼不禁眉頭皺了皺。苦大師瞬間捕捉到了阿狼的變化,他也一直留意著阿狼身體中的變化,頓時便知道了阿狼正在為那屢毒氣而操心,他便說道:“吸收不了?”
阿狼也已經將心神自修煉之中抽回,回道:“飽和了!”
除了獨孤之外,沒有人能夠聽懂二人的談話,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看透阿狼身體中的變化。
苦大師略一思考,道:“不如給我怎麼樣?”
阿狼先是一愣,接著說道:“你拿來有什麼用?”
苦大師道:“隻是好奇而已!想研究研究!”
這個時候獨孤走了過來,對阿狼道:“你倒是可以將它儲存在你的蠱蟲體內。”
這下輪到苦大師和阿狼驚訝了,不知道獨孤怎會知道怎麼處置這屢蠱毒之氣?
獨孤繼續道:“你不用懷疑,試試就知道。”
聽此,苦大師也不強求。
連忙,阿狼將金線百毒蠱抓了出來,將之放在手心,接著,將那屢剩餘的蠱毒之氣喂養給金線百毒蠱;果然,金線百毒蠱開始吞噬那屢蠱毒之氣,而且,好像十分享受那東西一樣。
屆此,阿狼更加奇怪獨孤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金線百毒蠱的飯量何其大?那屢蠱毒之氣根本就不夠它吞噬的,不過,阿狼並沒有將之全部喂於它,而是留了一絲下來。
阿狼道:“您老不是要嗎?”
苦大師也不客氣,馬上伸出手於阿狼手掌相對,阿狼直接將殘存的那屢蠱毒之氣又傳入到了苦大師身上。
武者的勁氣雖然不能離開身體,但是,阿狼的蠱毒之氣卻可以。而且,對於身體中產生的蠱毒之氣,在經過剛剛不斷在他身體中流竄,阿狼甚至已經產生了一絲莫名的聯係。縱使不用勁氣推動蠱毒之情,阿狼也可以勉強的控製這股蠱毒之氣,這不禁讓阿狼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與苦大師手掌相對的一瞬間,阿狼感覺到了一片無比廣闊的浩瀚,如果說自己身體是一條逐漸擴張的小水溝,那麼,苦大師身體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阿狼可以大概的感覺到,蠱毒之氣進入苦大師的身體中,頃刻間便被浩瀚的真流之海吞噬,與他徹底失去了聯係。
將最後一絲蠱毒之氣輸送給苦大師之後,阿狼的修煉結束,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手的筋骨,一時間舒服異常,如同美美的睡了個自然醒。
阿狼活動完筋骨,再看苦大師竟然還坐在那裏,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這下,反倒輪到阿狼犯糊塗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苦大師竟然會為了一絲蠱毒之氣而費腦筋,在他看來,苦大師隻要一個念頭便可以控製住那絲蠱毒之氣才對。
好一會兒之後,苦大師才恢複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便是驚訝的看著阿狼,臉上盡是凝重之色,直指盯得阿狼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住了下來。
阿狼問:“怎麼了?那東西有問題嗎?”
苦大師道:“確實有問題,以後再跟你說。”
接著,苦大師回身衝木仐問道:“將那九環斷腸蜜配方給我,還有,最好將所有的成品也給我。”
木仐先是一愣,接著又是一喜,連忙道:“是,少爺。”接著,他在自己身上搜刮了一遍,再在銀花婆婆的身上搜刮了一遍;搜到了兩小瓶的九環斷腸蜜,還有三小瓶的七花七蟲散,以及他們的配方。
木仐道:“這黑色小瓶中的就是九環斷腸蜜,至於這黃色小瓶中的,則是我這些年新配置出的一種毒藥,叫做七花七蟲散,毒性不比九環斷腸蜜差,想來少爺能夠用得上。”
苦大師看也沒有看,直接將東西收下,然後一股腦的交到了阿狼的手中,阿狼也不客氣,全數收下,這種天下奇毒,是他最需要的了。
苦大師忽然又道:“那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