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沙漠古堡(1 / 2)

這是一片沙漠,和其他地方的沙漠一樣,這兒沒有一絲的水汽,更別說是潔白的如同是天堂聖水般的雲彩了。陽光焦灼地照著這片大地,沙子在陽光中發出黃金般耀眼的光彩,要不是那濃濃的焦土沙味,指不定會讓人以為來到了一片黃金砂礫子堆。人立在其中,眼睛能看到的不是幽深的蔚藍色就是沉沉的土黃色。隻是一眼,眼睛就幹得發脹,仿佛就在一瞬間被吸幹了水分。雖是一片沙漠,但它卻吞咽了無數有豐富行走戈壁沙丘經驗的旅行者,它的胃口就像是滿地的黃沙,怎麼也看不到底。老一輩的人對這片沙漠諱莫如深,隻是告誡子孫後輩莫要進入。可別說這地的漢子膽子小,要是比膽的肥瘦,還真少有其他人種可以與之相比。但膽子再大,在經曆過了百來年的試探也該知曉這片沙漠的厲害貪婪了。每年都有不聽勸的,趾高氣揚地進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一點消息,似乎這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麼一個人。它是一片生命的禁區,它是死亡沙漠!!!然而在這片沙漠邊沿生活的人們絕沒有想到,就是在這樣的死亡沙漠,它的深處竟然有著一座古堡。它孤零零地坐落其間,與周圍的沙漠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是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裏。對,就是兩個不同的空間。古堡整體呈現銀灰色,造型頗像是歐洲中世紀的建築,周圍有高大的樹籬圍繞。樹籬繁密而又籠著一層淡淡的水汽。整座古堡占地極廣,在它的莊園裏不僅有用白色,紫色和深藍色的飛燕草劃分出不同的區域,四周的藤架上茂盛的角樹構成了一個誘人的步行回廊,還有一個美麗的花壇。園中那方形的花壇是按照RS字母形狀設計,雖然如此,卻沒有一絲不和諧的感覺。莊園內隨處可見500年以上的原始樹木,若有人在看到,絕對會感歎不止。除了莊園,古堡裏還有一座湖,湖麵波光瀲灩,天鵝起舞,野鴨嬉戲。在湖的另一麵,則是無邊無垠的葡萄園。在古堡的內部有不少廳房,包括殿堂、教堂、圖書館、、室內瀑布、人造洞穴等等。可以說,若有旅行者在這沙漠裏看到這麼一座古堡,第一感覺就是海市蜃樓。然而它確實就在那兒,但沒有人會認為它屬於這一片沙漠,它與周圍的沙子完全就是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裏。古堡的深處,這是一間書房,說是書房,其實隻有一本書。此時,一個男子正坐在一張雕刻著美麗花紋的椅子上,靜靜地讀著這一本古老的書籍。書籍上用來記載的文字明顯不是男子所掌握明白的,或者說它不是這世界的任何一種文字。這一點,男子可以肯定。為了汲取力量,他用了許多的方式來達到他的目的。無疑,知識是他所認可的一種力量體係,為此,他曾經嚐試從不同的領域來了解這個世界,來武裝他的大腦。文字是知識體係的分支,自然也被他囊括在內。雖然僅有二十歲的他無法精通全世界5651種語言,但每一種語言他都有所涉獵。若拿出其中任何一種文字,即使無法立即明白它的字義,男子也可以判斷出它屬於那種語言。雖然文字不通,但他卻可以讀懂這本書籍。這種明顯脫離了他現在所認知的發現,使得男子眼睛裏充滿了瘋狂,如同饑餓到了極點的老虎突然看到一隻肥美的白兔一般,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許久之後,那股瘋狂才被男子慢慢壓了下來,眼睛重回平靜。即使已經來到這座古堡有兩個月了,麵對這古怪的城堡,申越依舊是處於完全愚昧懵懂的狀態,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要去學習核聚變方程一般。在這座古堡裏,申越發現了許多超自然的現象,例如此刻他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進食了,卻依舊活蹦亂跳的。還有古堡與沙漠的隔離存在,手中這本書的讀取等等,無一不證明著他正麵對著一個通往另一種層次的大門,問題是他是否可以借這座大門來達到他的目的——汲取更多的力量。男子名為申越,中國人,1992年在上海市出生,精神病患者。其父母是一家有近百年曆史的家族企業的掌權人,於1996年因事故去世,本人也於1999年消失,被認定其人已死亡。這是申越在中國的全部檔案,與其他人記錄的信息相比,實在是少的可憐。自小就是精神病患者的申越,因為具有雙麵人格而時常處於癡呆狀態。兩種人格,一種是正常人格,另一種則是本能人格。