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瞞著我,肯定有事。”
雪泠落撇撇嘴,也沒有刻意瞞著言雲北,她把在怡落閣遇賊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言雲北,雪泠落發誓,她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言畢,言雲北的臉色黑得幾乎可以滴水。
怡落閣遇賊?
竟然還是家賊?
家中有誰那麼大膽,偷東西偷到她女兒頭上?
切,當真這麼多年丞相府沒動手,當他們是軟柿子麼?如若要她揪出這個家賊,她定會狠狠地揍得他連親娘都認不出來。
“娘,你可知道家賊是誰麼?”雪泠落隨口一問,其實她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答案。
言雲北雖然恨不得把家賊揪出來就地正法,但聽完雪泠落的話,依舊是聽不出任何頭緒。
你看啊,當初丞相府開始進人的時候,選的下人全是經過多人的推薦和重重的篩選得來的,甚至有些下人是言雲北看著長大的,絕對對丞相府忠心不二。
家人更別說了,她和雪旦然皆是光明正大之人,年紀也老了,根本不屑於拿自家女兒的東西。
至於小雨,她還小,怎麼會對表麵上是親生的姐姐有半點偷盜之心呢?
言雲北搖了搖頭,卻聽雪泠落一本正經道:“娘,難道說了這麼多,你心裏沒有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說不定,就是自家人。”
“雪泠落,小雨嗎?”言雲北嚐試性地開口詢問,心中默默掂量了一下,感覺可能性不大,所以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在她心中她是喜歡你、尊敬你這個親姐姐的,隻是……不說也罷。”
隻是自從小雨參加完皇宮的比試後,整日在屋子裏坐著忘了吃喝,與她說話她隻是含糊一句,裝成沒聽到,跟以前活潑開朗的小雨比起來,有些反常。
盡管如此,言雲北在心裏沒想過小雨是那個破壞怡落閣的人。
怎麼會是她呢,她才八歲,正在垂髻之年,沒到那個勾心鬥角的年紀。
雪泠落貌似猜到了言雲北心中所想,因而沒有好奇問下去“隻是”什麼。她毫不客氣地往言雲北的大床上一撲,絲毫沒點淑女樣子,聽她淡淡說道:“待明日一早,答案自會分曉,不必過早知答案,怕娘心髒受不了。”
雪泠落說的話讓言雲北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她倒是納悶兒了,為什麼大女兒硬是說自己的妹妹是家賊呢?
這孩子怎麼說話說開頭不說結果的。
你這熊孩子。
“我就篤定是小雨你咋地……”某熊孩子悠然道。
“喂……”言雲北望著窗戶一直想不通,好半響後推了推雪泠落,想要她給自己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沒想到雪泠落睡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言雲北回了神,轉移目光看向床上的人,某熊孩子睡得已經發出了清淺的呼吸聲。
寧靜,安詳。
原來是睡著了呀。言雲北想。
到底是累壞了,難怪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明天一早,怡落閣那個家賊就會自己站出來認錯嗎?不然的話,雪泠落又怎會說“待明日一早,答案自見分曉”呢?
唉……
真是奇了怪了,雪泠落說了那麼多,她一點兒沒明白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一個是自己妹妹的女兒雪泠落,大家眼中活潑善良乖巧的女孩,一個是她的親骨肉雪泠落,到南鏡傾身邊學藝十年,是絕不撒謊的料子。
相信誰呢?
真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