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阿狼的問話,巫鹹也笑著轉過了身來,笑道:“你放心吧,我還沒有看見苗寨撅起的那天呢,怎麼可能舍得走?那我怎麼有臉麵麵對下麵的先輩們啊?”
“嗬!”阿狼也樂了一下,那張冷峻的臉龐終於融化,笑問:“那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哪知道啊?你剛剛那副臭臉差點將老人家的心髒病給嚇出來,人家還沒有機會說呢?”巫鹹忽然大聲的吼道,聲音打破夜的寂靜,激起幾隻梢頭的夜鳥。
“誰叫你不商量下就答應人家的,臭老頭?原先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巫鹹也吼了出來。
“什麼事情?”巫鹹一愣。
“你把我們家阿寶賣了?那以後誰陪我去打獵啊?臭老頭,以後所有的打獵工作你包了。”
“切,我可是老人家,你妄想。”
……兩人的吵架經久不息,也不怕吵到熟睡的眾人。果然,一會兒之後便傳來更大的吼聲:“你們兩個家夥,還讓不讓人睡了?”
“你給我閉嘴,不服氣就出來單挑。”
一時間竟然整個寨子都開始熱鬧起來,弄的白天集體在廣場上,一大群人露天而席。
阿寶在公西瑤和顓孫鈺屋子往來回踱著步子,不時抬頭注意著緊閉的房門。忽然,屋子中傳來公西瑤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啊!誰叫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麵對著破門而入的阿寶,公西瑤雙手環抱護著自己,儼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手中拿著銅鏡,一臉的睡意朦朧,都是被阿狼他們鬧得。
阿寶定睛一看,此刻的公西瑤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褻衣,兩條猶如剝了皮的蔥一樣的胳膊護著自己胸前,正一臉惶恐的縮在板凳上。阿寶對於公西瑤的怒吼仿若未聞,若不是他本身長的很胖,而眼睛偏偏又很小,無疑,他的兩顆眼珠子早就已經調到地上,被人當玻璃球打了。
“你這個混蛋!”阿寶那副流口水的表情徹底將公西瑤激怒,手中緊握的銅鏡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衝阿寶砸了過去。
麵對著飛來的銅鏡阿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直至銅鏡砸在他的腦門上,他不禁“哎呦”一聲,此刻,他才從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連忙退出房間,口中連說:“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阿寶退出房間之後,口中不停的道歉。房間中不時的傳出公西瑤的怒吼聲,讓阿寶不禁想起一個成語來:河東獅吼。
“怎麼了?”顓孫橋自外麵的院子跑了進來,看著腦門上頂個大包的阿寶,聽著屋中公西瑤的怒吼,一臉茫然的從阿寶問道。緊接著,一夜未眠的農裂也閃了進來。後來,阿狼和巫鹹也先後到了。兩人一到,還沒有來得及注意到阿寶腦門上的大包,便看見公西瑤提著寶劍衝了出來。
“我要殺了你這個登徒子!”公西瑤怒目圓睜,拔出手中的寶劍指著阿寶吼道。
“登徒子?”阿狼和巫鹹驚呼一聲,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阿寶,緊接著,又換上了一種讚揚的表情。這個時候,公西瑤已經提著劍殺向了阿寶,阿寶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站在原地沒有躲。好在有農裂等人站在麵前,當然不可能讓公西瑤真的將阿寶殺了。
“瑤兒!”農裂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猙獰一些。
“你不要以為躲在我師傅後麵我就殺不了你。”公西瑤正在氣頭上,她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哪裏刹得住車?就要繞過農裂,繼續追殺阿寶。
“……對不起……”阿寶本身嘴就比較笨拙,隻知道一個勁的道歉。
“休得胡鬧,阿寶到底有什麼事情得罪你了,你非要喊打喊殺的?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為師可真要發火了。”農裂抬高了自己的聲音。忽然又看見顓頊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連忙喚道:“鈺兒,將你師姐拿下。”
顓孫鈺走過去拉住公西瑤的手,勸道:“師姐,還是算了,阿寶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孩子?”顓孫鈺的話可謂一語中的,公西瑤已經點燃的炮竹脾氣,因為這句話還真的熄滅了。阿寶雖然身有八尺,很胖,也不難看出他十分的強壯,可是,不管怎麼樣,阿寶也隻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而已。而反觀公西瑤,如今已經有十九了。就連顓頊鈺兒,也有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