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環山走出宗主府,回頭看了看,一下仿若又蒼老的幾分,剛剛邁出大門,便見自己的玄孫李邦走了過來;李邦的旁邊,還跟著一個漢字。
李邦旁邊的人,自然就是李光了。李環山一眼便認出了李光,眉頭不禁皺了皺,三兩步便走了上去。
“李老!”李光來到李環山的麵前,俯身便拜,態度恭敬異常。
李環山連忙扶起李光,道:“你回來就好了,我真怕你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李環山說完話,細細的打量了李光一遍,神色並不像對待普通人那麼簡單,更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
對於李環山的這副樣子,李光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因為,每次李環山見到他的時候,都這樣激動。
李光連忙將自己來此的目的說了,“李老,我這次來是有要事跟你說……”
李環山打斷李光的話,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李環山說完,拉著李光的手往府門前停靠的一架豪華的馬車走去。李光還是沒有能夠忍住,在馬車上就將自己要說的通通說了。無非就是四重宗的人,冒充泗溪宗的人混入了泗溪宗之中。
李環山聽罷,臉色頓時緊張異常,連忙問道:“你沒有事吧?”連忙將他那隻枯手搭在李光的經脈之上,確認了李光沒事,這才放心下來。笑了笑又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李光一聽這話,就知道李環山已經知道了,撓頭道:“原來李老您已經知道了啊!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李環山道:“我們也是剛不久才知道這件事的,不管怎麼說,你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前來,我還是十分的感激的。而且,我也很想見到你,就算你不來,我也會想方設法找到你,隻是,這兵荒馬亂的,要找到你真的不容易,還好,你自己來了。”
“哦?李老找我有事嗎?”李光一聽,頓時好奇的問道。
聽罷,李環山露出沉思之態,說道:“嗯?算是吧!更多的,我就是想見見你,我們又有三年沒有見了吧!”
李光點頭道:“嗯,差不多有三年了。”李光覺得今天的李環山有點怪,以前見到李環山的時候,李環山對他的態度雖然也好的出奇,但是,今天這種好,卻摻雜了濃濃的親情一樣。
李環山繼續道:“阿光,你今年有三十一了吧!”
李光點頭道:“快三十二了。”
“沒有想到轉眼已經三十多年了。”
“什麼?”
“沒有什麼……”
李光同李環山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麼聊著。李光其實並不習慣這樣的談話,因為,他覺得李環山好像有些語無倫次,很多的話,讓他根本就無法理解。問題更是很奇怪,竟然問起了自己的母親,對於這點,李光自己印象也很少,因為,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
不知不覺,李環山帶著李光回到他的府上。李環山下車給李邦吩咐道:“邦兒,你帶阿光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將晚餐準備好,我晚上要同阿狼一起吃個飯。”
吩咐完李邦之後,李環山又衝李光問道:“阿光,留下來陪我幾天,可以嗎?”
李光點了點頭。
李環山開心的笑了笑,說道:“嗯!你先同李邦一起下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交代之後,我便過去找你。”
李光連忙道:“李老,您老忙就是了,小子不著急。”
李環山走之後,李邦帶著李光往府中而去,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李邦忽然搖頭道:“李光兄弟,你不應該回來啊!眼下,這本溪城可不天平。”
李光感激的笑了笑,道:“不瞞李邦兄弟,我這次來是給李老道別的,我……不會摻和進這場戰爭中。”
李光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再怎麼說,他名義上也是泗溪宗的人,可是,在泗溪宗這危難時候,他卻沒有選擇同泗溪宗共存亡。
李邦理解的道:“你說的是哪裏的話?你本來就隻是泗溪宗的外圍成員,就算加入我們泗溪宗,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太爺爺。你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到回來看看太爺爺,已經不錯了。你不知道,邊關很多人在知道這次泗溪宗的敵人是四重宗,早就跑了。”
李光聽罷,尷尬的笑了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李老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要不然,哪有現在的李光啊!”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像某些人,隻知道顧及到自己。不管今後怎麼樣?你都是我們李家的朋友。”李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