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嗬,你到底有幾個主人?”風清睜眼看他,眼中的淩厲噴薄而出。
“自然隻有少主!隻是,隻是……我若不這樣做,他隻怕,隻怕,隻怕不會放過少主,我若替您去做,即使失敗了,死的也是區區在下,我,我……”
“這麼說,我應當感激你才對?”說罷一掌劈向風鳴,將他推出幾米以外,撞碎厚重地門板,重創腎髒。
“噗!”風鳴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風清眼神幽幽地看著前方,忽覺有些疲憊。“可惡,自己還是逃不過那人掌控,他將自己身邊的人全然控製,亦步亦趨。”
“哼,我要是你,就殺了他以絕後患!”那聲音似天外來音,風清一拳捶在自己的頭上喊道:“你給我閉嘴!”
師父那樣重視她,而那人尋找師父數十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她身上那“東西”。她若是瑤華夫人便罷,若不是,那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絕不能讓夫人落入那人之手,辜負師傅所托。
沒錯,其實他早就收到了師父的來信,早已知道姚月的怪病。那天在佩蘭軒中散步等待簡兮,卻意外地見到她年少嬌美的模樣。其實她一開口,他就認出了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實在是難以忽視。她的樣子並不算得絕色,卻極為動人,一顰一笑,生動自然。正是他這般沒有血肉沒有感情的生涯中最為缺少的陽光。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那日在酒樓他變裝保護她,本想帶走她,怎料南郊那批人竟察覺了動靜了。他不便與他們糾纏,隻好作罷離去。
他不敢和她走得太近,深怕那人會乘機傷害她。如今,卻還是功虧一簣!他心一沉,思怤道:“簡兮,果然是不容小覷的對手……”手緊緊一握,青筋爆出。
瞬時,風清披上黑袍,如魅影一般從後窗躍出。
同一時刻,簡兮府佩蘭軒外,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落地。簡兮停住練字的筆,吹了吹未幹地墨跡。對推門進來的那人毫無反應。
“你是何時知道此事的?你應該知道,他並不想讓你插手……”黑影淡淡地說,一身黑裝似要隱藏在夜裏,但全身凜冽地氣息令人不容逼視,在天人一般的簡兮麵前氣勢竟不輸一分。
“看來老頭子已經沒有耐心了,竟然出動了你。”簡兮放下筆,抬眼看向黑影。那眼神陰沉銳利,全然沒有了白日的溫和,“難不成、、、是信不過我嗎?”
這樣恨絕的眼神竟讓黑衣人心偷漏一拍,黑衣人歎口氣說道:“老頭也是為你好,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亦是受他所托來幫你。”
簡兮挑挑眉,笑道:“不必了。”
黑衣人亦是笑笑,直視簡兮說道:“你沒得選擇。”言罷,飛身而去。
簡兮拳頭緊緊撰著,臉上卻無一點表情,忽然他歎了口氣道:“芷然別躲了,出來吧。”
一個約摸十三歲上下的少年怯怯地走到屋中,不敢言語隻諾諾地叫了句:“簡兮哥……”
簡兮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今天的事,對吧……”
“我,我……”結巴半晌,頭隻是越埋越低。
簡兮笑了笑,沒有責怪的意思,嘴上說道:“真是愛給我找麻煩……”
窗外月光被烏雲漸漸遮蓋,一片陰影遮蓋到桌上的書法,隱隱地能看到上麵寫著“將進酒”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