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菏澤點了點頭,將保護藍潯的任務交給了金陵,自己運氣朝著軍車跑去,除去夏君顏倒沒有比他動作更快的了。翻身上車,打算將喇叭解開,手就被按住了。他抬頭看去,隻看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白大褂,軍醫打扮的人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許菏澤抬手就想一個手刀劈過去,沒想到那人速度那人速度更快,將他雙手握住,草,他怎麼沒想到先看看車上還有沒有人,那人愣了愣,鬆開他一隻手,伸手指向了大喇叭。許菏澤不明所以隻好點頭,卻見他用力一扯,一手拉著他,一手抱起了大喇叭,一腳踏在車板上,將人帶下了車。
藍潯盤腿坐在地上,正心無旁騖的在看那卷軸,許菏澤和白大褂回來的時候她頭也沒抬,那白大褂卻古怪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藍潯愣住了,抬頭看了過來,“你……”
怎麼回事?
白大褂說了句他們聽不懂的鬼話,藍潯伸手捂住了嘴,好半天才難以置信的去解下了他的口罩,赫然一張和許菏澤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那個夏心願?
他怎麼會在這兒?不是該在他們的藍星嗎?
白大褂和藍潯之間一來二去說的話他們都聽不懂,之後白大褂點點頭,衝著夏君顏即墨的方向衝了過去。
藍潯呆呆的看著他的方向,直到許菏澤戳了戳她的肩膀,“真的夏心願?”
藍潯點點頭,“恩,他說他們發現超負荷的能力,擔心出事才會來的,不過著陸的時候出了點問題,他今天剛剛才找到這裏。”
“你男人和夏君顏比誰更厲害。”
藍潯低頭不語,“我離開藍星已經一千多年了,不太清楚,但從前,心願從來不是君顏的對手。”
還以為是救星,結果也不是夏君顏的對手,唉。許菏澤默默歎了口氣。“先解決病毒的事吧。”
藍潯點點頭,將喇叭搬到自己麵前,許菏澤轉身投入戰鬥,等待著藍潯的解毒方式,卻沒想到她拿喇叭,卻是要唱歌……
許菏澤無語,那種歌他似乎還在哪裏聽過,隻是完全聽不懂唱的是什麼。這難道就是解毒的方法?所謂病毒搞了半天是武俠劇裏的蠱毒什麼?卷軸其實就是歌詞譜?這些他無法理解,藍潯也沒有機會對他解釋了。
但效果也是有的。
倒地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爬起身來,人海戰術也一點一點將誅夢軍壓製過去。
唯有那邊夏君顏卻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哪怕加上了一個從天而降的夏心願。即墨手舉湛盧,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的了劍傷,血流了一地,夏心願雖比他好很多,但對夏君顏也之後躲避的份,顯然這夫妻倆的戰鬥力都很一般,屬於防守型的。
藍潯站起身朝著他們走去,歌聲卻沒有停下,一遍又一遍反反複複,到最後唱得她幾乎要嘔出血來,即墨身上的傷愈合了再被傷,傷了再愈合,亦是反反複複。
許菏澤都看不下去了,著急的要衝過去幫忙,卻還沒近身,便被夏君顏手中揮來的劍氣傷了腰腹,好在藍潯為他及時療好了傷,即墨掄著湛盧手指被捏得哢嚓作想,藍潯沒有阻止許菏澤飛蛾撲火,反正隻要有她在,許菏澤就死不了,但相反卻可以激發即墨的鬥誌。
即墨是夏君顏的兒子,即使受佛祖熏陶了十幾年,骨子卻和夏君顏一樣帶著一股煞氣,這股煞氣隻有恨才能激發,正如夏君顏布局這麼長,為的不過報複她和夏心願罷了。
現在夏心願也來了,夏君顏的殺意更濃,所以更加難對付,許菏澤受傷,對即墨而言也是一種壓力。
雖然這麼做很不道德,但也是目前最佳的方案了。
反反複複,痛得許菏澤最後都麻木了。即墨越戰越勇,到最後都已經無法再看見自己,或是其他人的存在,夏君顏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點,隻要誅殺了他,再不會有人能傷害到許菏澤了。
因為這樣,夏君顏無法再讀取到他心裏想法,漸漸有些落了下風,沒想到他竟然會敗給自己的試驗品,真是可笑。
將人收拾得差不多,金陵撲了過來加入他們的戰鬥,睡了一覺的林梓潼也掙紮著要爬起來。林梓潼母親不答應,他卻哭鬧著要找爸爸。
這世上除了母親外,對他最好的一個人,他隨口叫來的爸爸,卻像親爸一樣照顧他保護他的人,為了救他可以殺了即墨的人。
母親沒有辦法,隻好放任他跑了過去,藍潯一把將他撈起抱在懷裏,林梓潼已經先一步釋放出了防護層,夏君顏靠近不得,即墨卻能將手中湛盧刺過去,夏君顏握著軒轅劍去擋,金陵將電力置於他的雙腳,夏君顏一心隻防備著即墨,便忽略了腳下,雙腿一軟就險些跪倒在地,還好他速度快想將劍移動到頭頂抵住即墨。許菏澤手快的握住他的手。