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艾琳則比較淡定,她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
她咂咂嘴,笑著說道:“哎,我們隻是跳一些比較‘hot’,火辣的雙人舞蹈而已,有時候難免有一些情不自禁。”
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若雪瀾聞言,冷冷的笑了笑,她早就從林涵懷中離開,淚水自然也被林涵心疼的擦拭而去,此時,她仿若受傷過後被主人安慰完的小獸,乖巧的依偎在林涵身畔。
“情不自禁?”若雪瀾柔弱的輕聲說道:“小時候我經常在馬路上看見一些小狗狗情不自禁的隨地大小便,噢,抱歉,我做錯了比喻。”
若雪瀾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她所做的比喻卻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頓時鴉雀無聲,但她又道了歉,仿佛這話兒隻是她一時無意脫口而出的。
艾琳頓時沉下了臉,卻不好發作,因為她根本抓不到若雪瀾的任何把柄,連反擊都無力。
文琊等幾人見雙方幾人臉色都不好,便主動做起了那和氣佬,他使了一個眼色給老七,老七便開始笑著說道:“都別介,別介,這小姑娘就是開了一個玩笑,玩笑話,在我們軍營裏麵,也經常開著一些玩笑話”。
若是你看見一個八尺大漢皺著一張黝黑的臉龐,口中說著這麼一番話,臉上的表情卻比死了爹媽更憂愁,一定會忍俊不禁。
卓思暖亦然是這般心態,她見老七這般幫打著圓場,作為這個晚宴的主人,她也不好再擺什麼臉色,如若再冷著一張臉,豈不是太不給人家文琊麵子,那樣,可真是十足的矯情了!
“好了,艾琳,一些不中聽的話語,我們又何必要理會呢,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跑回去反咬它一口不成。”卓思暖笑著幫老七打圓場,這個八尺大漢,似乎她再不出來,就要哭起來了。
卓思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別有深意的掠了一下若雪瀾。
若雪瀾聞言,秀麗的小臉一白,她自然聽得懂卓思暖是在反譏她。
卓思暖這一招當真高明,若雪瀾用狗來貶低艾琳,而她同樣也用狗來反譏她,不可謂不讓人拍手叫好。
艾琳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她拋給若雪瀾一個“勝利者”看著“失敗者”的憐憫眼神。
若雪瀾見著艾琳這般,心中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立馬卷袖衝上去掀翻艾琳,抽打她一頓,在監獄這三年,她除了受苦之外,別的本領,例如如何快速撂倒別人等本事,自也學了一個二二三三。
可惜,作為一個參加宴會的名門淑女,她什麼都不能做,她是不能像一個鄉村野婦那般粗魯,不能看人不爽便衝上去與人廝打起來,她隻能在心中默默的把這梁子記下來,待到日後叫再叫她還上。
反正來日方長,她等得起。
且不說如今她所要扮演的乃是一個柔弱、嬌滴滴,如黛玉那般的人兒。
時機也是報複一人的重要條件之一。
“林涵,我頭疼得厲害,不如我們先走吧,想必思暖她不會介意的。”若雪瀾有氣無力的說,她的臉色很蒼白,瞧著便是搖搖欲墜的慘兮兮模樣。
林涵見著,沒多想,便跟卓思暖告辭了。
卓思暖殷紅的唇畔浮上一抹冷笑,她沒多說什麼,隻是囑咐林涵要好好照顧若雪瀾,有時候,心裏再不喜歡一個人,麵子上,也要裝裝,是吧?!!
她卓思暖從來就不是一個表裏如一的人,要是在豪門世家,每一個人都表裏如一,怎麼死的,最後可能還不知道呢?!!
艾琳不嫌亂的對著遠去的林涵背影補刀道:“林涵,回去給你家若雪瀾燉一些補血的東西,比如說什麼枸杞蓮子雞湯,還要買一些酸的東西回來給她嚐嚐。”
艾琳這話可是真正的神補刀,卓思暖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場的幾人,除了夏景灝之外,無不例外的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走得好好的林涵,聽見艾琳這前不對語,後不對頭的話,步伐都忍不住趔趄了一下,他想:枸杞蓮子雞湯,什麼鬼東西,黑暗料理麼?
還有酸的東西,他女友若雪瀾又不是懷孕,吃什麼酸的東西,逗他玩吧?!!
被林涵攬在懷裏的若雪瀾聞言,氣得原本蒼白無血色的一張小臉都染上了氣憤的紅暈,她呼吸都加重了幾分,弄得林涵都以為他女友是不是什麼病症又發作,快要不行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誇大的說法。
林涵是怕若雪瀾氣上心頭,又無處可發,悶壞了她。
那樣的話,他也沒法,熟話說,心病難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