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剛剛那女孩穿的那件晚禮服還有多餘的嗎?”若雪瀾嬌滴滴的問道。
“那個女孩,小姐是說卓小姐?”服務員公式化有禮貌的冰冷聲音響起。
隻聽見若雪瀾語氣拘謹的說:“恩,就是卓思暖剛剛穿的那件開著高叉的坎肩雪紡曳地長裙。”
“店裏麵共有兩件,”頓了頓,服務員禮貌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不建議小姐你和卓小姐買同一款式的晚禮服,我們店裏的晚禮服有……”
服務員還想介紹些什麼,便已被若雪瀾打斷。
隻聽她急急的打斷:“我就要那一件晚禮服,你去幫我包起來。”
她的話剛落下,安靜的試衣間外的兩人便聽到了試衣間門閥的動靜——有人?
若雪瀾刹時慌神,她連深呼吸幾口,眨了幾下眼才緩過來,待瞧得清裏頭的人兒是卓思暖後,她臉色頓時一變,瞬間失了血色,慘白一片。
“怎麼,沒想到裏頭有人?”卓思暖既然在上次的Pub與若雪瀾撕破了臉麵,也不必再遮著掩著些什麼了,她就是不喜歡若雪瀾,討厭若雪瀾。怎麼,還不給她表現出來麼。
更何況,她父親大人不在身旁,沒有了她父親的製約,她想怎麼“逗弄”若雪瀾都是她的事兒。
時下實在是一個好情景,林涵與夏景灝正在外頭攀談,這試衣間外邊,隻剩下卓思暖與若雪瀾,外加一名尷尬得不知是走是留的服務員。
沒有男人在一旁礙事,她想怎樣和若雪瀾撕逼就怎樣!
“要買和我手裏頭這件一模一樣的晚禮服?”她挑眉問道,秀雅的小臉滿滿的是高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不好意思,這一件晚禮服,我全包下。”她不待若雪瀾回答,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語調是傲慢又輕視:“服務員,把這件晚禮服給我包下來,對了,連同你們店裏頭的同款也包下來,還有你們連鎖店裏的這件晚禮服同款也給本小姐我包下來。”
服務員聞言,大樂,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好生意。服務員樂得連忙離去,給連鎖分店撥打電話,叫分店的店員把這件同款的晚禮服給撤下架來。
“我不會用夏景灝的錢,我的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卓思暖緩步走近若雪瀾,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她冷冷的說道:“父親每月給我的零花錢,大抵也就那樣,所以,你要是想買這件晚禮服,可以,用你自己的錢吧。”說罷,她不屑的丟下搭在臂彎中亮麗耀眼的晚禮服,揚長而去。
那鑲嵌著金色鱗片,閃著光芒的晚禮服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若雪瀾被卓思暖的言語氣得唇齒顫抖,她指甲忍不住嵌入掌心的嫩肉中,淚水卻不爭氣的氤氳了眸子。
“怎麼,挑完了?”夏景灝見卓思暖快步走出來,便笑著問道。
“沒有,但是我們可以走了。”卓思暖抱著雙臂,語氣不快的答道。
林涵見此,劍眉輕蹙,他還未弄清楚發生何事。
待到夏景灝與卓思暖離去時,若雪瀾才急匆匆的從裏頭跑出,淚水氤氳了她眼眸,紅了眼眶,一副我見猶憐的柔軟模樣。
若是別的男人,大抵這時候已忍不住上去連番安慰了,但林涵見此,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他想,他大概明白發生何事了,女人之間的戰爭,永遠比男人之間的戰爭來得可怕。
可怕的不是暴力,而是溫柔鄉。——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