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之上,眾官員看著這位忽然出現的白發男子有些害怕,趕忙躲在了一旁;而冷非慈手持玉琴護著皇帝。齊景龍大喝一聲:“賊人!你真是活膩了!”
齊花生卻看向皇帝,那皇帝也正在看著他,二人表情都十分震驚!李虎禪立馬上船,不過看到此番情景,也不知該不該動手。
兵部尚書大急,看著那兩位學子:“你們兩個把我背過去,我收你們當門生!”
這二人當即大喜,這裏可都是高級官員,若是被他們青睞,以後不還是平步青雲?
船中,一陣沉默,直到皇帝開口:“你是,你是?天下?!”
李虎禪擦了擦眼睛:“什麼,是你?!”
齊景龍十分驚訝:“天下侄子!”
齊花生咬了咬牙關,跳下大船,站在對岸:“請皇帝出來!”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反而這時候上去護住皇帝,他卻搖搖頭:“讓我下去見見這位好侄子。”
他怎麼可能不激動?畢竟若是自己真的生不出兒子,葬送了齊國家天下,他可是第一罪人!以後下去了,怎麼麵對老祖宗們?
李虎禪想起了十八年前,什麼都沒有說。
兵部尚書愣住了,看著大船來開了過來,而這二人都快被淹死了,李虎禪不得不將三人救了上來。
這二人自然是十分歡喜,看著眾大人介紹自己是兵部尚書的門生。
他是又憤又羞,大喝一聲:“住嘴!”
皇帝慢慢走了下去,嗬斥眾人不要跟上來;尚書們急了,看向李虎禪:“李太保,快去保護陛下啊!”
齊景龍冷哼一聲:“此人是大哥遺子,搞不好是未來皇上!於情於理,你們都沒有胡亂指點的份!”
眾人這才明白了什麼,心裏暗道:“看來我以後得好生接近此人,齊景龍說的不錯啊!”
眾人是又激動又心懷鬼胎,畢竟他們並不是一派。
煙雨朦朧,齊景元欲言又止,又開口道:“當年之事,你已清楚了?”
齊花生點了點頭,他從來沒見過父親,也談不上報仇不報仇:“你為何要殺他?”
齊景元歎氣一聲,搖了搖頭:“當年我也隻是太子,先帝設立兩個太子,就是讓我和大哥鬥,而你皇叔齊景龍隻是當時王爺的子嗣,沒有資格加入這場鬥爭,而我的確贏了……”
齊花生聽著他的講述,明白了許多,又問:“那謝太傅是什麼情況?他欲要殺我!”
齊景元皺著眉頭:“我和他合作共治天下,因為無子,這些年謝淵海門庭遍布,門生天下,倒也超出了我的掌控。”
他又說道:“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明日就宣布你為太子,不,今日,立馬中央集權,我們齊姓天下無論如何不能讓外人染指!”
齊花生反而愣住了,他若是當了太子,以後怎麼可能還會自由?齊景元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安慰道:“你若是不想當,那我就是罪人了,唉,當年因果,今日現……”
齊花生陷入兩難之境,一方麵是整個國家,一方麵是江湖自由……
齊景元又道:“侄兒你有婚配否?不如生個皇太孫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今年不過四十多,的確壯年,教導一個皇太孫也是綽綽有餘。
齊花生想起了東方澋瀅,歎氣一聲:“還未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