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還有時間嗎?
……
涿州,十分荒涼,不同於離州的戈壁灘,此處純粹是行軍馬踏將一切農業掃蕩;而敵國外患不斷,當地百姓叫苦不迭,空氣中都是血腥味。
齊花生投身於甲字營一個普通小隊,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而此刻他正在跟著小隊巡邏於邊關之中,這裏不屬於齊國,也不屬於高句麗。
但是此處百姓反而不少,路邊荒野流民屢見不鮮。
小隊共有二十人左右,隊長叫做吳能,純粹的酒囊飯袋,兵痞之輩。
“軍爺們賞點吃的吧……”
“軍爺你要幹什麼!”一位年輕女子被吳能一手提起來,舔了舔嘴唇,色眯眯道:“想要吃的?陪大爺睡一覺!”
這女子是齊國人和高句麗混血,兩方都不容,十分可憐。
正當齊花生想上前製止,一個老兵拉住了他:“你不要命了?吳能可是大統領的弟弟,小兄弟,這情況已經很多,你別管了!”
齊花生捏緊拳頭,這幾日從軍他也簡單不少,齊國兵士素質實在太差,這樣的兵怎麼能保家衛國?怎麼能打勝仗?
眼看著吳能將女子的衣服撕開,剩下的兵士都要流口水了;老兵拉著齊花生走到一旁,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饃饃。
他震驚了,自己將所有幹糧都分給了流民,眼下的確餓著肚子。
老兵笑了笑:“你就是太好心了,給,吃吧。”他將饃饃分成兩半,一邊吃一邊環顧四周,生怕有敵人來犯。
齊花生接過饃饃,歎氣一聲:“我欲保家衛國,一場戰沒打,反而看他侵犯了不少民女!”
老兵不知怎麼言語了,這樣的新兵他也見得多了;個個以為自己正人君子,結果大多都混成了那些流口水的罷了。
一位孩童爬了過來,看著齊花生手中的饃饃咽喉湧動,顯然是好多天沒有進食。
老兵無奈,怕齊花生將半個饃饃給了孩童,將自己的饃饃遞給孩童:“拿了就滾!”
孩童擦了擦雙手,黑嘴唇咬了一口白花花的饃饃,當即哭了出來……
吳能完事之後,抖了抖身子,十分快活:“兄弟們也來解決一下!”
眾人撲了上去,這女子生不如死。吳能哈哈大笑,拿出幹糧補充體力。
老兵歎氣一聲,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出去:“小兄弟你可是京城出來的?”
“不錯。”
正當二人聊天的時候,忽然四周馬蹄聲極速,塵土飛揚;老兵大叫一聲不好:“隊長,高句麗蠻子來了!”
“什麼?快撤!”他跑的十分之快,而剩下的人還沉溺在溫柔鄉之中,頃刻間眾人被圍了起來。
高句麗的騎兵十分厲害,高頭大馬,銀光鐵甲;手持長矛,冷冷的看著這些人。
老兵拿起長刀,然而他在瑟瑟發抖,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敵人!萬萬沒想到如此倒黴!
齊花生卸下劍匣子,這些騎兵還不足以攔住他,可眼下還有這麼多流民,他若是跑了,後果可想而知。
“殺!”騎兵隊長大喝一聲,四周衝陣,立馬飛沙走石,吳能已經跑路了;而老兵被長矛活活刺穿胸口,當場一命嗚呼!
六個騎兵架起長矛,射向齊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