雖然外界的信息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他的大腦,然而他自己卻無法做出有效的回應。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他四歲的時候。那一年,他的父母在他麵前被人謀害,申越沒有痛哭流涕,隻是癡癡傻傻地咿咿呀呀。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沒有被奪去生命,而是被送到精神醫院。自然,家族企業也落入他人之手,不可能還在他的名下。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那場驚變對於申越的影響是如此巨大。吸收了血與怨氣的本能人格慢慢衍化,從原先散布在全身的靈魂霧氣形態收縮成一個極細小的晶核,並逐漸植入到另一個人格之中,自此,兩種人格開始融合。整整三年,這種融合才完成。新生的申越終於恢複了行動力,且對於力量有種極度的渴望貪婪,這種渴望有時要遠超過對於生命的潛意識保護。那以後,申越以各種方式來滿足這種來自另一種層次上的渴望,甚至可以說得上為此是不擇手段。或許是因為靈魂構造有異於常人,申越對於事物的學習有著極為過人的天賦。僅僅一年的時間,申越所掌握的知識已經超過了一名中國大學生該有的儲備量。在之後,申越開始規劃起自己追尋力量的道路,並在這一條路上快速地行走著。十九歲時,申越的力量已然達到這個世界該有的一個瓶頸,這使得申越異常地煩躁。為此,申越動用了手中所掌握的各種權勢,來尋找進一步的突破。幸運的是,在兩個月前,他終於來到這一座古堡。至於迫害了他父母的凶手,早在申越十一歲的時候就被他動手滅掉了。十一歲的申越手中已經有著不小的力量,用手中這股力量來對付一個百年的家族企業,對於申越來說,是如此的簡單,不過是翻手之舉。撫摸著手中的古籍,手指尖那美妙的觸感使得申越又開始有些狂躁起來,這種狀態讓申越有些皺眉。在申越看來,智慧是一種他必須掌握的力量,那麼,平靜而又淡然地對物處事是他應該擁有的理想狀態。隻是,這兩個月來,他已經有153次失態了,這讓他很不喜歡。雖然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抑製住心中的那股悸動,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原諒自己。“隻差最後一步了......”書房裏回蕩著申越的喃喃低語。從書房裏出來,沿著城堡的旋轉石梯,申越朝著這座神秘古堡的底層走去。沒有想象中的陰冷潮濕,也沒有什麼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隨著申越在這夠五人齊頭並進的石梯道走過,石梯上掛著的火燭也隨之點燃。火光把申越的影子拉得模糊而又細長,就像一個奴仆在為申越引路,不,與其說像是在指引著申越,不如說更像是牽引著申越慢慢走向石堡最深處。顯然對於火燭突然點燃已經習以為常了,申越眼中並沒有驚訝之色。空蕩的石梯上除了火燭那微弱的劈啪聲,就隻剩下申越的腳步聲。來到石堡的底層,無視了擺在左右的詭異石雕,申越徑直走到底層的最中央處,在那裏,是一個古老的祭壇。祭壇是由申越不知曉的材質構成,從觸感來說,倒是和先前的石雕有些相似。這座祭壇並不算是太大,目測也就占有四平方的麵積,通體顯暗紅色,隱約之間似乎有濃稠的紅液流轉其間。那不會是血液,因為血液不會像它那樣紅的如此之深而又那般純淨剔透,在申越心裏,這股紅液似乎是擁有生命,因為他可以感到有一種奇怪的韻律隨著紅液的流轉而發出,就像是......人的心跳聲......踏上祭壇,展現在申越眼裏的是一個案幾,案幾上布著陌生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孩童隨手繪的迷宮路圖,交叉錯亂,讓人找不到絲毫的頭緒。然而當你想要放棄之時,卻又有一個神秘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暗示著這些紋路極為重要,絕不是先前所想的路圖。像是在看一件白紙一般,申越再一次平靜地打量著案幾上的花紋,......,依舊是毫無頭緒,那就先暫時放下。在別人猶豫不決,進退維穀之時,申越卻極為平淡地把它重新在心裏放下。盡管他知道這些陌生的花紋有極大的可能就是他一直追求的突破,但如此毫無頭緒地琢磨下來,並為此而浪費自己的時間,他不覺得這是很好的途徑。收回目光,回想著自己從那本書籍上得來的信息,重新整理思索,低語:“這,該是最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