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蘭島的極夜還沒有過去,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研究所裏充滿這緊張卻又低沉的氣氛,雪白的牆壁和地板格外的顯得陰冷。這裏是研究生化生物的場所,幾個生化專家正在研究室裏討論著有關生化的問題,他們遇到了幾乎不可戰勝的困難。
而他們在助手正在觀察著這些奇異的生物。
幾個三十歲左右的助手正在一間研究室裏,他們圍繞著一個生化怪物,他們不時地記錄和交談。
這隻生化怪物被關進一個圓柱容器中,容器十分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的東西,裏麵盛滿藍色的液體。生化怪物蜷縮在容器的底部,它有四肢,從外形上看它像一個人。它用瘦骨嶙嶙的兩隻手臂抱住腿,臉埋在膝蓋上。它渾身□□,腦袋上光禿禿的,它沒有耳朵,沒有看到它的臉也會讓人感到那會是一張醜陋的麵容。它身後粗長的像鱷魚的尾巴無力地搭在一邊,尾根處冒出一縷縷綠色的血。
綠色的血越流越多,很快便在容器裏暈開,藍色的液體混進了綠色,在燈光的照射下也顯得非常暗沉,隔著厚厚的容器也能嗅到那惡心的氣味。
助手們心裏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他們讓其中一人去把化生專家請來。
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生化專家跟著助手匆匆趕來,相對於已經步入中年的助手,生化專家卻十分年輕,隻是他臉上的氣色有些蒼白,少了幾分活力。
“六號實驗體出現了一些問題,艾帝博士。”中年助手簡潔地說出他們看到的問題,帶著生化專家往實驗室走去。
研究所裏其實開著很充足的暖氣,可在酷寒的格陵蘭島中還是讓人感到一絲冷意。年輕的生化專家艾帝斯仙有一頭淡金色柔軟的頭發,長相十分漂亮,他站在容器前觀察著裏麵的怪物,從俯視的角度更加看不清楚怪物的麵容。
容器裏藍色的液體已不再純淨,他繞到怪物的後麵去,看到那源源不斷冒出綠色液體的根源,怪物的粗大的尾巴裂開一道道傷口,綠色的血液正從那裏冒出。艾帝斯仙神色更凝重了,這些容器裏的實驗體有正常人,也有喪屍,這一隻喪屍的雙手還保留著原來的粗糙和幹癟,指甲尖銳。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艾帝斯仙走回來,向旁邊的助手問道,他的語氣很平靜,仿佛這隻是一個小問題,他心裏卻籠罩上一片陰雲。
幾個助手接連著說是剛才才發現的,他們的慌張都寫在了臉上,他們都朝艾帝斯仙看去,等待這個專家的解決方法。這已經是他們好幾次的失敗品了,以前的生化實驗沒有成功過,離成功還差一步,他們不能控製這些生化怪物。
曾經有生化怪物逃出研究所,在喪屍圍城的災難中再給人類增添了一份苦難。因為無法研究出能對抗喪屍病毒的藥物,這些科學家們轉而去研究生化,他們打算研究可以用來對付喪屍的生化武器;把喪屍變成生化怪物;把人變成擁有超能力的生化人。
研究室內有幾個容器,每個容器都裝有一個生化怪物,後麵有操縱室。艾帝斯仙帶著助手來到操縱室門前,用磁卡把門打開,有兩個助手還在觀察著這隻怪物。
這隻怪物像是死去了一般,它的尾巴流出了大量的血液,也不覺得痛楚,它保持著抱膝埋頭的姿勢。有明亮的燈光照射進容器內,其他容器裏的藍色液體都顯得十分透明,唯有六號是渾濁的。渾濁暗沉的液體已經要把怪物藏了進去,容器裏的上方冒出一股紅色的液體,暗紅色的液體猶如一片烏雲,從上方一點點籠罩下來,很快便將怪物的腦袋給套了進去,和渾濁的液體混在一起幾乎變成了黑色。
其中一個助手有些吃驚,他還是馬上執起筆記錄,他知道這是艾帝斯仙在使用某種危險的東西,駭人的紅色就足以讓人看得心驚膽戰,不過他還是很信任這些專家。
另一個長滿胡子的高大助手發現了一絲異常,這種異常從未看見過,他湊近一些。怪物在動,怪物擺動著手腳,帶起一陣陣水波,很快它就變成了掙紮。
“砰砰砰——”怪物敲打著容器,透明似玻璃的容器十分堅固,它用尖利的爪子撓也在不能在容器裏留下痕跡。
艾帝斯仙聽到撞擊聲後馬上趕出來,他在後麵透過烏黑的液體,看到怪物正在掙紮的動作,怪物擊到容器上時能清晰的看到怪物的肢體,然後很快便隱藏進了烏雲一般的液體中。艾帝斯仙心裏又驚又懊惱,他知道不應該這樣做的,但他想賭一次。
“它的情況怎麼樣?”艾帝斯仙站在正在做記錄的助手後麵。
“很難說,恐怕不妙……”怪物又充滿攻擊性地敲擊容器,聲音刺耳,做記錄的助手害怕地往後退了退和艾帝斯仙站在一起。
另一個助手卻很好奇地近距離觀察著怪物。怪物越來越具有攻擊性,它每擊打一次力氣就變大一分,在攻擊了幾次容器之後,它用傷痕累累的尾巴一掃容器。柱形的容器猛地一晃,透明的外罩出現一道裂縫,烏黑的液體流了出來。
負責做記錄的助手被嚇壞了,他抱著本子一動不動地聽著怪物的低啞嘶喊,其他的助手幾乎已經落荒而逃。
“快走。”艾帝斯仙抓起身邊這個助手就要往外跑,另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助手就遭殃了。
那助手離容器非常近,怪物一從容器逃出便先抓住了他,他向艾帝斯仙求救,怪物卻用長至膝蓋的幹枯雙手把他撕成了兩半。和愛吃人肉的喪屍相反,怪物對這個人的屍體沒有興趣,隻是撕碎便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